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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道會惹來這麼多事……”“你不知道?長生山的東西能隨便拿嗎?你看看你看看,瘸子哥被你害得遭蛇咬,上進也走散了,現在咱們也成了這樣,你……你怎麼就跟砣屎一樣啊?”罵完這通話,我臉上火辣辣的疼,想到自己也破了相,提起拳頭就捶了他兩錠子,可心裡還是無法解氣。

積極一直用手捂著褲襠,大聲說:“我也遭到報應了嘛,連下輩子……下輩子有沒有種都不知道……”他的聲音又像是哭又像是嚎。我看見他的面部扭曲,顯然在極力地忍痛,看來老鼠不但嗜好他的肥大屁股,對他的命根子也是情有獨鍾。他這一說,我就無法再開口訓他了,只好說:“罷了,過去的事以後再算,咱們先想辦法逃出去再說。這群狗東西,好像害怕你手裡的戒指?”

積極試了試,捏起戒指伸出去,往前走上兩步。身前的老鼠果然瘋狂地嘶叫,拼命往旁邊擠,轉眼就露出一個缺口。

“咱們試試看,能不能走出去。”積極夾著雙腿,交換雙腳往前走,我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幾乎前胸貼上了他的後背。前方的老鼠紛紛避讓,一條小道漸漸露了出來。遠處的鼠頭目也沒敢有什麼動作,任憑我倆往門口移去。

原本只有十幾步的距離,可每一步都顯得如此遙遠。終於走到門口時,我倆匆忙鑽出去,積極回身拿戒指對準門口揮動,老鼠們堵在門口,都不敢衝出來。

我叫積極準備跑,積極難為情地斜我一眼:“我這樣子能跑嗎?”他左手捂住褲襠,弓著腰,夾著腿,看樣子命根子被老鼠咬得不輕,別說跑,能走路就算不錯了。我罵他:“誰叫你剛才不講義氣,我還沒喊三你就跑了,這叫‘現世報,還得快’!”雖是這樣說,可我不能拋下他不管,只能放棄狂奔的打算,扶住積極慢慢地往前走。鼠群們不敢緊追,但也不肯放過我倆,便死死地跟在後面,相隔了十來米的樣子。

這時候天色大亮,昨天的大霧已經消散得無蹤無影。山谷的對面,村子的房舍擠在一團,跟小盒子一樣大小,看得清清楚楚。腳下是一片草甸,一路都是下坡。我一下子奇怪起來,昨天跑上來時,明明是平路,沒有感覺到一點坡度,可現在怎麼變成了下坡?

腳下的草很深,一直沒到膝蓋。鼠群一進入草叢,立馬就看不見了,但草叢的搖晃還是看得一清二楚,可以肯定鼠群依舊緊跟在後面。積極忍不住罵:“這群狗東西,要怎麼才能不跟著?弄得我心裡一跳一跳的。”我說:“難不成要你把戒指扔給它們?”積極說:“沒這戒指在身上,立馬就得死翹翹,不能扔!”這提議沒能透過,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倆往山坡下的樹林走去,時不時回頭觀察鼠群,它們跟著不打緊,只要不再發狂就燒香拜佛了。但經過這兩天的種種驚險,只要有一步沒跨出長生山,我就始終心驚肉跳,真不知前面還有什麼鬼東西正磨刀霍霍,候著我們親自撞上去。

我倆走進樹林,穿行於枝椏和灌木之間,沒過多久,就走到了前夜避蛇的地方,地上燒過的火圈清晰可見,還有遺留的斧頭。我想起積極偷拿的戒指,拽著他來到挖人參的地方。可令我驚奇的是,地上竟然一片平坦,我們挖出來的坑沒有了,骸骨也不見了,地上是一片翻新的泥土,看得出來是被人重新填平的。

“積極,把戒指還回去。”

他一愣:“還?怎麼還……屍骨都沒了。”

“把戒指給我。”

積極不肯:“沒了戒指,後面那堆老鼠還不咬死我們?”他回頭看了一眼。

我用命令的口吻說:“你還有臉說這些,快把戒指給我!”其實對於埋回戒指,鼠群會不會就此撤退,我心裡也沒把握,但我篤定所有的晦氣都來源於這枚戒指,要是不埋回去,指不定還要撞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積極仍然不肯,但他受的傷比我要重得多,我用武力硬搶了過來。我蹲下去,刨開一個小坑,然後回過頭看鼠群。鼠頭目趴在最前面,後面幾百只老鼠,齊刷刷地盯住我倆。我嚥了口唾沫,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墨綠色戒指。我輕輕把戒指放進坑裡,見鼠群沒反應,就輕輕地把土推攏、埋好。

我站起來扶積極,這時我倆還不敢亂動,見鼠群依舊沒有反應,才往村子的方向緩緩地走。

突然間,吱吱聲響了起來,鼠群如同垮了堤壩的洪水一樣,蜂擁而動,閃電般攆了過來。

積極大叫:“蠻牛,你個混球,埋什麼埋!”我也沒料到這群老鼠竟還不依不饒,只好拉起積極就跑。這當口性命要緊,積極也顧不得他的命根子了,放開了腿一陣狂奔。沒跑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