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伯是翡翠走私中一員,但也僅限於此。他對換嬰一事並不知情。夏合利參與換嬰案,為的是自己的好處。”
“怎麼要那麼多假設?”善樓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你應該見一下‘合利叔’和羅秀蘭在一起時的鏡頭。然後,你就不會認為是假設太多了。”
“喔,喔。”善樓道:“是這樣的嗯?”
“是這樣的。”
“說下去。”
“在出事那一天,麥洛伯準備有所行動了。有人告訴了他內情,他準備出擊。他去看了西牛拉厲,他用電話叫來葛珍妮。他對她們所說的活,招致了背上刺上飛刀。”
“飛刀?”
“是的,葛珍妮是飛刀能手。不但如此,而且他認為所有年輕女環都該學這麼一手。”
善樓蹙眉了。
“目前,”我繼續道:“羅秀蘭決定對霍勢會玩聖誕老人的把戲。她去過他的住處,給過他2000元錢。”
“為什麼?”
“因為他們知道,霍勞普申請了一張去南美的護照。他們不要他去南美。假如他要去,夏合利要眼下去。他們請白莎來跟蹤霍勞普——但是他們最希望他不去。有2000元錢。應該可以把他留在家中玩馬了。這些事實,處處都顯示:在哥倫比亞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不要別人知道。但是秀蘭花了2000元錢到他的地方去,使她有機會在他住處弄到了一些綠色有毒結晶,也給了她一個機會,用打字機打了個地址。所以,她的走一次也不是白走的。”
“說下去。”善樓道:“不要停。我在聽。目前我有時間,聽聽無所謂。”
我說:“有兩個人非常關切,假如麥洛伯知道了繆林社的秘密而準備說出來,會有什麼結果。一個是葛珍妮,一個是羅秀蘭。”
“一開始你是怎麼知道的?”善樓問。我看他是在拖時間。
我說:“很多小事情。我見到過葛珍妮,她為小事對應該是自己的女兒發怒。但,後來,我又在羅秀蘭家裡見到她;她服侍秀蘭無微不至,像是前世欠寵壞了的子女的母親一樣。”
“我在這裡聽到的說法是,葛珍妮在這裡生活得像個貴婦,因為在哥倫比亞地工作得像只狗,積下每分錢來。但是我在哥倫比亞聽到的,恰是她在哥倫比亞生活得像貴婦,在美國她死命工作以賺鈔票。繆林杜,那目不識丁的礦場經理,在哥倫比亞銀行裡有大筆存款。繆林杜有些訊息,他想拿來換取鈔票,這件事和女兒及護士有關。把這些湊在一起,再來看葛珍妮和羅秀蘭的面貌相似點。再看看葛珍妮和葛多娜無論外表內在沒有一點相似。老天!任何人不必要做偵探,都會明白其中的情節。”
宓善樓自口袋中掏出一支雪茄,用牙齒把尾端咬掉一小段,把溼的菸草一口吐在地上,擦上一支火柴。“混帳的,亂七八糟!”他說:“一點頭緒也沒有。”
我說:“那個殺掉麥洛伯的人很會玩刀子,那個人和他在同一房間內。把你自己放在麥洛伯地位看一下,你發現了羅秀蘭是假冒的資料,你相信資料是真的。但是你不是從背後陰損人的人。有了這個資料,你要叫什麼人來?當那個人來了之後,把事情弄清楚了,你又要打電話給什麼人而說:‘請你到這裡來。這裡有一件——’”
“你是指另外那個男受益人?”善樓打斷地說。
“正是,”我說:“你會找霍勞普,說明你發現什麼十分重要的事,你說在哥倫比亞有證據可以找到——正在這時候,一把匕首就永遠封住了你的口。”
“然而,霍勞苦又為什麼不直接到我們警方來,告訴我們電話中他聽到了些什麼?”
“霍勞普沒來找你們,反而決定去南美,做一點調查工作。你想他為什麼要如此?”
“但是,我認為麥洛伯是在南美得知的換嬰訊息呀。”
“沒錯,但是麥洛伯要有證明。他回到這裡來調查,他花了不少時候才找到了西牛拉厲。等他和她談過話後,他叫葛珍妮來看他。她看到他緊張了。他逃跑出去,想要找夏合利和羅秀蘭。她和夏合利在下午見了面,夏合利告訴他些什麼。使她大為放心。”
“你認為她緊張兮兮,因為她殺了麥洛伯……”
“因為她以為沒有殺死他。但當她知道麥洛伯死了就安靜下來。”
“假如像你所說,一個疑犯都沒有了。”
“只有一個。”
善樓像每次有困難待決時一樣,他摸摸自己的一頭硬發“賴,你這小子,”他終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