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一把把長弓也直接燕雲騎的從背後取了下來,近百箭矢直接對準了兵部尚書沉銘。
暴雨衝涮在箭矢上,將那充滿寒意的箭頭衝涮得更加明亮。
兵部尚書沉銘看著這一幕,腳下也再次一顫,身體都有些搖晃起來,在自己的衙門內被箭矢指住,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更何況,他的身邊還站著當朝太子,對方如何敢這樣對他?
“大膽,這裡乃是兵部衙門,燕雲騎如何敢……敢造次!”兵部尚書沉銘終究還是咬了咬牙,大聲的喝斥道。
兵部,督管天下兵馬。
衙門之內又怎麼可能沒有護衛的軍士。
可是,隨著兵部尚書沉銘的喝斥聲響起,近五百護衛的軍士也從府衙大堂後湧了出來,每一個人手中都舉著明亮的長槍。
這些軍士都是精銳。
可是,站在他們面前的是燕雲騎,是大夏王朝軍隊中精銳中的精銳,那麼,他們又如何能敵?
“兵部尚書沉銘拒捕,直接射殺!”燕雲騎的將領看了看周圍湧出來的軍士,語氣卻是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
“什麼?!”兵部尚書沉銘一驚。
燕雲騎進入炎京城,包圍兵部衙門,這已經讓他足夠震驚,但是當聽到直接射殺這四個字的時候,他還是被震憾了。
自己可是堂堂六部尚書啊!
就算是犯了死罪,那也必須要經過刑部和三司會審之後才能最終定案,而現在,居然被人闖入府衙,說了一句直接射殺。
怎麼可能?
最主要的是,自己的身邊還站著太子啊。
兵部尚書真的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事實上,當燕雲騎的將領話音落下的同時,一塊箭矢便已經脫手了。
“嗖!”
帶著尖銳的破空聲,一支箭矢直接穿過暴雨,如同閃電一般朝著兵部尚書沉銘的額頭直接射出。
這是致命的一箭。
而隨著這一支箭矢的脫手,近百隻箭矢也動了,如同暴雨中的幽靈一般,朝著兵部尚書撲了過來。
兵部尚書沉銘的眼睛都瞪圓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面前的燕雲騎真的出手了,而且,連道理都不講一句,就出手的這麼義無反顧,這麼肆無忌憚。
“瘋子,真的是瘋子!”兵部尚書沉銘的心裡震驚的同時,一雙手卻是再也不敢有所保留。
作為兵部尚書,他當然不可能沒有任何的修為。
但是,要在這麼近的距離下躲避突然出手的箭矢,還是讓他顯得有些狼狽,一道光芒在的在面前亮起的同時,他的身體也直接朝著一旁滾了過去。
“轟轟轟!”
近百箭矢落在地上,帶著狂暴的氣浪將大堂內的地板直接洞穿,每一支箭矢都深深的射入地底。
一道道裂痕如龜殼一樣裂開,接著,也直接翻卷起來。
只是一次勁射,整個兵部大堂的地板便已經被完全掀起,這便是燕雲騎,大夏王朝精銳中精銳的實力。
面對這一切……
正圍在周圍的近五百軍士完全懵了。
按道理而言,他們現在應該動了,因為,護衛兵部府衙本就是他們的職責,可是,這一切卻並沒有一個軍士動彈。
因為,他們都知道,一支敢直接射殺兵部尚書的軍隊,又豈會顧慮他們這些護衛小兵的生死?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可是,那並不代表會有人去送死,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無端端的跑去毫無道理的送死。
太子林天榮的目光看著已經滾到一邊的兵部尚書沉銘,又看了看那一枝枝射穿地板的箭矢,心裡要說完全沒有一點驚訝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那些箭矢雖然都繞過了他的身體,但是,那些勁風卻依舊將他身上的銀色錦服颳起。
“燕雲騎!這就是燕雲騎嗎?”太子林天榮是見過燕雲騎的,但是,那隻限於在西涼演兵的時候見過,而不限於如此近距離的感受。
到了這一刻,他也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父皇會繼續待在十里湖,還明白西涼的土地上為什麼沒有跟隨著大夏王朝打天下的十三府。
因為,站在他面前的,是一支真正的鐵軍。
一支被人類中訓練出來,卻足以媲美魔兵的鐵軍。
用一句話來形容……
西涼,並不是大夏王朝帶著十三府打下來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