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視為對自己的蔑視,上前二話不說,扯過木傑就往地下摔,直摔到木傑沒有了聲息才放手。這種近似於肉體折磨,隨著她的排異反應的增加,逾演逾急劇。
這天天蒙朧,邦智上網發洩情懷,把自己扮作帥哥,給那些“野蠻女生”發“言語傳情”的簡訊,說,紐約海岸樓外樓,你不愛我我不愁,世上美女到處有,她會比你更溫柔!
哪知對方開口就罵:你們男人是變態人,上班有情人,下班有戀人,出外有佳人,回家有愛人,抱的是美人,想的是伊人,小姨說你是壞人,嫂子說你是能人,保姆說你是偉人……
恰恰這時候,木傑說夢話說出了聲音:“……小惠,別把美國說成是酒色財氣的重災區,其實,環境在於人,你來紐約來吧,成事在天,謀事在人,你看古人云:酒色財氣四堵牆,人人都往牆裡藏,誰能跳出牆垛外,不活百歲壽也長……”
智邦聽到這裡,再也坐不住了,她起身一把捏住木傑的睡衣領子,說:“說,惠婷是你什麼人?”
木傑被她撩醒,打心裡反感,眨巴著眼睛,說:“她是你媽,是我的妻子,而且,你我待會兒上飛機場去迎接她!”感到衣領口上的手,緊得就像劊子手用的絞索。
邦智的手加上了勁兒,說:“說,小阿娜拉是你什麼人?”
木傑氣粗說:“她就是她,不是我什麼人!……你放手啊你!”
邦智慧說:“說,海斯洛是你什麼人?”
木傑氣不流暢,說:“她是上尉,是中將的工作秘書。”
邦智說:“說,我是你什麼人?”
木傑斷斷續續說:“你是我的……女兒,也是……徒弟,還可以說是我的……學生。”
“不!”邦智聲嘶力竭吼道,“好,我來替你說,惠婷是你的愛人,家裡收藏的,海斯洛是情人,上班常見面的,小阿娜拉是你的戀人,千里之外的,我是日夜陪伴在你身邊的,可什麼也不是,什麼名份也沒有落到。”
木傑氣窒說:“別……跟我……亂七八糟!”拿手掰她的手,就像觸到了一條蛇:冷冰冰、光溜溜,令人心驚肉跳。
邦智氣得哇哇叫:“氣死我也,我竟然是你的‘亂七八糟’!”一個躬背轉身,硬生將木傑摔在了地板上,命令道,“走,訓練去。”
木傑躺在地毯上,如離開了水的魚兒,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吸足了氣,說:“今天……我休息,上午上機場!”
邦智說:“我說了你休息嗎?”
木傑乜了她一眼,見她一張辦公室的臉,就識相爬了起來,心中祈求說:上帝,什麼摸爬滾打我能忍辱負重,唯獨這臉上,今天可不要鉻傷“馬拉松”!
然而,當木傑全副武裝來到訓練室時,邦智一把抱住了他,風情萬種的,媚態說:“看到你,我怕觸電,看不到你,我需要充電,如果沒有你,我會斷電。愛你是我的職業,想你是我的事業,抱你是我的特長,吻你是我的專業!”不由分說,吻住了他,給了他一個真正的馬拉松。
木傑知道掙扎也是徒勞,任由她吻著,心中卻悲哀說:真是,某人創造了一頭怪獸,最終卻無法控制,而被怪獸所吞嚼……
在飯桌上,邦智破例端起了碗,狼吞虎嚥。木傑當初給她增設吃飯喝水的程式,目的是便於她在外面執行任務,可以掩人耳目,不露形跡。所以平時在家裡,邦智只做飯而不吃飯。木傑見她一反常態,抓住邦智不敢瞅他的機會,問:“你今天是怎麼啦?”
邦智說:“燥!”
木傑說:“地震前的那樣的……反常?”
邦智說:“說不上,反正,煩躁不安,喜怒無常,包括對你的……訓練。”頭幾乎埋到了胸襟。
木傑沉吟道:“難道真是……異常反應?”
上午時分,木傑和邦智前往飛機場,轎車行至出口處剛停穩,木傑從視窗裡看了抱著小杰的惠婷。
惠婷身邊放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東張西望裡也瞅見了木傑,她臉貼在小杰臉上,向木傑歡快搖著手,喊:“喂,我們在這兒啦!……小杰,叫爸爸啊你?!”
木傑下了車,高喊一聲,說:“婷婷,就站在那兒不動,我來了。”
惠婷格格笑,抬了腳步朝著朝汽車跑過來。
邦智正欲把轎車停泊下來,突然意識裡有了異常,忙推門下車,只聽見有人喊:“飛碟”,還來不及看空中,就看見三個方向有人向惠婷逼近,她一急,大步跑過去,大聲喊:“快,飛碟是假,有人……”
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