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話,確實是很不相符的。
諸葛亮臉上微微泛起一陣紅潮,他明白如果不能駁倒陳登,一切的設想都將無法實現。在穩了穩紊亂的心神後,諸葛亮道:“文遠,臧霸這封信是寫給你的,是真是假我想還是由你來判別吧。”
說罷,諸葛亮將目光投向站在左側一直默不作聲的張遼,臧霸這一封信確實是寫給張遼的,是真是假當然張遼最有言權。如果張遼說是真的,那麼進軍彭城的勝算可達九成。任陳登、李通等人如何爭辯也改變不了什麼。如果張遼否認信中的內容,那麼就等於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這又怎麼可能。
只要能得到張遼這一方的支援,加上淩統的宿衛營,進攻彭城的先鋒就不成問題。至於李通和陳登,這二支軍隊充其量是二線配備,有它們配合自是更好,沒有的話暫時也無礙大局,等拿下彭城後我看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文遠,這可是真的?”陳登急聲問道。
張遼見眾人望向自己,神情有些猶豫,好半天才支吾道:“宣高先前與我共奉溫侯,私交甚厚,我想他不致於騙我。”
希望籍北伐來證明自己的能力,也證明給貂蟬看的張遼從心情上講,更傾向於接受諸葛亮的冒險策略。
見張遼點頭承認,陳登和李通只得無奈的退下,帳中鴉雀無聲。戰場上的榮耀是每一個軍人最嚮往的,拿下徐州的治所彭城意味著什麼,每一個將領都心知肚明。
諸葛亮信心滿滿掃視帳中,在這一場爭辯中,他無疑已贏得了上風,在這一點上,就算是以能言善辯聞名的陳登也不是對手。
彭城,太守樂進府。
宴會正進行到一半,軍中歌妓曼妙的舞姿隨著樂曲靈活的跳動,在敵兵即將圍城之際,還有心情舉行這一場歡宴的正是主人樂進。而在客人座在就席的,則是一位長著一對鷹目相貌極不尋常的年輕人。
“樂將軍,想不到這徐州的歌舞如此動人,今日能有幸一見,懿真是倍感榮幸!”年輕的客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這笑容裡帶著三分的恭敬,七分的敬重,讓樂進一時好不受用。
“仲達過獎了,要不是你的神機妙算,這高寵大軍豈會這般服貼聽話。哈哈,現在敵軍陳重兵於城外,士氣尚存,我們就先拖延一些日子。等到丞相的精騎殺到,不愁沒功勞可立。當然,這功是仲達跑不了。”樂進哈哈大笑,仰將樽中酒一飲而盡。
瞧樂進這付神態,哪裡有絲毫的困頓神色,在他面前的客座就席的這個年輕人乃是丞相府主薄司馬懿。在向曹操獻上詐降誘敵之計後,司馬懿即動身趕赴徐洲,協助樂進出謀劃策。
“懿可不敢妄自居功,臧霸將軍在這一計中出力甚多,當居功。”司馬懿年紀雖輕,處事卻走極為老到,見在一旁陪座的臧霸臉有不豫,忙打圓場道。
臧霸和樂進雖然同是統領一州的軍事將領,官銜相同,但樂進是早年就追隨曹操的‘五虎將’之一,資格是自老的不能再老,除去夏侯淵、曹仁幾位外,再往下論就數到他了。而臧霸是在呂布被殺後才投奔的,所以在實際指揮上,臧霸就只能作為樂進的副將。
“仲達可折殺我了!霸乃粗人,豈能想出這般好主意。”臧霸見司馬懿很給自己面子,連忙搖道。
“哈——哈哈,只要我們三人同心,這功勞就跑不了!”樂進站起大笑道。
建安八年七月十七日,諸葛亮兵圍彭城,數番令張遼修書密射臧霸防守的西城,以約定獻城時間。臧霸則採納司馬懿的建議,不動聲色回覆時機尚不成熟,須再等待些日子。
轉眼已過五日,儘管諸葛亮在城外等的心急,城中卻依舊沒有動靜。
這一來,連張遼也是急了!
畢竟若臧霸食言,後果將不堪設想。
“軍師,我們是不是先退兵算了?”又一次接到臧霸拖延獻城日子的密信後,張遼的信心動搖了。
“退兵?往哪裡退,你來看這封急報!”諸葛亮怒容滿面的將一封朱漆軍奏擲於張遼面前。
張遼不知生了什麼事,驚疑的撿起軍奏看去,待看罷也不由得臉色大變:“細陽失守,曹軍迫近靈壁,這怎麼可能?負責守衛細陽的陳登又在哪裡?”
諸葛亮悶聲道:“你還問他,陳登接戰失利,現在早就跑得不知所蹤了。若不是他失守細陽,曹軍又怎麼可能威脅到我們?”
“是誰如此強悍,能一下子將廣陵軍近五千兵馬擊潰?難道說真的是曹操的騎兵到了。”張遼驚疑道。
“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