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甘露,多少人求之不可得,只因為你們之間心中存了一個疑字,也就把好意當成了惡意,豈不辜負了宋姑娘的待客之忱,放過了雙方和好的大好機緣,兩位掌門就勿須乎三思遲疑了。”
慧果大師沉吟了片刻,才緩緩地道:“阿彌陀佛,老衲乃出家之人,點酒不嘗,豈能破戒叨擾,尚請賢兄妹海諒一二,休要見怪,盛情只好心領了。”
說完,退後一步,面色凝重,眉頭深鎖,分明是內心裡對這三杯怪酒的出處,在窮搜枯腸,苦思索想。
智清道長一見慧果大師有退縮之意,自然更不敢逞強出頭。
他心想:反正今晚少林武當兩派的命運相同,生死一致,《金剛真經》與《歸雲劍譜》之事,要解決,全都解決,不解決,也不會單方罷手。
想著,有意無意地向慧果大師立身之處移近一步,口中也道:“慧大師所說不錯,我等點滴不嘗,莫辜負了姑娘的好意!”
萬里飛鴻宋明珠面上露出不屑之色,含笑道:“點酒不飲,那卻無妨,這枯竹露蘚苔汁石精血好在都不是酒,我所以稱他們為酒,不過是仿古人的詩句,寒夜客來茶當酒而已,三位就不必拘泥於酒之一字,而推三阻四了。”說到後來,她的黛眉一軒,唇角微翹,明露出瞧不起人的神情。
這時,羽化上人的傷勢似乎略見好轉,但依舊十分憔悴,未能復言,他耳聞萬里飛鴻宋明珠言語咄咄逼人,又見自己的掌門踟躕不前,把心一橫,強掙著大聲道:“不要言語刻薄,慢說是什麼露呀,汁呀,血呀的,縱然是五步追魂酒,七步斷腸藥,我也沒放在心上。”說著,他的人已大步走向案頭。
歐陽昭此時,既不能斷定這三種酒是有毒,也不敢認為無毒。
要說是無毒,萬里飛鴻宋明珠平白無故的要拿來待什麼客?
若說是有毒,從一統、教的聲譽,宋明珠酌神色中瞧料,斷不會走這不光明正大的一條路,日後傳入江湖,豈不留下話柄。
如今見羽化上人出面來喝,便不加攔阻,他心想:這酒中若有奇毒,料定羽化上人內傷初愈,發作必快,那時看一統教主宋士龍兄妹怎生交待。若是果真如宋明珠所言,並無奇毒怪異,豈不更好。
在他想念之際,羽化上人已到了案頭,一伸手,端起了第一排第一杯的枯竹露來,將杯子向萬里飛鴻宋明珠一舉,大聲道:“我若喝下了這三杯沒聽說過的酒,你該交出少林的鎮寺之寶《金剛真經》吧?”
不料,萬里飛鴻宋明珠仿如不聞不見一般,不拿正眼看他,反而顧左右而言他,轉身對著一統教主宋士龍道:“哥哥,四更已過,天色將明,為何全沒一些動靜,料不到柳暗花明莊今晚會如此的安靜。”
統教主宋士龍只在凝神運功,因此從未發言,似乎是養精蓄銳,準備一場大戰,聞言微睜雙目,淡然道:“我想不會。”
千手嫦娥宋驪珠也看看窗外的天色,不經意道:“這等寧靜,說不定是山雨欲來的徵兆,也或者此時竹林之中已有不少的高手光臨,甚致於等得不耐煩了呢?”
她兄妹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尤同敘家常一般,把個羽化上人的肺都幾乎氣炸了,將手中的杯子重重地向案上一放,就待發作。
一旁冷眼旁觀的慧果大師,從宋家兄妹的神態中,更料定這酒中必有來歷,而且物件並不是羽化上人。
因此,連忙搶上幾步,一面對羽化上人施著眼色,一面道:“羽化,你何必焦急呢?宋家賢兄妹自有安排,我既不吃酒,難道你這佛門弟子又能例外嗎?”說完,他還恐羽化上人不明白,又探臂把他拉了一下。
歐陽昭這時看不過去,雙手一攤,對著萬里飛鴻宋明珠道:“宋姑娘,你何必……”他的話未說完,宋明珠雙眉一皺道:“你為何硬要強出頭呢?這真經劍譜既不關你事,苦苦地一再插手,豈不是皇帝不急急煞了太監?”
千手嫦娥宋驪珠,冷冷一笑道:“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連這句話也不懂嗎?”
歐陽昭哪裡受過別人這種冷諷熱嘲,有心發作,又恐攪混了水,壞了大事,豈不弄巧成拙。
只得按捺住滿腔的無名怒火,臉上強打著笑顏道:“兩位姑娘所說雖是,但武林中人管武林中事,總要有個人從中說話,以使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冤家宜解不宜結。”
萬里飛鴻宋明珠聞言,眼角一動,道:“原來你以和事佬自居,等一下你的事,又有誰來充和事佬呢?”
那廂的千手嫦娥宋驪珠更加不饒人地道:“既充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