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回來一趟,咱們好好商量一下。另外,你一個人在外面跑來跑去的,要注意點安全。”
“謝謝寧廠長的關心。”這一回,秦海是由衷地說的。
結束通話電話,秦海來到櫃檯結算話費,發現又是四十多塊錢,足夠讓人心疼半天了。也就是秦海這種大手大腳慣了的穿越者,才會如此奢侈地拿長途電話費不當一回事。
“咦,秦海?”
正當秦海收起找回來的零錢,準備離開櫃檯的時候,不遠處一位同樣在櫃檯上結完賬的年輕女子偶然一扭頭,看見了秦海,不禁歡喜地喊了起來。
秦海循聲望去,發現招呼他的人居然是他在西班牙認識的大使館秘書王哲奕。她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羽絨滑雪衫,頭上戴著一頂綴了兩個小絨球的毛線帽,稍微動一動,兩個小絨球就在頭頂上跳來跳去,顯得很是調皮的樣子。與在西班牙的時候相比,她的打扮已經算是低調許多了,但在一干國人中間,還是頗為引人注目。
“是王秘書啊,怎麼,你回國了?”秦海走上前去。笑著問候道。他記得在西班牙的時候,王哲奕說過自己過一段時間就會回國工作。
聽到秦海的話,王哲奕把頭一歪,說道:“我敢打賭。你肯定忘了我叫什麼。”
“這怎麼可能呢,你叫王哲奕,這個名字很別緻的。”秦海說道。
王哲奕佯嗔道:“既然記得我的名字,你還一口一個王秘書地叫我,你不知道我現在已經不當秘書了嗎?”
“嗬嗬,原來在這等著我呢。”秦海笑了,“那好吧,我還是叫你王哲奕吧。對了,你說你現在不當秘書了,改行做什麼了?”
“我從外交部門調出來了。現在在化工進出口總公司工作……主要是他們看中我的外語能力了。具體工作嘛,算是業務代表吧。”王哲奕說道。
“那以後得叫你王代表了。”秦海打趣說。
“呸!”王哲奕唾了一口,以示對秦海的憤怒,然後又笑著問道:“怎麼,你來打電話?”
秦海裝出可憐的樣子。說道:“是啊,出差在外,得經常和領導保持聯絡,可手邊又沒有能夠打長途的電話,所以只能跑到電報大樓來了。你呢?不會也是來打長途電話的吧?”
王哲奕道:“這倒不是,我們單位是搞進出口的,長途電話肯定能打得了。我是來發一份國際電報的。涉及到一些化工材料進口的事情。”
兩個人邊聊邊往外走,來到長安街上的公交站臺邊。秦海遲疑了一下,不知道是該和王哲奕道別,還是該禮節性地邀請她一塊吃晚飯。
“怎麼,你去什麼地方?”王哲奕問道。
秦海道:“我回招待所,招待所在和平街那邊。”
“我回三里河。我家在那兒……”王哲奕說道。說這話的時候,她似乎有些遺憾的樣子,因為三里河與和平街不在同一個方向上,他們剛一見面又得分手了。
“呃……你如果沒事的話,我請你吃飯吧?”秦海訥訥地開口了。他看到有開往三里河方向的公交車開來,王哲奕卻似乎沒有要上車的意思。在這種時候,作為一名男士,無論如何也該表示一下客氣了。
“好呀好呀,在西班牙的時候,你還欠著我一頓冰淇淋呢,現在正好補上。”王哲奕一下子高興起來,腦袋上的小絨球又開始蹦蹦跳跳了。
其實我只是想客套一下……秦海在心裡鬱悶地嘀咕著,和一個漂亮女孩子一塊吃晚飯,對於他來說還是有點心理壓力的。
王哲奕卻沒有秦海那麼多的顧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國外呆過,思想比較開放的緣故。在她看來,秦海是一個很聰明的男孩子,長得也頗為清秀,是那種很招女孩子喜歡的型別。她倒沒有與秦海進一步發展點什麼特殊關係的想法,畢竟她比秦海還要大上幾歲,而當年又不是姐弟戀流行的年代。
“上哪吃,你說地方吧,京城我不熟悉。”秦海說道。
王哲奕想了想,說道:“嗯……東來順吧,現在正是吃涮羊肉的季節。在西班牙這兩年,我就饞京城的涮羊肉。”
“沒問題,那走吧。”秦海應道,到東來順吃一頓涮羊肉,花費不菲,但對於秦海來說,就算不上什麼了。
“我想想,咱們坐什麼車過去比較方便。”王哲奕看著路邊的站牌,開始認真研究起來。
“別坐公交了,咱們打車吧。”秦海不以為然地說道。
“好啊好啊,我知道你是個有錢人,今天我就認準你這個土豪了。”王哲奕笑著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