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瞥了他一眼笑道:“別急,等下就好,很快你就可以復原了!”
聽他這麼一說,那個隨從終於知道了自己猜的沒錯,這位郝二爺是真的要幫他治傷,他的眼中頓時重新煥發出神採,點點淚光夾雜其中。
修士肢體缺損影響甚大,缺胳膊斷腿的若是接續不上,那就只能等渡劫期肉身重生才能再次長出。活死人肉白骨的療傷聖藥倒也能治癒,但是那價格卻是他們連想都不敢想的。
本來這位隨從對自己的未來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誰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他竟然走運的碰到了這麼一位大善人,這讓他怎麼能不激動呢?若不是他三代都附庸在吳家為僕脫身不得,他此刻怕是已經直接跪拜這位郝二爺認其為主為奴了。
只是激動地他並沒有看見叛變的柳明清和言樂那詭異的臉色,更沒有看見郝宏偉那飽含同情的眼神。
他沒看見,可是其他人看見了。幾個隨從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雖然不知道這三位少爺為什麼會有如此表情,但他們都預感著可能是要發生點什麼了。
沒讓他們等多久,大善人郝二爺接下來的舉動讓他們都變了顏色,嚇得他們瘋狂的一路後退緊貼著牆邊,而那幾個被定在原地不能動彈的吳家隨從則臉如死灰,大顆大顆的冷汗滾滾而下。
只見郝宏壯雕花似的修了半天,終於修到了他滿意的程度才點點頭。
衝著躺在床上的那位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郝宏壯輕聲道:“忍著點,別怕疼!”
話音剛落,還沒等那個隨從反應過來,郝宏壯握刀的手突然舞成一團虛影籠罩在了那修士肩膀的傷口處,大片的骨渣和被切得薄得透明的肉片四散紛飛。在那個修士驚恐的注意下,他的傷口處連血肉帶骨頭都被雕成了一個有凹有凸的插槽狀。
看看斷臂同樣被修成插槽的斷口,又看看那修士身上傷口的插槽,李初一冷汗頓時下來了,他終於知道郝宏偉為什麼攔在了他的身前,而柳明清和言樂的表情為什麼有那麼怪異了。
我去你道士的,你丫這斷臂原來是他嗎這麼接的啊!
在他無語的注視下,削去了最後一絲多餘部分的血肉厚,郝宏壯滿意的點點頭,那這斷臂往上一捅將其與那修士的身體重新連線在了一起。在他的精心“修飾”下,斷臂的傷口處雖然不能說是天衣無縫,但確實是十分的契合。就像是木頭上的榫卯,卡在一起嚴絲合縫的。
整個過程說起來很慢,但其實從他開始削那修士到最後給他“接”上斷臂一公沒有幾息的功夫。等他將斷臂接上後掏出一把爛泥一樣的藥膏往上糊抹的時候,那修士才終於反應過來感覺到了鑽心的疼,一聲慘嚎驟然響起。
“我都說了會有些疼了,你一個大男人還是個修行之人,就不能忍忍嘛!”
郝宏壯說著在那修士身上點了幾下,用他的法力封住了那隨從的叫聲,任那人怎麼張嘴就是喊不出聲來,整個人的臉都給憋紫了。
糊完藥膏郝宏壯還是不太放心,想了想又掏出一根縫毛衣用的棒針差不多粗的粗針來,在針尾纏上一根跟毛線差不多粗的絲線,照著斷臂的介面救縫了起來。
眼瞅著那可以被稱為錐子的縫合針在皮肉下鑽來捅去,時不時的還因為縫偏了又重新返回來再來上幾遍,李初一光是看著都感覺自己的胳膊一陣陣的刺痛,更不用說那位想喊卻喊不出聲來的修士了。
在所有人面如土色的注視下,郝宏壯站起身拍拍手,看著自己的“傑作”一臉的滿意。
見他終於忙活完了,其他人都忍不住暗暗鬆了口氣。這斷臂接的,他們在一邊看著都感覺是種煎熬。
與眾人一臉的輕鬆不同,郝宏偉的臉色卻更加同情了。見李初一奇怪的望著自己,郝宏偉露出了一個跟哭差不多的笑容,壓低聲音道:“我跟你說,我二哥是個完美主義者,那小子。。。唉。。。”
大胖子的這句話李初一還沒想明白,卻聽郝宏壯突然不滿的叫道:“該死,疏忽了,竟然弄成長短手了!”
在那個修士驚恐的注視下,他對其露出了一個更加溫暖的笑容,笑眯眯的道:“你放心,這是個小問題,我一定會解決好,讓你重新完美起來的!”
說不出話來的修士搖頭搖的脖子都快搖斷了,郝宏壯直接選擇了無視。那個修士見他目光閃閃的望向自己完好無損的另一條手臂,嚇得就想起身逃跑,可是使了半天勁他都沒能動彈一下,他的身體被郝宏壯直接給定住了,只餘下脖子以上可以動彈。
在他絕望的眼神裡,郝宏壯笑眯眯的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