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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那小老頭兒彷彿對舒敬堯並無交情,也沒有好感,鼻子一聳,沒有回話。

舒敬堯並不動怒,轉向萬里飛鴻宋明珠道:“姑娘不認識吧,這位就是世外五煞之一的烈酒毒煞鮑慶餘,人的名兒,樹的影兒,了不起的人物,算得塊金字招牌。”

烈酒毒煞鮑慶餘對青衫秀士舒敬堯的這篇恭維之詞,似乎大覺離奇,但也洋洋自得,神氣活現地道:“大概聽說過吧?”

說完,把手一揚,將那杯石精血一舉,又傲態十足地道:“石精血乃是難得之物,雖不是酒中的極晶,也算是難能可貴,在小老兒我所飲過的三萬多種酒中,可以列入第三等,我也就不客氣了。”說完,一仰脖子,竟把那杯殷紅的石精血來個杯底朝天,舔了舔舌頭,意猶未盡,一對眼睛又落在其餘第六杯酒上面。

萬里飛鴻宋明珠見他言語無味,面目可憎,又是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兒,不由柳眉一揚,怒道:“世外五煞不過是武林的混混兒,竟敢到瓣香小築撒野,未免太不自量。”

烈酒毒煞鮑慶餘乾癟嘴一動,語音刺耳地道:“到這什麼小築,乃是你們的人叫我來的,再說,我姓鮑的聞香下馬,有酒是不請自到,不會客氣!”說著,一搖三擺地就待去取案上的酒杯。

驀然,“啊呀,不是冤家不聚頭!”青衫秀士舒敬堯忽然失聲叫了起來。

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使全屋之人不由都莫名其妙。

歐陽昭與他站的最近,低聲道:“前輩,有何不對嗎?”

青衫秀士舒敬堯卻面帶神秘,低聲道:“有一椿事,我忽然想了起來。”

“何事,值得前輩如此失驚?”

“唉!”

青衫秀士舒敬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並未說出原由,似有難言之隱。

歐陽昭越發要追問了,急道:“前輩,你還是說呀。”

舒敬堯又十分懊悔地道:“可惜,可惜不是時候,唉,真是太巧了。”

他這欲擒故縱,伸頭縮腦的,使歐陽昭真急得可以,迫不及待地道:“究竟是何事體?”

青衫秀士舒敬堯憂形於色地道:“若不是你喝下了枯竹露與蘚苔汁,我早就告訴你了。”

“為何喝了那兩種惡酒你就不說了呢?”

“因為……因為……”

“前輩,因為什麼?”

“因為你此時已不宜與人交手過招,劇烈地拚鬥。”

“難道前輩告訴我之後,我非與人交手不可嗎?”

“那個自然。”

歐陽昭一聽,發越要問千水落石出,竟自叫道:“前輩,不可再賣關子,就快說了吧!”

青衫秀士舒敬堯長嘆了一聲,又幽幽地道:“要是不說,這千載一時之機,少不得當面錯過,怎對得起老朋友。”

這位窮家幫主說話的神色十分逼真,明示著事態的不平凡。

歐陽昭焉能忍耐,催促著道:“前輩,急煞人了!”

青衫秀士舒敬堯見時機已至,裝成欲言又止,期期艾艾地道:“不瞞少俠說,這個酒徒,與當年神劍震八荒你父之死大有關聯。”

此言一出,歐陽昭心中一震,頓時目露兇光,眉含煞氣,熱血奔騰,精神也為之一振,厲聲道:“前輩,此話當真?”

舒敬堯面色端肅地道:“這事關係甚大,焉能兒戲。”

此時,那廂的烈酒毒煞鮑慶餘,正在同萬里飛鴻宋明珠你一言,我一語,唇槍舌劍的各不相讓。

歐陽昭對著他瞧料了一眼,又向舒敬堯道:“前輩,何不早說?”

青衫秀士舒敬堯皺著眉頭:“因你中了劇毒,生怕不是他的對手,或者毒發,豈不遺恨終生?”

歐陽昭更加焦急,不假思索,心想:趁著毒氣未發,身死之前能報了亡父之仇,也好見父母於九泉,聊盡人子孝思。

想著,肩頭微動,人已到了烈酒毒煞鮑慶餘的身側,輕輕地在他肩上一按,陰沉沉道:“鮑朋友,我有話要問你!”

烈酒毒煞鮑慶餘已自酒氣沖天,說得口沫四飛,忽覺有人按在自己肩上,不由悚然而驚,撤身欲退。

焉知歐陽昭唯恐他開溜,早想到了這一著,微一用力,兩指按了個結實,冷笑一聲說道:“不要動,只要答覆我的話。”

烈酒毒煞為人所制,心下大慌,但他乃是魔道中的老奸巨滑者,怎能就此露出怯意,塌下這個臺來,因此,也裝著毫無所謂地道:“有何話?你問吧。”

歐陽昭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