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家主還在湖心院住著。”
“我母親去的那天,說家主死在湖心院是不吉之兆的是姑姑你,沒錯吧?”
花多媚眼中冷光一閃,卻也忍下來了。夜光海諸島與中元大陸不同,修士的地位高低與實力關係不大。眼前這人是未來的家主,她總是心有算計也不能與她正面衝突。花多媚強忍一口氣,道:“今日天色已晚,挪院子的事容後再議可好?”
花弄影姿態悠然的坐到了假山下的一塊山石上,拿出團花扇輕輕的搖著,“月色正好,我不急。”
“家主如今的身體怎麼受得折騰,弄影從小就心善,想必不會不體諒。”
這一句卻是從花想容口中說出。
蘇錦歌與小青驢一起回頭看去,只見花想容面帶笑容的走了過來。路過小青驢身邊時,嘴角微不可查的抽動了一下。
花弄影笑道:“我的心的確是比姨母善些。月色雖好,卻有些無聊,小青你會不會唱曲?”
小青驢本來是受了蘇錦歌的警告,一直憋著不敢出聲。聽到花弄影的話便偏過頭去看蘇錦歌的臉色。見到蘇錦歌點點頭小青驢歡喜的用前蹄敲打著地面,“俺會的曲子可多,想當年俺可是俺村裡嗓子最好的。”
花想容看了看小青驢,額角一陣猛跳。這隻驢的嗓門很大,大半夜的若是讓它扯著嗓子一唱,莫說是花府,就是臨近的人家都會被驚動。到時候相互一打聽,那花家豈不是丟了大丑。這花弄影是越發的難對付,竟然連這種招數都使了出來。
花弄影拿出了兩株高階靈草,道:“小青唱個拿手的,我請你吃這個。”
小青驢看的兩眼放光,一昂頭就要開嗓。花想容連忙制止,“弄影,這讓外人聽到總是不成體統。多媚你速速去和忘情長老商議一下。”
小青驢雖然沒有機會開嗓,不過那兩株靈草還是落進了它的口中。兩株靈草吃完,花多媚就趕了回來。
“湖心院那邊已經開始收拾,。。。。。。。”
“我們過去等。”花弄影打斷了花多媚的話,慢悠悠的站起身,往湖心院走去。
花多媚眼底的冷光更盛,花想容傳音勸道:“橫豎就這麼幾天,等到開祠堂的時候再收拾這兩個死丫頭不遲。”
花多媚壓下怒火,傳音道:“我看花忘情是有意幫她們。”
“放心,獨木不成林。且忍耐這幾日吧。”
幾人一路走到湖心院所在的落花湖。通往湖心那座小院子的玉石橋上,許多丫鬟侍僕在匆忙的行走著。花弄影將團花扇往空中一拋,香扇迎風而長。花弄影輕盈的躍上去,端坐扇上,看的饒有興味。
花想容看著橋上的情境,輕嘆道:“這一折騰只怕家主的身子更是不妙。”
花弄影目的達到,也不與她打機鋒。充耳不聞的欣賞著眼前的場景。
蘇錦歌暗暗的舒了口氣,畫風終於回來點了。這一整天的畫風都明顯不對,生生要往宅鬥風上靠攏的節奏,實在讓她無力。
天色將明,湖心小院總算是收拾了出來。花弄影與蘇錦歌帶著小青驢住了進去。
一進門,花弄影就動手擺隔音陣。蘇錦歌拉住了她,輕輕的搖搖頭示意她停手。然後從瓔珞圈中摸出了個三絕陣的陣盤擺上。
花弄影頗有興趣的看了那個陣盤一眼,卻也沒多問什麼,手腳利落的衝進屋子去。掏出一隻小錘子,在牆壁上一陣敲打。待到牆面上露出了一個圓形暗門,花弄影才鬆了口氣,不疾不徐的解著門上的禁制。此刻她才有了心情問出悶了半宿的疑問。
“妹子,那命牌是怎麼回事?”
蘇錦歌淡淡一笑,“在外歷練時學到一種遮掩靈力的秘術。”
花弄影“哦”了一聲,便不再多問。
那種秘術蘇錦歌自然不會,她之所以能讓命牌憑空浮起完全是藉助了丹陽仙尊的力量。
早在路上,聽花弄影說了命牌之事後,她就尋了機會跟丹陽仙尊溝通了一番。丹陽仙尊是魂體,自然不會出現靈力波動。在尋常修士眼中,那命牌就是憑空的浮起了。
蘇錦歌剛一說出自己的打算時,丹陽仙尊很是詫異。魂體擁有魂力之時,他做了幾千年的鬼才無意發現。這小丫頭片子如何就知道。當他提出自己的疑問時,蘇錦歌訕笑不語。鬼片看的多了,一所應當的覺得鬼有讓物體憑空移動的本事。所以才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
暗門無聲的開啟,花弄影拿出一隻夜明珠照明,回頭對蘇錦歌和小青驢說道:“妹子,你們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