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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說完,她用指甲往越百川頸部劃了一道血痕,後者閉目,不作掙扎,由著那血線流入衣襟之內。

拭掉指尖的血珠,竹簪女冠從袖袋裡取出一個小盅,拈出其中的一條小蛇,將其放在越百川的傷口旁邊。那毒蟲並不動彈,竹簪嘖了一聲,把蛇頭硬埋入道君的傷口中。

不一會兒,她放開手,任那蛇落下,只見其全身染血,在地上彈了幾彈,竟化作一灘血水。

越百川痛得唇色全失,卻一聲不吭。

“試過多少種秘法,仍是老樣子……即便是龍,也不敢輕易食你。”竹簪女冠望著他,輕笑道,“真是傷腦筋……”

越百川冷然道:“我既已落在你手裡了,你何不換出真身來試上一試?”

“竹簪不敢啊!”女冠呵呵呵地笑了起來,“道君你向來狡黠,萬一是使了何等伎倆,故意騙我顯出真身來,那人家隱藏於崑崙這麼多時日,豈不都是白費了麼?這可就不划算了呀!”

言罷,那道姑尖聲而放肆地笑了起來,笑聲刺得越百川耳中一陣陣地痛。

他冷冷瞧著對方——這四十九世之前結下的血海深仇,無論是替舊部,或是替自個兒,仇都必定要報的。

龍的嫁娶(上)

明相回得極快,還從歸墟帶了東西出來,滿滿地,堆了整片雲朵。

他先牽著那朵雲往溱北去了一趟,見景家人都不在,連僕從都放假歸鄉,只留了幾個看宅子的,就知道眾人去向了,趕緊奔至蓬萊洲。

落地之後,明相連氣都沒喘,匆匆借了馬車駕去景府,見龍公子。

“如何,知曉傳家暖玉來歷了?”龍公子問。

明相搖頭,道:“王城內中幾處經閣,守衛都不甚森嚴,老臣先後尋了個遍,一無所獲。”

龍公子想了想:“會否另有暗閣,收藏此類機要記載?”

“若真有,那也必然是獄王爺在接管王城之後所建的了。老臣無從得知啊!”明相為難地答說。

“嗯,辛苦你了,去歇著罷。”龍公子點頭,吩咐立在旁側的曲山長安排人手,送明相下去休息。

明相受寵若驚,道:“公子爺,老臣不曾疲累,只是盼著早些將調查所得回覆給公子爺知道,故而跑得急了些。”

龍公子面無表情道:“明相,你早些歇下。明兒四更天,便要起了。”

“啊?做、做什麼?”

也不知是何事心虛,明相問此話的時候,腦中想到了許多不祥之兆,臉色頓時發白了。

龍公子奇怪地看了老人家一眼,道:“婚期已至,還是明相你替我與景夫人算的呢,喜帖也已請方丈洲諸位廣發而出——莫非你忘卻了?”

明相一愣,隨即恍然:“啊!對對!是成親的好日子!若要趕在黃昏時分行人間昏禮,那龍族之禮,確實應當四更就開始籌備了!老、老臣匆忙趕回來,竟然一時將這事給忘在了腦後,真是罪該萬死!”

龍公子懶洋洋地動了動指尖,點嚮明相,道:“萬死等等言語,明日不可說出。”

“是是、老臣自然明白!”明相連連作揖,“老臣這就去歇下,絕不再耽擱分毫時候!”

說完,他趕緊就往大廳門外去。

到了屏風前,明相突然又站住腳,回身,拱手對龍公子道:“老臣糊塗啊,尚未向公子爺道賀呢!”

說著,就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滿臉是笑地高聲道:“恭喜公子爺,賀喜公子爺!老臣願盡福壽,換得公子爺與景夫人百年好合,千載團圓!”

龍公子靜靜地待他拜完起身,答說:“多謝。”

明相又歡喜地拱了拱手,這才退出屏風,開開心心地往後面去了。

方丈洲人追出來,見其不是往同院旁側的居處走的,趕緊叫住他老人家,說自個兒這就進屋去替他鋪床。

明相卻擺手,說他還有事,想先往後面去一趟。

“正巧,老夫不知景夫人正在何處,急需一人領路呢!”他說著,將方丈洲人拉著,一路同行。

“學生也是不知啊……”那位修士尷尬地撓撓頭,再請了石僕帶路,兩人這才找著了景夫人。

景善若正與家人在一起,見明相找來,自然先問候一番。

明相卻請她借一步說話。

“是這樣的,老夫以為眾人尚未移至蓬萊洲,故而是先回了一趟溱北,到景家那城裡去看了看。”明相小聲對景善若道,“景家沒幾個人,可是那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