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五米,但是,當這句話從燕千里的口裡說出來,就無一人敢質疑。
這便是燕千里的霸道。
當然了,燕千里的霸道並不是無視君臣之禮,也並不是恃功而傲,相反的,自聖上登基之日起,西涼年年都會上繳應得之稅,即使是災荒之年也從未少過一兩銀子。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便是燕千里不擁兵,無論是西涼各州各府的護衛軍,還是號稱精銳中精銳的燕雲騎,在數量上都是從未有過一丁點的改變,一直保持著大夏王朝建國時便定下來的數字。
正是因為這幾點,才讓燕千里在大夏王朝的威望幾乎無人能比,
一個連十三府都無法踏入的地域,卻對大夏王朝無比的忠誠,一個無人督管的地域,卻始終堅持著臣子之禮,不添一兵一卒。
那麼……
他再霸道,又如何?
“燕王回京,天榮未能出城遠迎,實……”
“太子殿下不必客氣,君臣該有的尊卑我懂,不知道太子殿下今日出現在兵部衙門,可是想為沉銘求情?”燕千里並沒有等太子林天榮把話說完,便再次開口問道。
很普通的一句問話,語氣同樣普通。
但是,太子林天榮的心裡卻是莫名的一震,看著站在面前的燕千里,嘴唇開了又合,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
“太子殿下不說話,那我就先把人帶走了。”燕千里並沒有繼續等待下去的意思。
“好。”太子林天榮咬了咬牙,他沒有去問燕千里要如何處置沉銘,也沒有問燕千里要將沉銘帶去哪裡。
因為,當他做出這個選擇的時候,便代表兵部尚書他已經放棄了,那麼,沉銘是生還是死便同樣不太重要了。
“太子殿下……”兵部尚書沉銘聽到這裡目光也下意識的看向了太子林天榮,他覺得太子既然已經站了出來,便一定會開口為自己求情。
可是……
太子林天榮的回答卻是如此我絕情。
事情到了這一步,兵部尚書沉銘的心裡也突然有些明白過來,當他與燕千里站在一起的時候,有些事情的選擇其實便已經不難。
“轟隆隆!”
閃電再次劃過天際,春雷再次炸響,暴雨依舊。
而燕雲騎在這個時候也再次動了,一支紅色的令旗舉起,原本分開的燕雲騎也再次合在了一起。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剛才的樣子。
不同的是,這一次已經沒有一個人會再去質疑面前的這支鐵軍,更沒有一個人會想到去阻止這支鐵軍做任何的事情。
“拿下!”燕雲騎的將領再次開口了。
而隨著燕雲騎將領的命令一出,四名燕雲騎也整齊的踏出,將滾落在地上的兵部尚書沉銘團團圍住。
兵部尚書沉銘沒有再去抵抗,因為,當太子林天榮說出那個“好”字的時候,一切的結局便已經註定。
朝堂,是一個能令人站在巔峰,施展才化,享受輝煌的地方,同樣的,也是一個能瞬間落入地獄的埋骨之地。
他沒有去責怪誰。
因為,他非常清楚朝堂上的規則,勝者王,敗者寇。
四名燕雲騎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手腳將兵部尚書沉銘捆住,他們只是將兵部尚書沉銘直接提上了馬背,橫在了馬身上。
接著,便又快步的回到了隊伍之中。
暴雨依舊,敲打在那些遮蓋著面容的黑色鬥蓬之上,戰馬發出聲聲低低的嘶鳴,踩踏著地面,濺起一朵朵水花。
一面黑色的令旗再次升起。
近百燕雲騎也在下一刻齊齊的調轉馬頭,朝著兵部衙門的大門踏步而出,快如閃電,整齊劃一。
所有兵部中的大小官員們,還有兵部中的護衛們望著離去的燕雲騎,沒有一個人說話,更沒有一個人去阻攔。
一直到燕雲騎的聲音逐漸遠去,慢慢消失後,他們才回過神來。
“這就是燕王嗎?”一個個兵部中的大小官員們望著燕雲騎消失的方向,都是重重的鬆出一口氣。
那是一種被壓仰在心中良久的氣息。
而當這股氣息被吐出來之後,一個個兵部中的大小官員們的臉上又多多少少的升起一絲疑惑。
因為,回想剛才的事情,燕千里似乎並沒有如何,甚至於都沒有下過馬,面容也被黑色的鬥蓬完全遮擋。
帶兵闖入炎京城,兵圍兵部衙門,帶走當朝二品尚書,而且,還是當著太子林天榮的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