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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室內響起了一個人的鼓掌,隨即而來,就是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說得好,請繼續發表你的高見。”
蓉兒順聲望去,見是邦智,進門說:“盡說些與主題無關的話,豈不論純屬背後議論,重要的是怕耽擱時間……”
邦智睡眼婆娑,打了一個呵欠,說:“你們著急了吧!端人的飯碗受人管,我正式代表我父親,向你們五位家庭保鏢要人哩!”
眾人緊張了,重薪僱用他們五人做保鏢,被保鏢的人給丟了,他們當然逃不脫干係。
蓉兒一時語塞,眼珠子一轉,說:“你首先向你自己要人吧!你父親在紐約時就有交待,保護僱主的安全,主要依靠你,現在人丟了,首當其衝要拿你拭問。”
“是嗎,我父親這樣說了的嗎?”邦智說,“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丟了一個人嗎?先聽大家的意見,再去找人,來得及來得及。”
雄偉鬆了一口氣,立起身,揹著手,圍著邦智轉了幾個圈兒,耍猴般的眼神瞅著邦智,說:“我說機器人,聽說你生了病,可在我眼裡,你具有的是國色天香之貌,玉骨冰肌之態,就怎麼看不出你的病症在哪裡?”
蓉兒暗叫一聲“不好”,一方面打心裡反感雄偉這種小人得志的行徑,另一方面,也為他的輕薄而擔心,邦智比孫悟空還要膽大包天,她連自己的師傅都敢耍笑,邦智豈能容忍他?
邦智臉紅眼奼,說:“依你說,我這美麗的貌兒,這漂亮的態兒,生了病就應該是發高燒,胡說八道,或者臥床不起,病西施弱不禁風……”
雄偉說:“對對對!你壓根就不像病人。”
邦智說:“更不像國際刑警。”
雄偉說:“是是是!你壓根就不是國際刑警。”
邦智扭頭對蓉兒說:“你以為呢,親愛的蓉兒小姐?”
一聲親愛的,蓉兒雖然對她懷有異類同性戀的戒心,可聽得很順耳,一時心花怒放,她受寵若驚說:“你叫我……親愛的了?”
邦智說:“是,你本來就可愛,只是那些臭男人沒長眼睛!”她說“臭男人”的那種語氣,讓眾人感覺走了樣,是男人的,為自己有點不堪,是女人的,嫌自己有點發酸。
“我不需要……那種眼睛!”蓉兒揚了頭,說,“我現在回答你的問題,你不像病人,是因為在一些人的眼睛裡,看不到你的病症:只是少了心眼兒。”
邦智說:“就像一些人多長了心眼一樣。”深深瞟了雄偉一眼。
雄偉打了一個寒顫,趕緊低下了眼簾。
蓉兒說:“你不像國際刑警,是因為在你眼前,還沒有出現國際警所要光顧的案情。”
邦智說:“可是,這種機遇恰恰已經發生了!”
蓉兒說:“你是說,你的後媽,也就是我們的僱主,遭黑社會綁架了?”
邦智說:“為什麼一定是黑社會?”
蓉兒說:“因為國際刑警最愛光顧的,是恐懼份子黑社會!”
邦智說:“有意思!”
蓉兒說:“這‘有意思’是什麼有意思?看別人家失火,還是看別人家打架,還是……”
邦智說:“偷看男生上衛生間!”瞟了蓉兒一眼,撫著自己的長髮,向她展示感性的一面。
把個蓉兒羞得只跺腳,她嬌嗔道:“你這……阿飛!”卻不敢接上那雙水樣的眼睛,她從書裡看到過,一雙眼睛可以懸念一生,一個驚鴻一瞥,就是愛情的開始,便可以構成一生相聚的理由,她斷然不能接受這種同性戀的開始和理由。
適可而止,好在邦智撩蓉兒罷了手,她坐下來,說:“蓉兒,本小姐心情不錯,你就給我來一杯咖啡吧!”臉上像川劇裡的“變臉”,又是一種神情:山中沒有了老虎,本該猴子充大王。
也許是從來沒有與邦智直接打過交道,玉兒四人面面相覷,這機器人不僅談笑風生,出言無遮掩,而且居然還能喝咖啡,指使人的派頭,比她蓉兒口中的“後媽”,還要人模狗樣。
看似邦智和蓉兒漫無邊際的對話,雄偉心裡不太服氣,他走到邦智面前,故意伏低做小,說:“請問尊敬的刑警小姐,既然你否定了你後媽的私自出走,那麼你就給大家說說你的高見。”
邦智對他愛理不理,接過蓉兒遞上來的咖啡,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