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潤。
心頭泛起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他從沒有過的情緒。
老頭經驗豐富,很快就處理好了傷口。
他看顧念淮後背都疼得繃直了,卻沒喊過一聲,誇讚道:“小夥子很勇敢,我上午給個大漢處理傷口時,他嚎得跟殺豬一樣,你的表現就比他淡定多了。”
顧念淮把眼淚擦乾,含糊地跟老頭聊了幾句。
老頭絲毫沒察覺到顧念淮的異樣,拿著托盤出去了。
顧念淮整理好衣服後,又下意識擦了下眼。
賀忱攔住了他,遞了一張紙巾過去,“輕一點,越擦越紅。”
顧念淮眼周的面板又嫩又薄,輕輕一擦便泛著粉,像是抹上了一層薄薄的胭脂,莫名有點媚氣。
“哦。”顧念淮接過來,用紙巾擤了鼻涕。
賀忱:“……”
顧念淮從疼痛中緩了過來,才走出了醫務室。
兩人站在走廊上,顧念淮剛要側頭跟賀忱說話,突然聽到有人在背後叫他的名字。
顧念淮轉過頭,看見他爸穿著病號服,手裡提著袋蘋果,正驚訝地看著他。
“……”顧念淮有些慌,下意識站直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