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諄換上靴子:“生意上的事。”他說的含糊,綠丫也就又給他收拾幾件衣服,送他到門口,馬車早已等在那裡,張諄只和小全哥又說了聲那馬車就飛快駛離。
“老爺,二掌櫃的已經走了。”廖老爺聽著管家的稟報嗯了一聲:“知道了。”
管家並沒離去:“按說這件事只是件小事,老爺您讓老爺爺寫封信,就什麼大事都沒了,為何要二掌櫃出面?”廖老爺抬起頭,管家的眉皺緊:“老爺定是有心栽培二掌櫃,可是……”
大掌櫃今年四十剛出頭,是年富力強之時,坐在那個位置上已經十年了,他兒子也在另一間鋪子做掌櫃。廖老爺真要有心栽培張諄,那大掌櫃第一個就不同意。
“這些日子的流言何曾斷過?”廖老爺的反問讓管家愣了下就道:“可是也不會啊,老裘那人小的是清楚的,他兒子雖然想著二掌櫃這個位置,可也要老爺您點頭才是。”
“人總歸是有貪心的,只要不是太貪婪,我也不大在意。可是不能把那些都當做理所應當的。”說著廖老爺咳嗽起來,留給自己的日子是不是已經不多了?那也只有在這之前,為敏兒肅清所有不利的障礙。畢竟,趁著家主去世,然後勾結外人把這家業瞬間吞掉的事,廖老爺見的不是一樁兩樁。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起晚了,開電腦後系統又各種更新什麼的,於是更晚了。。。
第89章 難題
管家急忙給廖老爺端上茶;廖老爺喝了兩口才揮手;“下去吧;我再仔細算算。”管家應是下去;走到門口時回頭;見廖老爺繼續在那瞧在著賬本;眉頭微微皺了皺就往外走,剛走出幾步,就有小廝過來;“王大叔;裘大叔方才來了,說許久不見你,約你晚飯時候在太白樓呢。”
太白樓一桌上好的酒席就要六兩銀子;老裘還真捨得,可想到廖老爺方才的話,老王就對小廝道:“你裘大叔來了,怎麼不見他進來見老爺呢?”
小廝聲音壓低了些:“裘大叔說了,他現在是已經告老的人了,況且老爺對他只怕有些不滿,還是不來老爺跟前惹人厭了。”這個老裘,管家笑一笑就道:“你去尋他,就說,也不用去太白樓了,我和他兩個就在我家,讓你王嬸子炒幾個菜,捏花生下酒就好。”
小廝應是走了,老王往廖老爺所在方向瞧了一眼,到底還是沒進去,等見過老裘再說吧。
等老王從前面回來,剛走進院門就聽見老裘的聲音:“弟妹,你也實在太客氣了,這排骨也別炸了,我就愛你炸的那個花生,多香。”老王把腳步放重一點,咳嗽一聲就走進去:“裘老爺怎的不在家裡享福,往我這邊來了。”
老裘今年六十出頭,回家這麼些年,發福了些,一張臉油光閃亮,再加上身上穿的那大紅八團吉祥袍子,一看就是那鄉下有田有地日子舒心的鄉下財主。
此時聽老王這麼一說,老裘本想起身迎,就用手摸摸鬍子:“得,好心來瞧你,你倒好,為我省錢不說,還這樣說我。再有下回,不敢來了。”老王已經坐下,王大娘給他們端來了菜,又倒了一壺酒,叮囑道:“你們先吃,我再去炒兩個菜。”
老王給老裘倒了杯酒,見他捏起酒杯才道:“我曉得你為何來尋我,要我說呢,你跟在老爺身邊這二十來年,只怕也攢的四五萬銀子的家業。鄉下有田有地,縣城裡還有兩三間店鋪,不說這輩子,兩三輩子都夠花了。你我這樣,能夠瞧見孫兒成器,就夠了,再多的也不想了。”
老裘把杯裡的酒一口喝乾才道:“老王,你和我不一樣,說句你不愛聽的,要說銀子你家裡也不少了,可是你從底根上是定北侯府的家生子,雖說現在定北侯府把你孃老子的投身紙尋出來還了,可你們要做點什麼,還要背一個背主的名聲。”這話讓老王的臉抽了一下,接著笑了:“來,來,喝酒,我當然和你不一樣,你三個兒子兩個閨女,家裡還有兩房妾,開銷都比我大多了。我既一個閨女,她都嫁人生了兒子了。我和你弟妹,兩人吃飽就夠了。等做不動時,鄉下還有個小田莊,就搬到那裡,尋一房人伺候著就夠了。那些謀劃,真沒去想過。”
老裘鼻子裡哼出一聲,接著就道:“得,得,我知道你是想做神仙的,可是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要為大侄女想想,她現在是有夫有子了,可以後呢,要萬一遇到個溝溝坎坎呢?難道那時你把銀子全都花光不拿出來?再說了,就算不留給她,也要給你外孫,總不能說,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我曉得,你也不捨得是不是?”
老裘的話讓老王皺眉:“你這和我繞什麼你呢?你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