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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道:“不扔留著幹嘛。”

“留著。。。。。。”我想了想,說:“當鞋墊用。”

胖子恍然大悟,“噢”了一聲。說:“噢——你說這個啊。有,衛生巾這玩意兒胖爺這兒有的是。”說著就開啟揹包。邊開啟還邊問我:“哎,夜用還是日用?”

我一看差點沒暈過去。

七度空間是個什麼鬼。

胖子甩了一包在我身上:“拿去生活,別客氣。”

……

山上越往上風雪就越大了。那大風吹的,好幾次我都沒有抓住登山鎬,直接被吹歪了。每次都是胖子眼疾手快抓住了我,又把我甩了回去。

距離山頂越來越近了。我甚至已經能夠清楚地看到山頂上的那一個灰黑色的臺子。

“天葬臺天葬臺,還真就是個臺子啊?”胖子問。

我沒有說話。心臟卻是逐漸地狂跳了起來。

快了,我就快要看到上面躺著的那個人了。我心說。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整理整理自己的裝扮,用一種整齊的裝束去面對他。告訴他,她在下面過得很好。然後下去之後再告訴她,他在上面也過得很好。

搖了搖腦袋,把腦子裡的各種資訊都強行遮蔽掉。雖然我知道這只是暫時的遮蔽。但人不都是這樣麼。這是一種每個人都擁有的能力。能夠暫時忘掉所有的事情,從而專心把手頭的事情做完,然後再來處理之前不願意再想起來的事情。

處理掉大腦裡的各種資訊我用了將近兩個小時。而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裡,我們已經來到了天葬臺下。

這是個巨大的水泥臺子。四方形,呈現出一種飽經滄桑的灰黑色。高度大概在四到五米左右,寬十多米。

我不知道修建這個天葬臺的水泥是如何運上來的。我們這一路上來的時候並沒有路,全是靠自己一點一點用手腳爬上來的。

或許吧,這是在告訴我路是需要自己開出來的。我暗自笑了笑,然後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笑的那一下又把嘴唇撕裂了。好痛。

圍著天葬臺轉了一圈。整體上並沒有什麼花紋。也沒有發現臺體上有什麼文字一類的東西留下。這根以往倒過的鬥很不一樣。

別人都恨不得在棺材板上打個防盜門,然後再在門上刻上“盜墓者不得好死”幾個大字用來告誡後者。可現在這地方可真是乾淨,什麼都沒有。

可能是符合他們這個族群的天性吧。我心說。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沒有必要搞什麼花裡胡哨的東西裝飾自己的死亡。生前活的就算再怎麼壯烈,死的時候還不就是吐口氣的事情。沒必要搞得這麼隆重。

“怎麼上去。”胖子問我。“這臺子也沒裝個梯子什麼的,清明的時候家屬怎麼上去掃墓啊?”

我搖了搖頭:“這上面風這麼大,連灰塵都留不下。怎麼可能長草。”

“哎,那萬一家屬想要上去祭拜祭拜呢?”胖子又問。

“蘭不是說了麼,他是她這世上最後的一個親人。除了蘭以外沒人會上來看他。”

“那咱們現在不是來了麼——哎,我靠。那咱們現在是以什麼身份過來的啊?親友團?還是。。。。。。”胖子說到這裡的時候看向了我:“還是情敵啊?”

“情敵。”我說。說的特別乾脆。我以前是分不清敵友,但現在,我是不會再混淆了。

“得嘞。”胖子應了一聲。不過過了一會兒又說道:“哎我說,胖爺說話你別不愛聽——”

“知道我不愛聽就別說。”

胖子沒搭理我,繼續說道:“人家都死了這麼久了,你這飛醋吃的年代可夠久遠的啊。”

“這你別管。”我說。我說話的語速特別快,為的就是不想給自己一個把話收回來的機會。“這於我,於蘭都是塊心病。必須要做個了斷。”

“得得得。都到這兒了,說什麼胖爺都由著你。不過你看看,這麼高的臺子,你怎麼上去?”

我抬頭往上看了看,又看了看周圍的地理環境。發現竟然沒有任何的工具可以讓我藉助。

這或許就是蘭保護他的最後一道措施吧。我心說。蘭把這座天葬臺建的這麼高,不就是想讓他在上面安安靜靜地躺著麼。躺在距離天堂最近的地方,沒有喧囂,沒有紛擾,一絲不染。

“架我上去。”我說。

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天葬臺的高度:“這臺子沒有一點可以借力的地方,你——”

“架我上去。”我重複著剛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