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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追魂段冰蓉卻道:“那時一則歐陽昭未作定奪,晚輩又未稟明恩師,因此未敢冒然應承。”
一陣鑼響,四隻大船前一後三,已緩緩地靠岸。
又是三聲炮響,岸上突然肅靜下來。原來亂成一團的一統教眾,也雁翅地排開如同文武官兒站班侍候一般,一個個垂手站立,靜寂無譁。
片刻,蹄聲得得,從青石板鋪的路上,衝出四匹一色的棗紅駿馬,馬上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天心莊卓家的四大弟子。
此時也是一色一統教的打扮,各人都露出一對精光閃閃的眼睛,不住地四下掃看。
陸元青抖起韁繩,催馬向前,對著大船,朗聲道:“群雄會執事陸元青,奉命請功德堂堂主答話!”
五爪金龍嶽麟聞言,越眾而前,站在船頭尖端搭跳板的地方,朗聲道:“本堂主在此,陸兄弟有何話說?”
陸元青又扯起嗓子高聲叫道:“奉副教主金諭,請老堂主稍候,副教主的鸞駕,少時親自出迎!”
五爪金龍嶽麟聞言,似乎有些大出意外,受寵若驚,忙道:“老朽乃一統教下,不敢當!陸兄弟,煩請上稟副教主,老朽理應上岸參見。”
陸元青又復高聲叫道:“副教主早已動身。老堂主初到柳暗花明莊,不必過謙。”
一言初了,鸞鈴又響,兩匹雪白的馬,風馳電掣地又由莊內奔出,馬上各坐了一個妙齡女郎,一色杏黃宮裝,顯得美豔照人。
兩個女郎來到陸元青等的坐騎之前,同聲嬌滴滴地道:“副教主出迎雙寶,請嶽堂主準備獻寶,其餘人等肅靜!”
歐陽昭等三人見這等勢派,實是武林少見。料著他們口中的所謂副教主,必是一位非凡的人物,一統教主以下的赫赫英雄。
同時,從這兩個妙齡女郎的語氣之中聽來,副教主似乎並不是來迎接五爪金龍嶽麟這位堂主,而是迎接所謂二寶的。
“二寶?”
歐陽昭在心中喊了一聲,暗忖:怪不得惡無常王徵成冒生命之險登船動手,原來五爪金龍嶽麟乃是護寶到柳暗花明莊來的。
所謂二寶,自然是兩件東西,不用說,那鐵匣必是其中之一,而另外一件那是什麼?又在何處?
就在歐陽昭想念之時,五爪金龍嶽麟高聲應道:“曉得!”
他的人又由船頭之上幌肩回艙,等到出得艙來,站在原來的地方,手上卻僅只捧著那個鐵匣子,所謂的雙寶,但卻不見另外一件!
歐陽昭暗想,敢情這鐵匣之內就裝著是雙寶。
小小的鐵匣到底鎖的是什麼?值得一統教的副教主親自出迎,這等隆重。
此時,忽然由莊院之內,傳出一陣管樂之聲,遠遠地漸來漸近,細吹細打,如同天上仙樂,幽揚悅耳。
那岸上的一統教眾,越發地肅立不動,畢恭畢敬。
洞庭君山五龍會的來人,早已分別站在四隻大船之上,除了五爪金龍嶽麟嶽峙淵淳地站在船頭之外,都一字排開,列於艙門之前,也是沉靜無譁。
歐陽昭等三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離開他們,並肩立於船舷一邊。
鐵筆窮儒桑子修壓低了嗓門,對歐陽昭叮嚀道:“賢侄。
一統教既有這等氣派,卻非一朝二日之事,諸事務必小心!”
白衣追魂段冰蓉冷冷一笑道:“這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武林中誰去考究這些?”
歐陽昭與段冰蓉的意見一樣,也低聲道:“這些繁文褥節,不過是一統教故弄玄虛,統一教下的手段而已。叔父何必被他們所惑?小侄根本沒放在心上!”
“還是謹慎為妙!”
鐵筆窮儒桑子修的語音未落,莊內的樂聲已近。
接著,二龍出水,石板路上走出兩排一十八個黃衣宮妝女郎,一個個姣豔如花,娟秀不俗,三對捧劍,三對執燈,另三對雙手捧著白銅盤子,盤內放著個銀鼎,鼎內香菸嫋嫋,如同出神賽會一般,煞有介事。
緊跟著一十八個宮妝女郎之後,兩個執拂的少婦模樣的女人,卻是一式黑色短裝,武家打扮,兩人手中長拂一摔,同時叫道:“副教主駕到!”
喊聲裡,一輛碧油花車,白綾高幔,由四個大腳婦人拉曳而出,鐵輪滾動之中,石板地咯咯作響。
綾幔低垂,看不見裡面坐的是甚等樣人。
而岸上的一統教眾,卻轟雷似的一聲喊道:“迎接副教主!”
這番氣魄,不亞於帝王巡狩,國母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