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歌撇撇嘴,“我倒是想走,他們可都不讓。”
彷彿在響應她的話一般,攻向她的刀劍更加的多。蘇錦歌靈力有限,不敢跟他們耗著,揚手丟擲葫蘆。葫蘆沖天飛起化作小山大小,毫無規律可循的在人群中一通亂砸。地面不停的震盪,沙土漫天飛揚起來。
頓時有人驚呼起來:“妖法!”
眾人陣腳一亂,青衫人更加輕鬆,揮劍掃倒面前的人,直接來到那根搖搖欲墜的木樁旁,將木樁上的男子救下。
變故,毫無預警的發生。
黑衣男子忽然出手偷襲,青衫人發覺時只來得及護住致命部位,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刺入了他的後背。帶著倒刺的匕首拔出,猙獰的傷口鮮血如泉水般洶湧而出。岸上的眾人立刻丟下蘇錦歌一齊向著青衫人擊去。
蘇錦歌扔了兩個回春訣給青衫人,同時猛揮著七星伴月斬,道道紫光打出去,如同剝洋蔥一般將圍在外層的修士們擊落。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青衫人一直沒有出殺招,只是打傷這些人讓他們無力還手,可蘇錦歌卻是招招下了死手。
眼看著青衫人的傷竟離奇的自愈,後方那個女妖怪出手又狠辣,一副將他們全部絞殺的樣子。這些人便各顯神通紛紛的逃離此處。
不得不說這些逃走的人都真相了,蘇錦歌的確是打著將他們統統滅殺的主意。她初到此地,既然已經結怨就免不了留下後患,唯一絕除後患的法子就是不留活口。況且先下殺手的是他們,有過一次教訓,她再留情就真的是一腦袋漿糊了。
這些人四散而逃,蘇錦歌都沒有機會逐一滅殺。於是她糾結了,還要不要繼續在這裡遊歷呢?
第六十七章 酒溼青衫(補9號)
第六十七章酒溼青衫(補9號)
她糾結,那青衫人卻毫不糾結。他一把抓起那黑衣人問道:“問天兄弟,為何出手暗算與我?”
黑衣人苦笑數聲,“段盟主,是我對不住你。你殺了我吧。”
青衫人鬆開著抓著他領子的手,道:“那日你分明在場,為何連你也不信我?”
黑衣人道:“我信你。”
青衫人道:“既如此,你與我回去洗刷我的冤屈。”
黑衣人搖頭道:“段盟主,你還不明白嗎?他們如此待你,不是因為那件事,而是因為你不是大風洲的人。沒人可以容忍一個異族人坐上盟主的位置。只此一條,那件事不是真的也得是真的。你也不要怪我,我對你出手也是為了小茹的平安。”
青衫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透著幾分悲涼,但更多的卻是灑脫。
“既如此,直說就是。段某人也不稀罕那個盟主的位置。”
黑衣人苦笑一聲低頭不語。
青衫人轉身走到一張木桌旁,提起了兩壇酒,扔給黑衣人一罈,“我不怪你,只是從今後你我絕情斷義,再不是兄弟。他日相見,也不必顧惜往日恩情。”
黑衣人站起身,拍開泥封與青衫人一起狂飲而盡。
“撲通”“撲通”兩聲,兩隻空酒罈被拋入了滔滔江水中,片刻就不見了蹤影。
黑衣人狠狠的一抹嘴,道:“你我從此就是陌路。”說完他便轉身離去。走出了十幾步,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在海風中顯得有些支離破碎,“那件事你是冤屈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青衫人獨立岸畔,烈酒與鮮血混染其上的衣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剛毅的輪廓被夕陽鍍上了一層蒼涼顏色。
許久之後,他轉過身來,穩步走到了蘇錦歌面前拱手道:“多謝道友出手相助。”
蘇錦歌狐疑的看著他,雖然時間短暫她也看出來這地方的風俗與中元大陸不同,混戰中那些人或是稱兄道弟或是互稱大俠,並沒有一個說出道友這一稱呼的。就是這青衫人,剛剛也是叫她小姑娘。
青衫人看出了她的疑惑,伸手要拍她的肩膀,到中途又發覺不合適,便又縮回手來,笑道:“大風洲靈氣匱乏,人人皆修武。並沒有會使法術之人。若我沒有猜錯,道友也是從中元大陸而來。”
蘇錦歌頗覺意外的點了點頭。沒想到一踏上此地就見到一個“同鄉”。
青衫人朗聲一笑,“難得在此見到故土之人。我叫段青崖,如不嫌棄你就喚我一聲段大哥。”說著他走到一旁的木桌前,提起一罈子酒道:“大風洲的烈酒最有滋味,若你能喝不妨嚐嚐。”
蘇錦歌報上了自家的姓名,走到桌前提起了一罈酒,拍開封泥,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