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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無罪從疑

整個中午老隋似乎有些熱情過度,讓我心裡有些毛茸茸,總好像我的九條尾巴有一條被他攥住了。

他給我做了白藕炒臘肉,火腿炒雞蛋,嘴裡叨叨說:“真應了你媽媽的話了。”

可能是感覺說的話和此時無法對號,就指著盤子裡的菜補充完整的說:“一根火腿,兩個雞蛋。”

很明顯的暗示,每個話題都指向一百的數字。

一百,粉色的票票帶來魅力裡還有些讓人健忘,我忘了告訴他,高考的卷子不是一百分滿,是一百五十分的。

廚房的獎勵盒被老隋放在餐桌上,顯眼得很,我們倆個人都有些欲言又止的。

收拾停當廚房,我們一前一後桃花爛漫的進了書房,開始不帶紅利的棋局。

下棋時乒乒乓乓的聲音裡有老隋的興奮,他手裡的棋子就像有了方向的駿馬,奔跑在路上,馬上應該是坐著複製了老隋一切的我,我應該是上京趕考的俊秀才。

我在老隋的指引下,不能東看一下,西瞧一眼,也不能抬頭看雲朵裡的太陽,還有一隻騰飛的大雁。

我只能跨馬橫穿烏江,聞著吹來的風裡,青草潮溼又新鮮味道,望著不遠處京城的琉璃宮殿上端莊的神獸。

一百天的高考倒計時,把老媽弄得魂牽夢繞的使盡方法敲打我,也把老隋弄得不認識其他的數字了。

我決定把晚自習裡我要講課的事告訴老隋,於是低下頭說話,我,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可以說出來還不傷大雅的事。

老隋抬頭看我的樣子很驕傲,他心裡應該是覺得我能講課,已經和老班一樣的光輝燦爛。

或者,我在他心裡早就是那個手使蘭花指,腳踏祥雲面容整肅的神仙。

聽出我對自己的不自信,老隋舉著炮對著我的老帥,沒有開炮,這是他很少的舉棋不定。

老隋把手機遞給我,覺得我應該和數學老師講講自己的恐懼。

他還表示也可以和毛羽彤做一下溝通,老隋這樣的給我推薦,我的小心臟落滿了灰塵。

原來數學成績已經是老媽和老隋的心頭草了,而他們就是那草叢裡的白兔,他們雖是不說有多懼怕,也早已聞風露怯。

高考的日期一頁一頁的撕掉,卻加劇了他們一天一天的緊張。

高考是架在我頭上的柳葉刀,也成了他們的溫水熬粥。

見我撥打電話的空檔,老隋無意間看到了藏獒頭上的口罩掉在地上,他臉上肌肉突突跳了幾下,知道我一定是被晚自習的事驚嚇到了。

數學老師接到我的電話感到很新奇,竟然以為二叔和我們在一起。

“隋一博,金條還好嗎?”她的聲音有那麼一點哽咽,讓我覺得金條也應該聽到的。

“還好,我媽說在二叔那還不錯。”覺得這種事我不能撒謊的,我便實話實說。

“哦,你有什麼事嗎?是不是為了今晚的課呀?”她居然直接說到我的疼點。

“嗯,二嬸,我的數學你是知道的,就會那麼一丟丟,還都在今天課上用完了。”我如實的彙報自己真實的情況。

“哦,那是我教的不好嘍,不過你二叔的數學就很好。”她居然很願意聽我叫她二嬸,還特意的拉了二叔的名諱。

“不是,你教的很好的,我可能沒遺傳上我二叔的優良品質。”為了晚課,出賣了老隋。

一旁的老隋如刀的目光,剮在我身上,用他手裡的炮直接把我的老帥按住。

他桃花眼裡跳出突突的火光,燃燒著對我表示抗議,嘴型無聲的一張一翕,我很快讀懂了,沒有錢,以後這項娛樂在疫情期間終止。

數學老師那頭咯咯的笑出聲,那種歡愉聲音裡的顫抖美好的翻滾,形成浪花湧動,她一點也不隱晦,我理應遺傳二叔的智慧。

她教了我一道題,囑咐我記得滾瓜爛熟後,然後告訴我只有身懷利器的人,才是有準備上戰場的人。

我打完電話,看向老隋,用複製他的桃花眼和他相視而對,我的桃花眼裡含情脈脈。

他看我的桃花眼裡充滿了悲傷,眼睛裡的黑雲密集,密集得水汪汪還有點顫抖。

然後,他的臉居然又慢慢的看向那個藏獒,不艾不怨的看那個藏獒雕塑。

桀驁不馴的藏獒對一臉卑微的老隋不理不睬的,老隋又去看那個帶有兩個小窟窿的口罩,盯得讓我感覺時間像一條河,沒有頭和尾的長。

老隋轉過來的臉色有些落落的白,他不在看我,垂下頭,眼睛裡的水汪汪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