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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部分

埃爾布萊帶走了我的一隻船和船上的人員,逼著他們送他去巴榮納。但是我原來希望您能透過直接的方式知道這些事情,這樣可以使您相信對我說來,我的朋友們是應該受尊重的,神聖的,依我著,人總是要為別人做些自我犧牲的,既然國王常常逼不得已要為他的威嚴和他的權勢犧牲一些人。”

“可是,陛下,您是怎麼知道的?……”

“您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達爾大尼央……”

“陛下,從這封阿拉密斯在巴榮納寫來的信知道的,他現在脫離了危險,自由了。”

“看這個,”國王從達爾大尼央靠著的座位旁邊一張桌子上的珠寶匣裡拿出了一封信,是照阿拉密斯的這封信抄的,抄得一模一樣,“這是一封相同的信,比您收到您的信早八個小時,柯爾培爾交到了我手上……別人盡心竭力為我效勞,我希望他們這樣做。”

“是的,陛下,”火槍手低聲地說,“您是唯一的一個能用您的地位支配我的兩個朋友的命運和力量的人。陛下,您已經使用過了;不過您沒有濫用,對嗎?”

“達爾大尼央,”國王帶著十分和藹的微笑說,“我可以叫人把德·埃爾布萊先生從西班牙國王的土地上抓回來,抓活的,然後帶到這兒來使他受到應得的懲罰。達爾大尼央,相信我吧,我不會聽任最初的、本能的衝動擺佈的。他是自由的,讓他繼續自由吧。”

“啊!陛下,您不會一直這樣寬大,這樣仁義,這樣大度的,象您剛才對於我和對於德·埃爾布萊先生表現出來的那樣,您會在您身邊發現一些向您出主意的人,他們會醫好您這個弱點。”

“不,達爾大尼央,您指責我的顧問要促使我採取嚴格的措施,您錯了。寬容德·埃爾布萊的建議就是柯爾培爾本人提出來的。”

“啊!陛下,”達爾大尼央驚愕地問。

“至子您,”國王帶著平時少有的仁慈的態度繼續說,“我有一些好訊息要告訴您,可是,我親愛的隊長,等到我把我的帳目算清的時候,您就會知道的。我說過我想使您、我會使您得到一筆財產。這話就要成為現實了。”

“陛下,太感謝了布我能等待的。在我能耐心等待、要耐心等待的時候,我請求您,陛下能仁慈地關心一下那些圍在您的候見廳四周已經等了很長時間的可憐的人,他們謙卑地前來要把一份請願書呈遞在國王的腳下。”

“他們是些什麼人?”

“是陛下的敵人。”

國王抬起了頭。

“富凱先生的朋友們,”達爾大尼央又補充說了一句。

“他們叫什麼名字?,

“古爾維爾先生,佩利松先生和一個詩人,讓·德·拉封丹。”

國王沉默了片刻,想了一下。

“他們有什麼要求?”

“我不知道。”

“他們是什麼樣子。”

“都顯得非常悲痛。”

“他們說些什麼?”

“什麼也沒說。”

“他們在做什麼?”

“他們都在哭。”

“讓他們進來,”國王皺皺眉頭說。

達爾大尼央迅速轉過身去,撩起遮住國王房間門口的掛毯,對著隔壁大廳大聲叫道:

“領進來!”

立刻在國王和他的隊長待的書房門口出現了三個人,達爾大尼央剛才介紹過他們的名字。

他們一路走過來,四周都寂然無聲。一些大臣,在不幸的財政總監的朋友走近的時候,都向後退,好象怕受到失寵和厄運的傳染一樣。

達爾大尼央快步走過去攙扶這幾個不幸的人,他們站在國王書房門口,猶猶豫豫,全身哆嗦。他把他們帶到國王的安樂椅跟前,國王待在一個窗洞裡,等待著引見,他準備用嚴格的接待規則接見這些來懇求他的人。

富凱最好的朋友先走上前來,他是佩利松。他不再哭了,可是他不流眼淚只是為了讓國王能更好地聽清他說的話和他的請求。

古爾維爾咬住嘴唇,出於對國王的尊敬,他強忍住了他的眼淚。拉封丹把臉埋在手帕裡,如果他的抽噎沒有使他的肩膀痙攣似地一動一動的話,可以說他不象一個活人。

國王保持著十分尊嚴的樣子。他的臉上毫無表情,他甚至依舊皺著眉頭,從達爾大尼央向他通報他的敵人來了以後,他一直皺著眉頭。他做了一個手勢,表示:“說吧。”他站在那兒,他的深邃的目光盯住這三個灰心失望的人。

佩利松一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