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桑榆知道自己受騙了,她一拳敲在歐沫肩頭上:“趁我孤家寡人一個,整我是吧?”
“也沒有。”歐沫正色道:“山裡的夜黑得早。已經三點多了,我們要加快步伐,在天黑之前趕到。”
也是哦,如果真的磨蹭到了晚上,這黑燈瞎火的可怎麼走路?
桑榆唯有硬著頭皮,忍著腳痛,追隨著歐沫,一步一步地挨著。
就在桑榆口乾舌燥,嗓子快要開裂的時候。
背後突然傳來一陣突突、突突的奇怪聲音。歐沫回過頭看一看,然後他笑了:“算你運氣好,有代步工具了。看,有車來了,我們可以搭順風車了。”
真乃吉人自有天相。桑榆爽歪,她喜滋滋地扭頭去看:
一輛款式很奇特的“敞篷車”,在身後突突、突突蝸牛一般爬過來。
歐沫早已過去攔住開車的老師傅,溝通之後,他高興地招呼桑榆:“過來,上車!”
“這是什麼鬼車?”車子一啟動,桑榆立刻張牙舞爪地怪叫。
‘敞篷車’嘚吧嘚吧地高調前行。速度雖說慢到不行,動靜卻不小,把個大千金顛得七暈八素。
人在‘敞篷’上面,就像裡面放著的幾個大西瓜一樣,幾乎翻來滾去。
“拖拉機啊。”看著桑榆狼狽的樣子,歐沫洋洋得意,他在一顛一簸中大聲回答。
“什麼………拖拉機?什麼鬼玩意兒?”聲音在巨大的顛簸中,被拉成奇怪的聲線。
這時,一個巨大的顛簸,桑榆一個踉蹌就跌倒在歐沫的懷裡。
歐沫下意識的摟住了她。
“喂!”桑榆兇巴巴地:“你,敢吃我豆腐?!”
“沒有啊,不是……”歐沫很委屈、很無語:“是你自己貼過來的好不好?”
“我知道!”桑榆更加兇悍地:“可是,你為什麼不閃開?作為一個正人君子,你也知道該要躲開啊!”
“大小姐,就這麼塊地兒,你要我躲去哪裡?”
“萬一不行的話,你可以選擇跳下車啊!”桑榆很奇葩地吼吼。
“哦,收到。”歐沫無語,然後他抖擻幾下肩膀:“那麼——大小姐,你現在可以坐正了嗎?很重哎你。”
什麼意思?
桑榆眨巴眨巴眼睛,發覺自己的嬌軀尚還膩在歐沫的懷抱裡,很愜意的模樣。
天哦!
她兩頰緋紅,快快地抽了身。
誰知,天不遂人意。一個更大的顛簸來襲,桑榆再次被硬塞進了歐沫的懷抱。
懷中竟是綿軟之物,某個肉呼呼的東西,一下貼合得更緊。
歐沫下意識地去看,頓時臉熱,趕緊滴別開了臉去。
桑榆奇怪,自己——又有何不妥?
她也低了頭去看,這一看頓時羞得無地自容。
胸口那兩顆雪白豐盈的小白兔,在這劇烈得壓迫和顛簸之下,呼之欲出,顫顫巍巍的,幾乎就要蹦到對方的臉子上去。
天哦!!
“很重哎你。”歐沫依舊看著遠處的山峰,很輕聲地說。
天哦!!!
怎麼還躺在他的懷裡面呢,她趕緊滴撤離。
在連線三個‘天哦’過後,桑榆再不敢大意。
於是在一顛一跛中很艱難得轉過身,甩給歐沫一個背影。
為了安全,也為了——避免難堪。
身後的歐沫輕輕地笑了。
好容易,‘敞篷車’停步了。
一所規模不算太小的別墅,屹立在桑榆眼前。
終於,又可以接觸到現代文明瞭。
歐沫給開車的老師傅道過謝後,帶著桑榆來到別墅的門口。
別墅屹立在樹蔭之間,若隱若現,依山傍水,宛若世外桃源。
“什麼地方?度假村嗎?”桑榆好奇的窺探著裡面。
“別看了,沒人。”歐沫從門下面一個小縫裡面取下一串鑰匙,走近去開啟了庭院的門:“這是我一個朋友的房子,他出國讀書去了。鑰匙給我留著,我隨時隨地可以過來度假的。”
“哇!”桑榆進去,立刻被庭院裡動人的景緻打動。滿園花紅柳綠,真相鬥豔。
她掐下一朵梔子花瓣,拿在唇邊一嗅:“好香啊!看樣子,你這個朋友也是個有錢人。奇怪,你一個窮酸小子,怎麼會認識這麼有錢的人?”
然後她又自我陶醉地說:“這裡真心不錯,山好水好,就是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