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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萬一她粘上我了怎麼辦?”餘正行聽說徐麗還有股邪勁在,心裡頭本不願生長的念頭更不敢貿然發芽。

“粘上你不是更好嗎?一舉兩得,我還成了大媒人了呢!”說罷,趙淵開心地笑,彷彿他的難題已經解決了。

“你別高興得太早,萬一她看不上我而只喜歡你呢?”餘正行覺得自己雖在年齡上與趙淵不相上下,但口袋裡窮得沒幾天可以堅持,紅兒會傻乎乎地看上他,徐麗則未必。

趙淵說:“這就是你的事了。當初你從我手中是怎麼把白雁搶走的?我等待著歷史再次重演呢。”

被趙淵這麼一說,餘正行也不好再說什麼。

“工作上的事順便說一下,”趙淵接著說道,“我已經跟董事會打了招呼,從明天起,你就是新東方公司的副總經理了,分管進出口業務。聘書要過幾天才能出,也就走個形式,你先幹起來再說。——記住,不歸你管的千萬別過問,有不明白的,可以問我,也可以問徐麗——我讓她協助你一段時間。對了,把你和徐麗安排在一個辦公室如何?這樣既方便工作,又增加你倆交流的機會。哎,她人長得不錯,你小子豔福不淺呢!”

餘正行對趙淵委自己以重任並不覺得意外,包括與徐麗坐一個辦公室,他意外的是趙淵從隨身的包裡摸出一隻鼓鼓的信封遞過來,裡面有一沓現金。沒等他問,趙淵就說:“你的頭髮弄得不錯,但這身衣服不行,太休閒了,照我的樣子去打扮一下——人要衣裝嘛!”

餘正行作樣推辭了一下,趙淵不允,說有關這方面的支出該由他負責,以後還將繼續提供,今天這點只是一筆道具費,並要求今天就搞定,明天第一個印象非常重要。餘正行正等著錢用,沒有不收的道理,而且動作之麻利,像怕趙淵會臨時變卦。

事已辦妥,趙淵起身道:“上午小磊還要去學畫畫,我得親自送去,咱們就談到這兒吧,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餘正行怪他羅嗦,取了旅行包就催他:“你快走吧,這年頭唯有孩子的事最不能耽誤!”

趙淵一走,餘正行便忙著為下一步計劃打腹稿。這個忙是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了。既然趙淵拿來的是道具費,就當是排演一齣戲,到時候別讓紅兒知道就是了。

“一切都是假的!”他嚴肅地叮囑自己,又像是自我安慰。

第九章(1)

兜裡有了錢,彷彿軍人腰裡有槍或愛美的女人抹過口紅,看世界的感覺就大不一樣了。鳥兒沒有為他歡唱,因為街上沒鳥,但天氣可以看成為他而晴朗,美麗年輕的女服務員則絕對是因為他大把花錢而眉開眼笑心花怒放。不一會兒,餘正行就把“道具費”花得所剩無幾。一套杉杉牌西服三千多元,不能算太豪華;一雙皮鞋八百多元,也只能說馬馬虎虎;有西裝不能沒有襯衫領帶,考慮到換洗就來個雙份,一份是“YOUNGOR”牌的,一份是“天堂鳥”;過去說“噱頭噱頭噱在頭上,高階高階高在腳上”,現如今是“男人的腰半條命”,腰帶好不好也很重要,於是再添一條“鱷魚牌”皮帶;當領導不能沒有像樣的包,就再來一個包——其實這東西家裡有好幾只,不夠新而已。市面上正推出新款手機,能發簡訊,餘正行手癢得不行,最後在熱心的女推銷員的“鼓勵”下付了錢,趁機換了個新的手機號碼,以為這樣就可以將所有不稱心的事都留給過去。他還心血來潮,去珠寶行買了一個翡翠墜子,想找個適當的時候送給紅兒,聊以彌補他即將發生的臨時外遇給紅兒帶來的精神損失。

採購結束後,餘正行在附近的飯店吃過午飯便往回趕。到家第一件事是試穿新裝,進行“彩排”。沒等脫下外衣,電話鈴跟著來了,是紅兒打來的,問他大包小包的,沒等人家看清楚就溜上樓去了,像個賊似的,在幹嘛呢?餘正行本以為一點來鍾,紅兒一家該休息了,專門選了這時間回家,不料紅兒一直在窗邊看書,順便用眼角的餘光守著路口。餘正行解釋說,明天要上班了,換身打扮,新年新氣象嘛。紅兒笑他迂腐,又說,那就不打擾了,你一個人慢慢試著吧。在電話裡紅兒還告訴說,外婆病了,她明天要去一趟鄉下外婆家,可能要小住幾天,回來的時候要餘正行把工作的感受說給她聽。餘正行滿口答應,並請紅兒出門要注意安全,多多保重;忽想起自己的手機換了新號碼,又叮囑紅兒好生記住。紅兒則借用一句廣告詞與他告別:“不要太瀟灑噢!”

這些年,餘正行唯一保留著的詩人風度是生活閒散,穿著打扮都是休閒式的,忽然間西裝革履,渾身上下緊巴巴的不自然,只有再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