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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一片錦言難畫成

宿醉未消的永安侯被母親吵得腦殼疼,強打精神到了衙門。

差役泡了濃儼的茶水送上來,任昆皺眉頭:“去,換成蜜糖水,再備些梨子來。”

小丫頭說過,飲酒過量不能喝濃茶,最好的解酒方法就是喝蜜糖水、吃梨子或梨子汁、白蘿蔔汁也都可以。

侯爺不是向來不喜糖不用甜食的?

差役懂規矩,雖有疑問還是二話不說馬上下去準備。

任昆揉著眉頭,喝了一大杯蜜糖水,又吃了些生梨塊,開始處理公務。

精神不振,效率不高。

沒批閱幾份,宮裡來人了,道是陛下宣侯爺入宮覲見。

陛下有召,任昆不敢怠慢,忙整衣理袖入宮見皇上。

一見龍顏先跪地自稱微臣有罪,為的是缺席早朝請罪。

皇上哪能真怪他,半真半假地訓了兩句,就叫起,賜座賜茶。

挑著大小國事與肱骨之臣商量探討。任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條理分明,闡述觀點。

聽得陛下甚為滿意。

國事完了是家事。

少不得要說些老生常談的話,陛下很嚴肅。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子川你這回為了家務事,惹怒親長,喝酒誤早朝,是為不孝不忠,絕對要引以為誡,下不為例。

等等。

聖上的金口玉牙啊,任昆哪有不應的道理,也不敢不應,自家孃親的後臺的確硬,有個風吹草動的,九五之尊就出來撐腰。

見他認錯態度端正,皇上也沒多叨叨,放他去給太后請安。

到了慈寧宮,皇外祖母少不得要過問幾句。永安侯沒上早朝,太后娘娘一早得了信兒。不知這娘倆又鬧得哪一齣,竟讓昆哥兒誤了差事,有心宣了長公主進宮,又顧忌著太打眼。惹閒人琢磨,給永安侯招惹眼神。娘倆沒有隔夜仇,緩緩也不遲。

既然陛下召了永安侯進宮議事,既然昆哥兒來請安,太后娘娘少不得要問問實情,順帶著又留了飯,語重心長地交代幾句。

這一磨蹭,天色就不早了。

任昆出宮回府。

剛進大門,就見父親的長隨迎上來:侯爺,駙馬爺在書房等您。有事相商。

得,不用說,任昆也知道所為何事,父親大人相喚,二話不說。走吧。

駙馬爺並沒有拿出父親的威勢來訓責,另有一套與其他人不同的說辭,從全新的角度闡述了他對此事的看法,駙馬的觀點有二:

一是喝醉誤國事,會影響他在朝堂上的形象,欠穩妥,不好。要改;

二是水無痕身份特殊,與他夤夜對飲酩酊大醉,有聲色犬馬之嫌,外招政敵攻訐,內惹家人憂心。

駙馬爺特別指出,做為一個已有家室的男人。言行放肆會傷及無辜,他這番行為看在外人及下僕眼中,就是不尊重嫡妻正室目中無人,讓錦言沒臉。

一番話合情合理,聽得任昆冷汗漣漣。啞口無言。悔意暗生。

未必就一定要不醉不休的,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無痕以後是大管事,又不是就此杳無音訊……

為什麼要做出一番永生難見的感覺?

別人會誤會他對無痕還有別的心思,戀戀不捨?

哎呀!小丫頭會不會是這樣想的?

她是不是也以為自己昨夜與無痕,那個……那個春風一度被翻紅浪什麼的?

腦子與心齊齊就亂了……

本來喝多了,酒還沒醒透,身體難受著呢,又接二連三的被長公主罵,被皇帝教訓,受太后娘娘教誨,再到駙馬循循善誘……永安侯還散發著酒味的腦袋,在一天之內被塞進了太多資訊,整個就亂了套了,關注度全集中到父親的分析告誡中那個關鍵點了:

這件事讓錦言淪為笑柄了!

小丫頭也誤會了……

父親又說了什麼,也沒心思聽了,回浩然堂的一路上,腦子中淨盤旋上面的念頭了,得趕緊到榴園跟小丫頭解釋清楚。

……又不知從何說起,怎麼解釋,更怕小丫頭露出溫和大方的笑容,語氣大度客氣:侯爺,我沒有誤會,您與水公子本就是一起的……

那自己豈不要被慪死過去?

再看看自己臉色蒼白,眼皮浮腫,鬍子茬也冒出來了,形象實在不佳,愈看愈是一幅縱慾過度的樣子!

任昆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愈想愈沒底氣。

要不,今天還是不去了……這麼晚了,小丫頭已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