試可以回家,現在遠修也可以回家,很多事情也只能這樣定下來。遠修說,明天你同學走了,我後天也回去吧。
湛廣說,那我大後天回去。
第二天遠修跟湛廣回寢室送那幾個人,卻發現他們都走得連影子都沒有留下,還在湛廣的桌子上的邊貼了一張便籤,上邊寫著此空間暫時交給你們了,你們盡情地折騰。
湛廣一看字條就覺得這是胖子的所為。放下手中的便籤便說,說這幾個傢伙走得這麼快啊,這能趕上點嗎。
遠修說,還要不要去送一送他們呢,這個時間點。
湛廣說,還是去看一看吧,我們也沒什麼可做。
兩個又匆匆忙忙趕往火車站,湛廣有些不曉得三個人要做什麼,一大全部消失不見了,早消失不見。等車的時候,湛廣給郝打電話問他們還在不在火車站裡。郝說,已經坐上了開往北京的和諧號了。
湛廣說,不是那個胖子哥回延吉嗎,怎麼突然改去北京。
郝說,突然改了行程,臨時去北京玩一圈,然後再回去。
湛廣說,你們太狠了,居然把我們丟下。
郝說,你們真的想來可以坐下班車來,我們等你。
湛廣說有問過遠修有沒有跟著一起去,遠修沒打算過去,臨時改的變的事情太多,很多時候,都未來得及準備,事情總朝著一定的方向去發展,不論何人,何地,總有些說不清楚的過往,此時想起的時候,些許還算是有些安靜,沒有過往的掙扎。
湛廣說,現在我們要做什麼呢。
遠修說,反正今天也沒事,一起轉一轉吧。
湛廣又愣著不說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此時覺得的湛廣是最可愛的,有種舒服感升起,至少有一刻是讓人陶醉著。
有很多不喜歡,或是喜歡,是人,或是物。所有經過的,沒有道歉,可能這更是一種不喜歡,不太願意表達,遠修是這麼跟湛廣說起。一直留下這樣一個相處方式,所以有很多不問,不說的地方,都處於對方的側面。湛廣原來把這些都記得,是不是還記得其他特別多的事呢,優點和缺點。
遠修說,湛廣雖然我不說,但你能明白我的心就好。
湛廣說,我知道你心裡的想法,這樣也不錯。
有些話遠修也不想多說,或是真的不想說。也不知道要如何說起,這樣對湛廣來說是不是不公平。遠修給自己買了一件紅色的羽絨服,一件紅色的毛衣,還有一條格子褲子。
湛廣問遠修,為什麼買紅色款。
遠修說,今年本命年啊,當然買紅色款。
湛廣說,嗯,過年就是兔年,老婆是屬兔。他這樣一說,遠修覺得自己真的很大了,不知不覺都這般年紀。湛廣買了件白色的羽絨服,記得湛廣有件白色的,但還是乖乖地去試了遠修給他的衣服,給他買那件毛衣時,他把那個導購支開。
遠修問他,怎麼了。
他又變得特別安靜。遠修沒再過多的問,只是說,試試毛衣吧。才幫把換下來的衣服拿著。他很乖很乖地配合著遠修。他換好後遠修覺得不錯。
遠修問他的意見,適合嗎。他點頭,又給他買了條棉布褲子。遠修和他一起買了鞋子,他42碼,遠修40碼。
他們寢室的那幾個同學走了。遠修就和湛廣住進去了,反正遠修也和阿廣說第二天也要回去,湛廣也同意。那天晚上就跟湛廣窩在他那張床上,靜靜地去想一段事情,又經過了這幾天的相處,還有什麼可以訴說,世界顯得有點小,又顯得有點大,可以轉個身就碰觸到,又或者從此相隔一方。
遠修說,我明天走了你怎麼辦呢,要不你先走吧,我送你上車。
湛廣說,還是你先走吧,一切要以你為先。
遠修說,我會想你的。
湛廣說,我也會想你。
那時候遠修總認為一切就這般地實現,彷彿就能跟他走到世界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