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熱鬧呀!”尹姑娘恢復了往昔玩世的態度:“看來,你不但與五行堡有關,也與海山兄妹有關,你到底貴姓大名呀?”
“你知道我姓費就是了。現在,你們已經妨礙在下的行動。”
“是嗎?”
“所以,在下要求你們。”
“要求我們什麼?”
“繳出兵刃,暫時由在下的人看管。”
“唷!你真像可以主宰任何事的主子呢!”
“不錯,我就是主宰。”姓費的傲然說,真有幾分主宰者的氣概。
“你是說,我們已是階下囚了?”尹姑娘不笑了。
“不錯!”姓費的神情愈來愈傲慢。
“本姑娘卻是不信。”
“在下會叫你信。繳劍!”
“如果本姑娘說不呢?”
“那你就沒有繳的機會了,你必須用劍來保命,也得死在劍下。”
一聲龍吟,他劍已在手。
“我見過不少狂妄自大的人。”姑娘實在憋不住:“你是最最狂妄的一個。你瞧,我找劍了,可不是向你繳劍,用來保命倒是實情,至於是否要死在劍下,相信不久自可分曉。”
姑娘劍在手,神色立即變得莊嚴肅穆,握劍的姿勢,就有名家風度,從容升劍,舉鍔齊肩,飲神內視,吸口氣功行百脈,劍發隱隱龍吟,全神候敵。
姓費的正好相反,劍在手威風八面,氣吞河嶽,傲視天蒼的神情咄咄逼人,強烈的必勝氣勢真有無可克當的威力,彷佛腳下山河也在他的劍下屈服呻吟。
劍向前一引,英風豪氣發揮極致,劍氣催動時龍吟聲比姑娘的劍吟強烈一倍,殺氣開始湧騰。
迫近了兩步,似乎,他的劍勢已經控制住姑娘了,大有一發即中,對方必定土崩瓦解的氣勢。
但姑娘斂神內視,點塵不驚,在對方強大猛烈的氣勢壓迫下,潛神內蘊不為所動。
一個是氣勢已發揮至極致,一個是氣勢內聚至極致,雙方的神情迥異,各有所長也各有所短。
不知到底是誰發起攻擊的?
反正突然間,劍光如匹練同向前飛射、聚合、糾纏,速度相等,不可能由其一方搶制機先,主宰全域性。
“錚錚錚……”一陣驚心動魄的劍鳴傳出,劍氣急速的厲鳴令人毛骨悚然,丈內罡風呼嘯激湯,外圍激起滾滾塵埃。假使有人旁觀,必定被劍氣逼得站立不牢,不退將有嚴重的後果。
剎那間的接觸,生死間不容髮!
驀地劍光沸騰,第二次猛烈的糾纏隨即爆發。
各展所學,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好一場空前猛烈神奇的惡鬥,三丈方圓內風行草偃,草石紛飛。
“錚錚錚……”出招太過疾,無法避免雙劍接觸,一切花招巧取皆無用武之地,每一劍皆是致命的一擊,誰接不住誰就得去見閻王。
最後一聲震鳴傳出,人影劍光終於脫出糾纏,驀地風止雷息,僅可聽到綿綿不絕的劍吟餘音。
雙方相距丈餘,面面相對各自抓住機會調息以恢復精力。看氣勢,雙方半斤八兩,棋逢敵手難分軒輊。
兩次可怖的纏鬥,誰也沒佔上風。
“你是在下所碰上的高手中,最高明最傑出的高手中的高手。”姓費的臉上傲態消失了:“但在下有必勝的信心,也有必勝的劍術,呔……”沉喝聲中,他再次狂野地撲上了。
這次,劍術驟變。先前是雷霆萬鈞,現在是詭異奇奧,劍路完全相反,威力卻似乎增了三倍。
“錚!”第一次劍鳴。
劍光突然扭曲折射,神乎其神地鑽隙切入,有如銀蛇尋穴,不可思議地鋒尖抵達姑娘的右脅下,像流光逸電排空直入。
“錚!”姑娘在千鈞一髮中,封住了這一劍,側逸出丈外,幾乎失足栽倒,花容變色,感到右脅下寒流仍在,肌肉發麻。
一聲長嘯,姓費的在略感意外一怔後,立即身劍合一狂衝而進,聲勢十分驚人。
“遊鬥!”傳來飛熊的驚呼。
姑娘身形疾閃,反手一劍回敬,劍發一半便知勞而無功,立即折向掠出八尺外。
姓費的一撲落空,折向發劍有如電光一閃,幾乎擊中姑娘的左胯。
另一面,黑衣人再次現身,一個撲向飛熊,一個撲向摘星手。”
兩人出劍之凌厲,似乎不下於姓費的,三五劍急襲,立即搶得機先,把兩位一代名家,壓迫得只有招架之功,還手乏力。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