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兇獸也是有名字的,雖然它的名字已經幾千年沒再使用過了,雖然這個名字當初它也很不爽,因為這個名字還是被那些無聊的人類所取的。
這個名字就叫做墨魈。
當初,它載著坐在它背上的主人馳騁戰場的時候,人人都懼怕它的威嚴,紛紛稱呼它為“墨大人”。
雖然那些恭敬的稱呼它的人,還是免不了在它心情不爽的時候,便一口吞進腹中。
可是那時候的榮光,它當時非常的看不起。可是與現在一比,醒來便發現自己只是被別人利用來複活的,用完就要被丟一邊,還要用靈法枷鎖鎖著……這是把它當成了什麼了?
墨魈越想越是憤怒,便一聲聲的怒吼發了出來。
在窗邊的宏雪不過是一隻普通的導盲犬,又哪裡是這種古代上過戰場的嗜血兇獸的對手?
見它散發出了威脅,雖然距離還遠,墨魈連碰一下宏雪的皮毛都勾不著,但是宏雪還是被它嚇得四肢發軟,癱在地上久久不能動彈,只能發出低低的求饒聲。
徐亞鏡在外面,看到已經重新長出了金黃色的毛髮,並且身上恢復了生機的宏雪的身體久久沒有甦醒,便心知它一定是被兇猛給壓制下去了。
“唉,果然,宏雪這麼可愛的狗狗,完全不是兇獸的對手。”
徐亞鏡早料到了這個結果。雖然她在釋放兇獸之時,並沒有把它身上的枷鎖完全的開啟,還是控制著一定的距離,相信足夠讓宏雪在安全的範圍內主導著自己的身體。
不過,她卻忽略了動物界與人類界是不同的。對方哪怕是再陰險再可怕的人物,只要一落了下風,就是連三歲的小孩都可以過去踩上一踩。但動物界卻不同。
在完全的威脅壓力之下,弱勢的一方即使佔著優勢,也一定會向強大者屈服。
因為強者的聲音,氣息,都是它們的武器。而弱者哪怕明知道這些虛空的東西是傷害不到它們的,卻也還是被嚇得肝膽俱顫。
“那隻兇獸有檮杌的血統,雖然不是純種,而是隻有千分之一血統的後代,但是也絕對不是宏雪這種小狗狗能面對的。”哇啦哇啦比較清楚墨魈的來歷,便如此說道。
“檮杌?那是什麼東西,不知道。”徐亞鏡沒有那麼多豐富的知識,反正她知道那兇獸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便好了。
哇啦哇啦也不欲解釋那麼多,便道:“我看你還是要再繼續幫它一把,不然它是擺脫不掉兇獸的恐嚇的。”
……
墨魈在用力的掙扎著,身上的枷鎖在它的掙扎之下,發出嘩啦嘩啦的摩擦聲。
雖然這些枷鎖看來非常的牢固,但是墨魈也不是個弱的,它的體內亦有著靈力。它使用著靈力與力量與之對抗,百次不成,千次,萬次,它總有能夠把枷鎖掙脫掉的時候。
到時候,只要它獲得了自由,一定一口就把那個妄想利用自己的軟弱母狗給吞吃掉!
就在墨魈又再次使用靈力掙扎的時候,忽然間,它發現身上的枷鎖又多了一道。
一個金黃色的光圈出現在它的脖子,四肢的腳腕處。
光圈退去,便又多了一個黑鐵製的枷鎖。
與此同時,墨魈還發現這間四面是牆,只有正面處有一扇窗的房間變長了。
房間是從中間變長的。
多餘的地面彷彿突然間長出來了一樣。如此一來,那墨魈距離那唯一的一扇窗的位置,也就更遠了。
“房間”在不斷的變長,速度很快,快至讓墨魈能感覺到自己在不斷的後退。
“吼,吼!”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在墨魈的身後,原本是一堵牆。可是現在,那堵牆消失了,變成了一個黑黝黝的大口。
那是黑暗的世界。
黑到什麼都沒有的世界。
沒有聲音,沒有光線的世界。只要落到那裡,便只能沉睡,永遠無休止的沉睡。
墨魈慌了,它才剛剛甦醒過來,又怎麼甘心就這樣再次睡去?
“吼吼!”
墨魈由怒吼漸漸的變成了哀求。它知道自己正在被一股比它更為強大的力量控制著,正如宏雪完全無法抵抗它的威力一樣,它也無法與那股強大的力量相抗衡。
“兇獸,我警告你,你已經沒有了本體,不過只剩一縷魂識附在這塊陰玉之中,你早已經不是從前的你,休想在我的面前放肆。”
一個女人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但是就這樣直接傳進了墨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