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眼見如此,為防夜長夢多,立刻裝作不勝酒力的下了樓。
她這一走,宋江強忍著慾念,先把那個布兜特意的放在了床的內側,並用一張被子牢牢蓋好。
做完這一切,宋江再也按耐不住,立刻抱著閻婆惜上了床。
也不知宋江是不是心情大好的緣故,今晚的表現竟格外的出色,直讓閻婆惜也過足了一把癮,二人連戰三輪,宋江才終於洩力的躺在了床上,臨睡之前,還特意把自己的一條腿壓在了那堆蓋著布兜的被子上,這才放心的大睡起來。
閻婆惜也是故作太累,努力把鼻息調整的就像是熟睡了一樣,但耳朵卻在偷偷的傾聽宋江的動靜,因為她實在睡不著呀,這輩子她還沒摸過金元寶呢,但今夜在自己的床上,離自己不過半尺的地方,卻有著滿滿一布兜金元寶,你要她如何才能安然入睡?
人的貪念總是很可怕的,閻婆惜雖然不敢去偷拿元寶,但她越是努力不讓自己去想,那堆元寶的樣子卻硬要擠進她的腦中,直讓她如萬蟻鑽心癢得發狂!
終於,閻婆惜受不了了,她心中暗道,“我雖不拿那些元寶,但只摸一摸,看一看,玩一玩,在他醒來之前再放回去又能如何?”
這個念頭愈發強烈起來,閻婆惜最終咬咬牙下定了決心,她先是故作夢語的喃喃叫道,“宋郎……我的好宋郎……”
只見宋江毫無反應,依舊是打著呼嚕呼呼大睡。
閻婆惜心頭一喜,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裝作剛剛醒來似地輕輕說道,“宋郎,酒喝得太多,奴家口渴了,你要不要也喝一些水?”
宋江卻依舊毫無反應,呼嚕聲絲毫不變。
閻婆惜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她悄悄起身來到床尾,卻見宋江的一條腿正死死壓著那個蓋著布兜的被子。
這可怎麼辦?若是一動那被子驚醒了宋江又該如何是好?
閻婆惜心中頓時升起幾分沮喪之感,但她接著想出了辦法,只見她伸出手指,輕輕的在宋江壓著被子的腳心處輕輕撓了一下,接著就趕忙重新躺好故作睡覺。
宋江熟睡中只覺一癢,果然下意識的把那條腿一縮,終於不再壓著那張被子。
閻婆惜又耐心聽了一會,只聽宋江呼嚕聲依舊大聲,確定他並沒有醒來,這才急不可耐的起身一看,心頭頓時一喜,立刻將手伸進那被子之下,接著就摸到了那個布兜。
閻婆惜感覺自己的手明顯在發抖,一顆心也怦怦亂跳個不停,她將手伸進布兜,立刻一摸便摸到一堆冰涼的東西,直讓她激動的差點忍不住喊叫出來,金子!那是金元寶呀!
閻婆惜順手就摸出一個金元寶來,馬上重新躺好,將金元寶死死抱在自己的懷裡,感受著它那昂貴的分量。
漸漸地,閻婆惜心頭又不由升起幾分傷感來。
“若是這些元寶都是自己的,那自己就可以不再有顧忌的和張郎生活在一起,那該多好呀……”
但現實卻是殘酷的,閻婆惜也知自己這個想法太不切實際,隨著冰涼的元寶在她胸前漸漸有了熱量,她也慢慢恢復了理智,心中又嘆道。
“罷了罷了,摸也摸了,這輩子姐妹也算短暫擁有過一回金元寶了,唉……”
閻婆惜終於不捨的又撫摸了一下元寶,這便悄悄起身,要將元寶重新塞回布兜裡。
可她剛將元寶塞進布兜中,正欲抽回手來,卻意外觸碰到了一張薄薄的紙。
那是……?閻婆惜立刻想起了那個陌生人交給宋江的那封信!
對了,應該就是那封信!
閻婆惜不知怎地,心中又開始狂跳起來,她不由萬分好奇的想道。
“究竟是這宋黑郎做過什麼,竟能得到如此貴重的酬謝?真相一定就在這封信上,自己何不看看,也好學到些門道,日後再教給張郎,若讓他也能賺到這麼多錢……自己豈不是就不用再如此委曲求全了?!”
閻婆惜想定,終於又悄悄的將那封信抽了出來,接著輕手輕腳的起身來到桌邊點燃蠟燭,展開信看了起來。
但她卻是越看,拿著信的手卻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這宋黑郎他竟……通風報信放走了賊寇?!”
閻婆惜的臉瞬間變得無比的蒼白……!
她終於明白,這些元寶分明就是梁山賊寇送給宋江的贓物!”
閻婆惜立刻意識到了這事的嚴重程度,只恨自己為何好奇心如此重,這可是一件禍事,搞不好就要丟命呢!
她哆哆嗦嗦的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