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的話音還沒有說完,一團火球從靠近惠婷的行李堆裡迸發出來,惠婷和小杰頓時倒在血泊中。
木傑一聽邦智的喊聲,知道“地震”的災難,就是惠婷要出事兒了。他來不及作出第二反應,爆炸的氣浪瞬間就衝到了他所站的位置,一下將他掀了個仰面朝天,他第三反應是耳朵轟鳴,從炸飛的行李裡迸出的火焰,使他的眼睛都睜不開,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照說邦智離惠婷要遠一些,而且一般的炸彈衝激波,奈何不了她身體的任何什麼。然而她比木傑先倒於地上,是另一粒特殊子彈擊中了她的主體蕊片,體內所有的功能與全部記憶體,瞬間一片空白。所以,她在臨倒下去的剎那間,所得到的微量資訊,僅只有說出嘴的那七個字,和有人用特製武器擊倒了自己。
等人們從飛碟和爆炸聲中清醒過來時,一輛救護車擄走了惠婷與邦智,而小杰,木傑和另外二個無辜者剛躺在地上,直到警車趕來,才被送進醫院。
當惠婷和邦智抬進歐德曼的實驗室的時候,歐德曼坐在外間,慢條斯理喝著咖啡,彷彿什麼事情也沒出發生,動不動手術與他毫無關係。
眯眯氣急敗壞,奪下他手中的杯子,吼:“老東西,你究竟想幹什麼?”
歐德曼從容說:“我在想什麼,你比我更清楚。”
眯眯說:“你在惦量,你夫人收到那些錄相光碟,第一反應是什麼,對嗎?”
歐德曼說:“可對我夫人更實惠的是美元。”他說這番話,是清楚他的處境,做不做這個手術,他都保不住他的一條小命,與其這樣,還不如拿這條小命,為自己的家,為自己的子孫,掙下五億美元。
眯眯當然比他更明白這個結局,無奈中拿起一個手機蕊片,插在手機中,傳送了一條簡訊:老婆老婆你聽好,世貿中心廢墟下埋藏著5億的寶,只要你點個頭,咱這就去把它找。
五秒鐘之後,手機收到簡訊:老公老公我窮得發瘋,白天睡覺晚上打工,找個五億如此輕鬆,問題是會不會人財兩空。
眯眯看了簡訊,從手機中掏出蕊片,扔進了衛生間的抽水馬桶裡,出來對歐德曼說:“你檢視你的瑞士銀行帳戶吧!”
歐德曼無言站起身,消失在一扇門裡,不一會又折身回來,滿臉紅光掩飾了眼中的悲哀,穿上白衣,戴上口罩,獨自走進了實驗室。
歐德曼給昏死的惠婷打了一針,惠婷徐徐醒來,人面桃花,氣虛說:“我的小……傑在哪裡?”
歐德曼蒼蠅般的:“他早你一步進入了……天堂!”
惠婷欲哭無淚,說:“我的大……傑?”
歐德曼說:“他的朋友和敵人,都不會讓他……跟你們走。”
惠婷說:“他的作品……也是如此?”
歐德曼說:“是,她此刻就在你身旁,除了不能生育之外,她已經是一個手無縛力的平常女人。”
惠婷說:“好吧!我成全……她。只是我心……不甘,假設這是大傑的……主意。”
歐德曼稍稍猶豫,用眼神告訴了她:這不是木傑所為。他不敢出聲,因為他知道,這裡的一切都在拍攝之中。他敢於這樣做,也許是人死也從善,他畢竟是木傑的第二導師。
惠婷欣慰一笑,說:“能最後……告訴我,你是誰?”
歐德曼說:“你爸爸的同……行,也是你黃泉路上的同……伴!”
惠婷臉上通紅,斷續說:“求你,告訴我的……傑,我不後……悔。你把這……情景……埋在我……女兒……記憶中,她會報……仇的。”眼中迴光返照,永遠閉上了眼睛。
歐德曼用潔白的布蓋上了惠婷的眼睛,用剪刀剪下了她的褲子……
當從容做完了所有的手術,包括惠婷唯一的要求,歐德曼拿起話筒跟外面的眯眯說了幾句話,又拿起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割斷了手上的靜脈,暗中吶喊了一聲:小孫女,也為師祖爺報……一份仇吧!倒在了地上。
眯眯衝進來時,歐德曼已經身亡。
當天晚上,海斯洛接到美國聯邦調查局的通知,在三號公路1364公里處,出現了重大的交通事故,三輛小車相撞在一起,有一男一女死於現場,面目全非,唯一一輛車有一個類似於白痴的女人,毫髮無損,其證件卻是國際刑警頒發的,程式碼86007,名叫佔木士·邦智……
低迷不醒的木傑已經被認領回來了,住進專門的醫院,柯寧希中將正在為邦智的下落不明焦急不安,當聽了海斯洛的報告之後,即刻派Q局局長卡爾與調查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