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趁此機會,將全部兵力收回,等明日天亮時再說……連夜逃走是不可能的了,眾多家眷都在此處,讓他們往哪裡逃?!只待明日魯王監國親自出面,也許可解眼下的局面……
雙方期待的第二天清晨如約而至。
雙方貌似都沒有睡覺,都是一直在咪著眼睛假寐,但是鄭家軍好過一些……他們有早飯……前面的人在盯著看,後面的人用大鍋煮食……當初定遠侯鄭聯見過漢唐集團的所謂行軍糧,品嚐過一次便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情,雖然他肯定不明白什麼叫卡路里,但是這做法實在是好學……我等不明白你說的擠壓機是什麼,也不明白什麼叫蒸汽乾燥裝置,但是我等有石碌,有大鍋……
鄭家軍開始進擊了,他們口中高喊著一二三,開始整頓了。
海島的早晨霧氣大了些,那高亢的叫喊聲現在傳得比較遠……聽著他們喊著口號,還有各種轟隆隆的雜聲傳過來,舟山城內計程車兵開始有些怕了……這不是他們以前遇到的對手那樣……怪怪的,而且他們有火銃……還是很多的樣子。
忽然就有比較大的聲音傳來了,好似整個霧氣都開始波動。
“前面的弟兄們聽好了,我等是前來拯救爾等!放下武器,我等絕不濫殺,定遠侯仁義,昨夜城牆已破,我等為何不再前行?!怕突進城來會傷害無辜!!
定遠侯如此大義,卻險遭舟山小人刺殺,我鄭家是出於義憤,清君側,迎魯王,絕非叛逆……如有驅使爾等與我作對,其必是主使者!其必是韃虜奸細!!
前面的弟兄們聽好了……”
這一遍又一遍地喊著,那些一直在埋伏計程車卒們真是一頭霧水了,這是如何一回事情?
阮進、王朝兩人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任由對方的大嗓門反覆高喊。
太陽慢慢升起,霧氣開始消散了。
定遠侯鄭聯拔出腰刀喝了聲:“擋我者,必是韃虜奸細,殺無赦!”
“擋我者,必是韃虜奸細,殺無赦!”
練過喊口號的,和沒練過喊口號的就是不同,這一齊聲高叫,鄭家軍的正義感呈指數上升,對面的抵抗軍那是更加手足無措……
鄭家軍前行了……抵抗軍的弓箭手重新搭上弓弦後,馬上感覺弓弦無力了……在溼度高達百分之八十的海島的早晨,皮質弓弦哪裡還能好使?
弓箭手跳起來就跑,其他人見了後,隨後追上。
鄭家軍踏著嘈雜的腳步聲推進了。
在後來的戰爭記錄中,漢唐集團的顧問團懷疑定遠侯鄭聯所記錄的過程有誇大的成分,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看過《打龍袍》這出京戲。
在他的記錄中,很有些相關的橋段……後來查了一下資料,方知明末時期不可能有這出戏。
魯王監國在最後的時刻,把一切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認為御下不周,方出此事,用手中寶劍割下衣服一角……他,大義凜然的定遠侯鄭聯,立刻放棄前嫌,表示既往不咎,親自上前迎接魯王監國走下府牆……眾多大文武大臣一干人等,全都打包上船,還有眾多將士,分乘各樣戰船,離開了這個孤苦之島。
顧問團的人感覺這個記錄中,還有很多不可理解之處。
蘇波問道:“你為何直接讓人衝擊碼頭,還是在火炮的射程內?不會迂迴嗎?白白損失這麼多人。”
定遠侯鄭聯痛快地回答說:“如果我鄭家軍沒有頂著火炮往上衝的勇氣,早就他孃的散了心……以後還打個屁硬仗!”
“你把行軍炮推上去後,只打塌了一段牆……他們就投降了?!”
“哈哈,當然不能。是我老鄭國家大義一講,他們就全想明白了。”
“那你記錄裡沒有,我說過要全部的。”
“是啊,我當時說得太多,那書記記不過來,現在他正在軍營裡回憶……過兩天就補上了。”
“你可別對我胡說,你請我當教官,就得信任我,要不玩不下去的。”
“當然,我老鄭從來不胡說……”
蘇波又問道:“那個大學士從不到三米的高度跳下府牆,也能粉身碎骨?”
定遠侯鄭聯悲傷地說:“當時擋都擋不住,他是一頭栽下去的,以頭搶地……”
“那個阮進呢?走跳板上船能失足落水?他也是水軍出身吧?”
定遠侯鄭聯又悲傷地說:“是啊,當時他身穿重達七十斤的鐵甲,讓他脫掉,他不脫……結果出了此事。”
“好吧,不管我信不信,這都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