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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他是否也一樣,想到我與宣王之間的所謂奸/情的時候,是否也將我恨得咬牙切齒?

因為這樣的事,實在是已經挑戰到他做為男人,做為天子的,尊言底線。

但是,他為何如此確定,我不是當年的寂月,這令我多少感到幾分疑惑。在我還沒有將一切都想清楚的時候,事情已經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發展了。

第二日清晨。

未央宮裡因為春鳴暖閣著火而亂成一團。春鳴暖閣與未央宮中宮皇后寢宮離得最近,因此差點便波及到皇后的性命。賀蘭赤心憤怒之下,終於去了我寢奴的身份,而將我貶為隨侍丫頭,時刻在他的身邊,做最低賤的事情。

他與從前一樣,不肯給我解釋的機會,也不肯相信我所說的真相。

關於未央宮的真相,很快成為皇城中的一個笑話。寢奴為引皇上注意,竟然想要燒死皇后,結果不知如何引火**,找皇上庇護弄巧成拙,被貶為九品小婢隨侍。

我已經成為,想要爭寵卻徹底失敗的頭號反例。

我成為卑微的真正的侍女,看著賀蘭赤心與別的女子吃喝玩樂,我悲哀地想起一句話,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你明明知道我站在你的面前,卻不與我相認。

我不明白的是,他好像刻意地控制著自己的感情,要將我推離開來。那種漸行漸遠的感覺從未從我與他之間離去。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如此肯定我並不是曾經的溯妃娘娘,這到底是為什麼呢?因為成為隨侍侍女,我沒有自由的時間和空間,不能夠再像從前那樣到處去尋找我想找到的真相。

那夜,剛剛從外面摘了兩束玉蘭,準備送入寢宮插瓶的時候,無意間聽到賀蘭赤心跟何太醫的對話。

“何太醫,假如一個人的肌膚上因某種原因造成傷疤,有沒有可能在日後的日子裡,漸漸地消失平復不留一絲痕跡?”

“回皇上,如果其人膚質特別好的情況下,或者服了藥,或者是飲食習慣等各種原因,是有可能痊癒不留一絲痕跡的。”

“哦。”

……

何太醫出來的時候,正看到拿著花的我,兩人時隔近四年驀然再見,何太醫大吃一驚,錯愕之情溢於言表,但他也很快便猜到我是誰,我便是那個被貶成隨侍的寢奴,他向我微微一點頭便匆匆離去。我幾步追了上去,“何太醫!是我!”

何太醫停了下來,“你是誰?”

我笑著道:“何太醫真是貴人多忘事,真的已經不記得我了嗎?當年,是我讓何太醫將我已孕有龍胎的事轉告皇上,哪之會換來如斯大的懲罰。那碗落胎藥當真起作用得很,何太醫醫術精良,果然名不虛傳。”

我使何太醫告之皇上我已孕有龍胎的事,便只有他與我清楚。聽了我的話,他的身體微微地顫了起來,“你,你果然是——”

我點點頭,“沒錯,是我。”

“不知娘娘——不知永淳姑娘攔住本官,所為何事?”

“請教,皇上為何確定我不是當年的寂月?”

“這——”

。。。

 。。。   一卷煙,一片山,幾點雲影。

一道水,一朗月,幾聲笑語。

一林松,一叢竹,碧波紛紛。

福柔帝姬俯身攪著池裡的手,笑聲嫣嫣地道:“永淳,你是本宮的福星。見了你後,不知道為什麼,本宮抑鬱了三年的心胸忽然放開。或許是因為,得到了故人的訊息,原來故人並不似我如此思念他似的,思念著本宮。本宮虛度三年光陰,無所作為,卻不能夠怪別人,只怪自己痴愚。”

“您是皇后,這輩子的生活註定要與皇上綁在一起,三年比起一生來,並不算長,如今能夠醒悟,或許是件好事。”

“是啊,或許,三年並不算很長。你說得很對,本宮還有時間。”

其實我並不是能夠完全聽懂她的話。側臉看到月光下她明媚的笑,卻總覺得她的心底一定是如冰雪般的冷。

或許,她現在才開始真正的隱藏自己。

真實的那個自己,不知為什麼,卻越加的孤獨寂寞了。

……那晚,我們果然並沒有撈到銀魚,但是關於福柔帝姬的一些事,我心目中的疑問,卻很快就有了答案。

那是那晚過後的第八個深夜。我終於知道銀魚是在何時出沒。之前的七個夜裡,我每日都來汰液池觀查,結果卻發現在夜裡二更左右的時候,果然池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