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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幾句話,就被雲慶帝不滿地趕了出去,似乎嫌他有些小題大做。

“不過是幾個亂民而已,竟然刺殺欽差,朕看他們是膽大包天!”

求見的官員被罵得狗血淋頭,走出宮門的時候,回望著這座奢華的宮廷,長長地嘆息一聲。

古往今來,朝廷總是由亂入盛,又盛入衰,大業朝……也要走向這條老路嗎?

無奈之下,幾位憂國憂民的大臣聚在一起喝起苦酒來,酒過三巡已經有些開始醉了。

“我只是為天下百姓叫屈啊!”

“大業啊大業!”

有人伏在桌上痛哭起來,只是不知道是為天下百姓而哭,還是在為大業的未來痛哭。

“我們還有機會的!”一個年輕地官員忽然激動道,“還有一個人,也許她能幫到我們。”

這個年輕人是這一屆的新科狀元,與班嫿上任未婚夫是同一屆舉子,不過他家世普通,剛入朝的時候並不如沈鈺如意。但是自從沈鈺被奪去官職與功名以後,這位新科狀元便顯了出來。

雖然現在只是個從四品小官,放在京城裡不起眼,但是橫向比較起來,他發展得已經非常快了。

“誰?”一位頭髮花白的大臣問。

“福樂郡主。”

“不行不行,不過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女人,她能幫什麼忙?”老臣連連搖頭,喝得有些醉的他,也不顧忌什麼君子不可說人壞話這種原則,“而且這位郡主向來性格跋扈,性喜奢靡,這樣的女人能做什麼事?”

新科狀元卻不這樣想,他去年出城辦事的時候,還看到這位郡主幫著一位抱孩子的婦人提前進城,因為婦人懷裡的小孩子高熱不退,瞧著不太好。這事他從不曾對人提過,更何況他一個年輕男人,偷瞧一位未出嫁的姑娘也不太妥當。

能對一個生病小孩都有惻隱之心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沒有絲毫良善之意?

“這事除了福樂郡主,恐怕沒人再能幫忙了,”新科狀元苦笑,“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很喜歡這位郡主,一年四季給她的賞賜就沒有斷過。”

“但她願意幫這個忙麼?”另一位同僚問。

“總要試一試吧。”

“侯爺,”一位相貌不顯的小廝走到容瑕面前,“有幾位官員準備去靜亭公府求見福樂郡主,讓郡主幫他們勸服陛下改變主意。”

“都有誰?”

小廝把這些官員的名字報了出來。

“空有一腔熱血,卻不長腦子。”容瑕把手裡的書往桌上一扔,冷著臉道,“我看他們平日裡也沒怎麼瞧得上福樂郡主,怎麼這會兒便求上門了?”

小廝不敢說話,垂首站著。

“罷了,”容瑕緩緩吸了一口氣,眼底的情緒也一點點平靜下來,“終究這些人還知道關心天下百姓。”

小廝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侯爺,要攔下他們嗎?”

容瑕把手背在身後,走到床邊看著院子裡的一株石榴樹。這棵石榴樹是一月前剛栽種的,雖然日日澆水,可是天氣太過炎熱,看上去仍舊有些不精神。

“不用了。”

“在這件事上,我無權替郡主做主。”

“是。”

“工部跟戶部的幾位大人要見我?”

班嫿放下手柄銅鏡,扭頭看班恆:“你確定他們要見的是我,不是父親?”

“對。”

班嫿覺得這些人有些莫名其妙,她略想了想,“讓他們在外面等著,我更衣過後就去見他們。”因為天氣原因,她這一身穿得不太講究,在家裡穿一穿還好,若是去見客就太丟人了。

“行。”班恆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我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你多加小心。”

班嫿點了點頭。

工部與戶部的幾個人在靜亭公府的正廳裡坐如針氈,尤其是聽說靜亭公陪靜亭公夫人上香以後,他們就更加自在了。這事若是傳出去,別人會不會認為他們故意騙小輩進宮涉險?

在屋裡坐了一會兒,連茶都換了一盞,可是福樂郡主還沒有過來。

“諸位大人請稍坐片刻,”班恆走進正廳,對幾人作揖道,“家姐片刻即來。”

“世子客氣,是我等打擾了。”幾位大人忙起身回禮。班恆是靜亭公上過摺子欽封的世子,論品級他們幾個誰也沒有班世子高,對方的禮他們可受不起。

又喝了一盞茶,福樂郡主終於在眾人的期待中姍姍來遲。幾位大人見到正主,情緒有些激動,紛紛起身向班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