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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天經地義

我的網課上的水深火熱的,老媽的工作也忙得嚴寒地凍的。

好些天沒有做夢的我,終於知道什麼是好夢無常。

和毛羽彤一起學數學以後,我的數學進步到可以在上課時回答問題了。

至於問題有沒有答對,我很感謝我的數學老師,我嫡親的前二嬸。

六,一牆之隔的囚徒

老班依舊在懸崖上觀察我們,他在我的高考倒計時牌上寫著紅紅一百天的時候突然改了套路。

數學課已經上了接近一半,就在休息十分鐘時,老班打過來電話。

老隋雙手捧著手機站在書房門口,對我無聲的說:“老師的,接不接?”

老隋這一點比我老媽強,他能懂我,懂我有時不敢拒絕老班的電話。

示意老隋放下電話以後,我看著他一點一點倒退出去。

“喂,老師呀,我今天表現得還行吧?”我搶佔先機的站到一處乾燥的地方,老班若是說起來大道理,非把我淹沒不可。

“隋一博,咱們數學課講到函式,你和毛羽彤是不是複習到這啦,我剛才看到你很積極發言,很像樣嘛。”老班不溫不火的說。

我能感覺老班在電話那頭的神采,國字臉上,直爽的黑髮恰好的在眼睛那,擋住一半的深邃,露出一半的睿智。

“老師,我還沒有掌握好,沒有吃透呢,您不說,沒有消化好的不叫學會了。”老師的話裡好像有東西在舞動,不知道是不是套。

老班的話若真是吃的,那我應該是消化不良,不對!自己不是消化功能不良,是吃的都不對,所以才不消化。

“噯,你這麼說是人家毛羽彤沒有做到一帶一,還是我搭的平臺不好。”老班的睿智裡有固執還有恐嚇。

“老師啊,都挺好的,人家毛羽彤可是一直好好上課的呢,她媽媽有時還會在一旁監聽。”抬出來家長,是個殺手鐧。

我們都知道老師和家長一直是同流合汙的,他們都很會唱三國,白臉和黑臉輪換著使用。

家長們把我們的翅膀修理完,抹上不同的色彩,就交給了被他們敬仰在半空中的老師手裡,我們竭力撲稜著雜七雜八的翅膀,是為了仰望的家長好區分誰是誰家的獸。

然後,他們選了最茂密的草叢裡趴下,舉著或藍或黃,或方或圓,不同樣式混夾不同色彩的旗幟告訴半空中的老師,是龍是鳳在此一舉。

半空中的我們悽悽惶惶的奔跑擠壓,滾動成濃綠的雲朵,看著下面的旗幟,忽而東去忽而西往的不知所措,然後亢奮裡驚恐萬分向前望著空中的老班。

雲朵在天上群集時,太陽也藏起來,風也躲在大樹後,它們對這獸一樣侵佔者坐立不安。

老班他兩腳勻稱岔開,形成八字,面帶慈祥笑容觀看,巧巧的架起彩虹橋在我們和他之間。

他一手成蘭花指,一手背在身後握著四尺長的戒尺等待。

我們蜂擁奔跑時,他敞開衣襟開始收集我們的驚慌,然後給我們套上新的金箍,看著我們像紅孩兒一樣翻滾,掙扎,恐懼的五體投地聽他念往生經。

然後太陽從破雲裡伸出笑臉,風把殘雲卷散,淨白純潔的重生的我們擠在彩虹橋上。

老班,看著他的成果,娓娓道來橋那面的世界。

他的教誨蘊藏一種腐爛裡的黑色禪機,讓我們知道多少快樂後面等同於等量的辛苦。

提起毛羽彤媽媽,我的殺手鐧用力過度,倒退了。

“嗯,有感悟,知道自己的魅力了。”老班竟然揶揄我一下,弄得我分不清聽哪一句是要改正的。

“隋一博,咱們今天晚上開始上晚自習吧,每天一課,週日休息,你先準備一下,今天開始學數學,你給大家講。”老班把坑和繩子準備好,坑是一人寬窄直上直下的一米八高,手上繩子是拉的繃繃緊的圈。

老班告訴我,晚上也要開始上自習,因為距離高考還有一百天的時候,老隋的影子在書房門口隱退。

他的嘴角有些抽動,似笑非笑的臉上幻化出老媽苗小娟的鳳眼,重疊的出現。

而老班說的話聽在我的耳朵裡,一百不是一個數字,是生死決鬥。

聽到老班的餘音,我想像老班站在懸崖上的神仙模樣,嘴裡唸叨:小妖,我看你變,變成風火輪,也給你打回原形。

毛羽彤和我的一帶一學習計劃,也是老班對我一種考驗。

在明知道毛羽彤天天去班級探視我的情況下,還把人家送到我面前,這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