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這王平貴的語氣,似乎他也知道,成功xìng不大。但是此時問出來,顯然是另有隱情。呂恆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卻是不得其解。抱拳道:“還望賜教!
“很簡單,拖延你進京的時間!”王平貴笑了笑,很yīn冷。
見呂恆目光微凝,像是想到了什麼,王平貴呵呵一笑,有些得意的說道:“沒錯,此次行動的真正目的,其實並不是你。而是,你家中的那位女子!”說完這些後,王平貴戲謔的看著呂恆,等待著他吃驚的反應。
呂恆目光微冷,眼睛閃爍著。望著他,淡淡說道:“說下去!”
如此平靜的神sè,倒是讓王平貴吃了不小的一驚,暗自揣測著。難道這書生暗中有準備?
不可能的,這計策乃是青嵐郡主所出,絕對不會出現差池的。定是他強作鎮定,擾亂自己的心神。
深吸了一口氣,平抑了下心情後。王平貴目不轉睛的看著面sè淡淡的呂恆。一邊說道:“如果我說出你妻子的藏身之處,你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試探,呂恆那沉穩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笑容。斜著眼睛,看著這王平貴道:“你以為呂某是個任人拿捏的人?還是你認為呂某是個莽撞無能之輩?”
“你這話什麼意思?”王平貴臉sè一變。沉聲問道。
呂恆望著他笑了笑,端起了茶盞,抿了一口後道:“你聽說過西門吹雪嗎?”
“自然知道,他是你的貼身侍衛!”王平貴驚疑不定的看著呂恆,心裡突然生出一絲不妙的感覺。
是的,外面傳聞,西門吹雪是呂恆的貼身侍衛,寸步不離。可是。今天,怎麼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呂恆看著那王平貴吃驚的臉sè,微微笑了笑,放下茶盞後,認真的看著他道:“看來你已經想到了!”
在臨從高麗返航的時候,呂恆就讓阿貴帶著十餘名的雪狼營士兵,暗中回到了大周。任務,自然是秘密保護柳青青。雖然說。皇帝也曾說過,會保護柳青青平安。但,呂恆還是覺得力度不夠。這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而阿貴身上所帶的命令,是除了呂恆,不允許任何人接近柳青青。
王平貴如今依賴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失去,身體不由的顫抖了起來。在死亡面前,任何人都做不到心平氣和。
王平貴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穩cāo勝卻的書生。用幾乎是祈求的語氣,詢問道:“你會放我一條生路嗎?”
呂恆站了起來,伸手平整了下身上的長衫,走到那火爐邊。拿起一根樹枝兒,挑了挑火。轉過頭來,看著面如死灰的王平貴,淡淡道:“你既然是晉王的幕僚,那就說些幕僚應該知道,也應該說的事情吧!”
將火燎旺一些,呂恆將那樹枝扔進火堆裡,拍拍手,轉過頭來,看著王平貴道:“至於說,能不能救回你的命,就看自己的誠意了!”
王平貴聞言,身體猛的一震。
他知道,呂恆所說的幕僚該說的事情,是什麼。
但是,這樣的話自己一旦說出口,即便是這書生繞過自己,晉王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低頭思索著,眼珠子急轉。想到自己所面臨的困境,王平貴不由的滿頭冷汗。
火爐邊,呂恆淡淡的看了王平貴一眼,見他這般神sè,心裡自然知道,他在思索得失程度。
片刻後,呂恆轉過頭去,繼續去挑著爐火中的木炭。背對著王平貴,淡淡說道:“王先生,不知你又沒有想過,晉王謀劃刺殺在下這件事。不管成功與否,參與的人,都必死無疑。而晉王殿下,為何會挑中你呢?”
身後,王平貴聞言,身體驟然一僵,眼裡神sè驚恐不安。
呂恆轉過頭來,看著他,聳著肩膀道:“呵……,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在晉王殿下心裡的位置,遠比你自己想的要輕的多!甚至是……”
呂恆臉上笑容失去,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認真,盯著王平貴一字一句的說道:“甚至一個被丟棄的棋子!”
王平貴額頭見汗,身體無力之下,癱坐在地上,眼裡滿是不信的神sè。搖頭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晉王殿下還說,如果此時辦成,他會讓青嵐郡主下嫁給在下的!不會的!”
呵……,
原來是這樣!
以豔冠太原的青嵐郡主為誘餌,加上數以千計的財寶,估計天下沒有人能擋得住這種誘惑。
怪不得,這王平貴即便是落在了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