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凌悠揚忙完一切的時候,得到下人的通報,說是符絃歌突然從皇宮消失,不知道去了哪裡。伺候她的下人們驚慌失措,跪下來直喊饒命。
“陛下,饒命。”
“陛下,饒了奴才吧。”
凌悠揚臉色很難看,那女人,那個該死的女人,“你們都找過了?”
“奴才們幾乎把整座皇宮都給翻過來了,可連個影子都沒見著。陛下,您大人有大量 ……”
“閉嘴!”凌悠揚不悅地打斷,轉頭問另一個下人,“有去問過宮門的侍衛嗎?”
“奴、奴才問過了。”那宦官一臉恐慌。“剛、剛才,北門的侍衛說,有個女人點了他們的穴道,已經離開皇宮半個時辰了。根據描述,應該就是符絃歌。”
“哈哈!”凌楠笑得沒心沒肺,斜睨他:“父皇,這麻煩絕對是你惹出來的,都怪你剛才說話不留情,傷到她了。”
凌悠揚鐵青著一張臉,向下人們怒吼:“都滾開,別站在這裡礙眼!”
一時間,驚慌的下人們都作鳥獸散。凌悠揚捏緊拳頭,沉默地站著。凌楠繼續在邊上挑釁,“外人,外人,不管怎麼說,也是那女人把我生出來的,父皇,掐蛇掐七寸,你很清楚怎麼傷害那女人嘛,厲害厲害。”
“太子殿下,話不是這麼說的。”方子晗冷靜分析,“陛下剛才說的那些話或許傷害到她了,可是,句句都是事實,除了不大禮貌,其他情況的確如此。”
凌楠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方姨,聽到父皇這麼說,其實最開心的人是你吧?”
方子晗面不改色,然後搖頭,“不是。”
“哼哼,方姨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好了。”凌楠嬉皮笑臉。“不過,你至今也沒入父皇的後宮,符絃歌再怎麼說在這點上至少是佔優勢的。”
方子晗的臉色終於變了。
凌悠揚根本沒興致理會他們,不耐煩道:“你們都給朕安靜點兒!”
凌楠見好就收,笑著問道:“父皇,符絃歌去了哪裡你有頭緒嗎?”
凌悠揚若有所思,“凌楠,你實話實說,那時候你是故意把符絃歌帶到御書房來的吧?你猜準了朕會對她說些不好聽的話?你想讓朕逼走她?”
一半一半,不過,最主要的還是猜錯了。凌楠但笑不語,“父皇,現在說什麼都無所謂吧?當務之急不是應該把符絃歌找回來嗎?”
方子晗深深地看著凌楠,“太子殿下,你究竟想做什麼?”
凌楠不屑地笑了聲,“你想知道?”他靠近她,眼中透出凌厲的光芒,“本太子憑什麼告訴你?”
“只要是對皇上有 危害的事情,奴婢都會努力調查。”
“哈哈。”凌楠擺出一臉可笑的樣子,輕佻道,“方姨的意思是,本太子會危害父皇?”
方子晗道:“殿下或許不會,可是殿下真的不該把符絃歌帶回來,光是她的存在對皇上來說就是一種危險。”
凌楠微笑。“什麼危險?”
“也許,也許皇上會變得不像皇上。”方子晗的聲音很輕很輕。
凌楠但笑不語,聽到這句話他心裡是極其高興的,不過,他挑眉道:“方子晗,本太子敬你一聲方姨那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可這不代表你可以對本太子的行為指手畫腳,你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事情不必勞心。”
方子晗語噎,默立片刻,靜靜地走開,“那麼,奴婢告辭。”
凌楠笑得可愛,“方姨慢走啊。”
日落西方,紅霞鋪滿天。
晚膳的時候,凌楠特地跑到凌悠揚身邊和他一起用膳,看到凌楠的到來,凌悠揚神色依舊,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繼續低下頭吃飯,沉默得有些詭異。凌楠笑咪咪地坐到他身邊,乖乖地拿起筷子,有一句沒一句地插嘴:“父皇,看你的樣子,似乎食不知味?”
凌悠揚看也不看他,“閉嘴,吃飯。”
“閉上嘴巴還怎麼吃飯啊?”凌楠大呼小叫的,“父皇,您這叫獨裁!”
凌悠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閉上眼,他可以猜到這小鬼想說什麼了,他明明不想聽,可是,忍不住放下碗筷,“那麼,你想說什麼?”
凌楠手託著腦袋,“兒臣沒想說什麼啊,難道父皇想聽兒臣說些什麼?”
凌悠揚額頭上青筋暴起,“凌楠,別以為朕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你就敢無法無天!極東國不是沒了你就不行!朕的皇位也不是非傳給你不可!”
“哦?”凌楠挑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