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佩之走在詩若雪身邊,低聲道:“若雪,你帶上這個。”詩若雪一瞧,卻是一條黑巾,微微傾首,奇問道:“為什麼?”陳佩之低聲一笑,道:“你長得太美,我怕那些守城的官兵不給我們過。”詩若雪臉上微微一紅,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卻也接過黑巾,帶了上去。
白鈺一路無話,行過張天鳳所居的山時,本想去探望葉無雙,但想自己父仇未報,無顏會見。那夜徘徊良久,終究沒有去,深得半夜,卻瞧見了樹枝上的鴿子,腿上綁著綠絲,白鈺大喜,葉無雙家中養的正是這種鴿子,他取來鴿子,已按奈不住心中情絲,當即寫下封信,以表心意,讓鴿子帶了出去。
這rì來到他們已來到玉門關,果然如陳佩之所言,即便是詩若雪帶了黑巾,那些守城的官兵還是大眼瞪小眼的盯著詩若雪,陳佩之目光冷冷地掃過這些人,若非光天化rì之下,他只怕便要出手賜他們一劍了。人cháo湧動,那些官兵終於收回目光,指點人群。
就在陳佩之幾人要走之時,在玉門關口傳來了一聲驚叫,眾人不禁好奇回頭望去,只見一群官兵圍著兩人,這兩人一個是男子,另一個是女子,從長相來看,倒是對兄妹。男的看起來似乎只有三十多歲,劍眉星目,長得英氣逼人。女的也是嬌豔如花,雖一身素衣,卻絲毫掩蓋不了玲瓏身段。瞧來卻有二十幾歲了。
那女子臉sè惶恐,叫的正是她。忽聽得一人說道:“怎麼了?”此人說著便站了出來,身旁的人看到紛紛退開。這年頭,很少有人敢管官家之事,這人長得也是頗為英俊,一身黑衣,腰間撇著一把刀。詩萬里等人正要走開,陳佩之卻忽道:“這人我認得。”詩萬里奇道:“你認識他?”詩若雪道:“我想起來啦,這人叫吳英豪,是刀王的徒弟。”
詩萬里一拍額頭,道:“我想起來了!聽說畢深被一個號稱南海三神的刀神在刀劍大會上殺死。”陳佩之點了點頭,道;“不知他來這兒做甚?叔叔,你們有什麼急事麼?”詩萬里道:“說是急事,倒也算不上,你想去看看?”陳佩之道:“他和大哥關係不錯,我看看他有什麼麻煩。”
詩萬里道:“那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詩若雪看了司徒玉一眼,拉著她一起過去。一個官兵上下打量吳英豪一眼,見他腰間佩刀,知他是武林人士,因此語氣倒也客氣,道:“不關閣下事情,我們這是公家公辦。”那女子見有人來,如遇救命稻草,急忙叫道:“他們一見我,也沒說什麼,便要來抓我,這裡的人都可以作證。”說著無辜的望向了眾人。
只可惜這些人並非是嗜sè如命的金樂聖,見那女子望來的目光,有事的便急忙走開,沒事想看熱鬧的也底下了頭,避開了那女子的目光。那帶頭的官兵倒也不持眾而強,說道:“我們抓你自有道理。”吳英豪問道:“是什麼道理,總能說出來吧。”
那官兵卻不回答,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那男子道:“我姓石,名劍。洛陽人士。”那女子一遲疑,低聲道:“小女子姓石,單名一字柔,他是我哥哥。”那帶頭的官兵冷笑道“好個洛陽人士。”說著翻出手掌,擒住那女子,石劍怒道:“你幹什麼!”說著撲了過去,卻被那官兵一腳踢開,重重摔在地上。
吳英豪怒道:“你幹嘛平白無故抓人?”那官兵冷冷道:“瞧好了!”說著拉開那石柔的衣袖,石柔哪受得這般輕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官兵喝道:“住嘴!”瞧來倒真的不是為了女sè。
那官兵舉起女子的手臂,大聲說道:“你們看!”只見這女子的手腕帶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玉鐲,那玉鐲雕琢奇特,不像中原所有。吳英豪變sè道:“她是西夏人?”那官兵點了點頭,道:“一個西夏人說自己是洛陽人士,你說奇不奇怪?”吳英豪不得不承認,卻問道:“那玉鐲掛在手裡,你是如何知道?”
這話也是眾人心中所想,那官兵道:“適才試汗之時,她不小心露了出來,西夏人與我中原不同,不善用汗巾,本來這玉鐲雖奇,卻也沒人會去注意,但我常年駐守玉門關,看過的西夏人多了,最近遼國邊境有些調動,將軍命令我們嚴查過往的西夏人和大遼人。”
陳佩之心道:“看來倒也不是所有官兵都是庸人,這人官職不高,但卻極為聰明。”那官兵厲聲喝道:“你還有何話說?”石劍爬了起來,憤憤道:“我們是洛陽人,只因父輩在西夏經商,我們兄妹倆這次回洛陽乃是為了探親。”他這話說來倒也並非毫無道理。
那官兵哈哈一笑,道:“你爹乾的是什麼生意,好大的面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玉鐲叫做清龍玉鐲,乃是皇家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