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自顧自地點了起來。
胖子看著我,湊過來把煙從我嘴上拿下來,用自己的煙去渡。
“哎,你這段時間煙癮挺大的。”胖子吐了一口煙。夜空下灰白色的煙慢慢升起來,然後消散在空中。
頭頂的夜空依舊這麼清澈。並沒有因為這麼一點灰白色而改變半分。
我點了點頭,可隨即又搖搖頭:“這趟回去我就戒菸。”
“別啊。老爺們,難得有點愛好。戒了幹嘛。”胖子說。說完又抽了一口,接著說道:“這煙挺便宜的吧?有點辣嗓子。”
我又點了點頭:“五塊錢一包。阿龍留下的。”
“阿龍?哪個阿龍?”胖子問我。
“獨眼龍。”我說。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不在叫他獨眼龍了。
我沒有告訴胖子和阿麗,以及活下來的這些人阿龍已經死了。原因很簡單。我不希望這種傷痛影響到接下來的行動。這股傷痛雖然很短暫,卻很致命。
胖子聽了,就“噢”了一聲。問我:“哎,那他人呢?”
“我也不知道。”我說。
胖子還想再問些什麼,我卻從地上站起來,抽完最後一口煙。然後把菸屁股扔在地上踩了一腳。說:“明天就能到了。到時候招子放亮點。別再出意外了。”
胖子看著我,眼睛轉了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旋即還是說了:“知道了。”
我知道他想說的不是這句話。可我明白,他知道現在不能再問我一些關於別的什麼東西。這會影響到我接下來的判斷。
我們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能再出錯了。
這一晚睡得極不安穩。原因有很多種。一種是想著明天就要看到那個人了,心裡有點小激動。另一種,可能就是高海拔的原因,有點缺氧。心臟跳的特別快。“咚咚咚”的,自己都能夠聽的一清二楚。
我在黎明快要到來的時候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恍惚中隱約聽到胖子輕聲地說:“他累了,就先別叫了。咱們緩一緩,三個小時之後再出發。”說著胖子頓了頓,又問阿麗:“乾糧還剩下多少?”
我沒聽到阿麗的回答。可能是在打手勢。然後就聽到胖子“嗯”了一聲:“沒事,再堅持堅持。”
我睜開眼睛,心說數到三我就坐起來。
在數到二的時候我雙手撐地坐了起來,看向胖子。
起床這件事情,就算再累,從地上爬起來也不過是一秒鐘的事情。是個人都能做到。並不需要要多大的勇氣。
胖子看到我醒了,有點尷尬。估摸著是以為我聽到剛才的交談了。就摸了摸後腦勺,說:“阿誠,咱們下去的時候不到處逛逛的話,現在的乾糧還富裕。要是。。。。。。”
我抬手止住胖子,站了起來。
我知道胖子這是在忽悠我。因為在我們的計劃之中,從來就沒有下來的時候隨便逛逛這一項。又不是領著物件逛公園。這到處都是積雪山岩的,逛毛線。
“走。”我撿起地上的包甩到背上。可一下沒估計好包的重量,甩起來之後一下撞到背上,被撞了個趔趄。
胖子就過來扶住我,說:“哎,這是胖爺的包,你的在哪兒。”說完往邊上一指。
“別他麼扯淡。”我抬手擋住胖子,另一隻手穿過肩帶把包背到自己的肩上。
那個揹包是阿麗的。我能看到上面有一塊小小的玉佩。那是胖子送給她的。據說是商朝還是那個朝代的東西。我當時沒聽明白,也沒在意。
甩了甩登山鎬上的雪,我看像旁邊還冒著煙的炭火。
胖子遞給我一碗茶:“醒醒。”
我接過來吹了吹上面的茶葉,把它們吹到一邊。然後一口氣喝了下去。微燙的茶水順著喉嚨滾了下去,身體立馬就熱了起來。
用手指扒拉著碗裡的茶葉,全扒拉到嘴裡嚼了嚼。苦澀從在嘴裡蔓延開來,刺激著我的味蕾。
我看著面前全副武裝好的幾個人,走過去一腳把茶爐踢飛。茶爐帶著滾燙的茶水“哐當哐當”地滾下山去。沿途飛濺出來的茶水瞬間凝結成水霧飄散在空中。
“再整理一次裝備。”我說。“咱們輕裝上陣。”
命令一下,山上頓時飛下去一大堆的東西。
我一把拉住胖子的手,胖子就看著我,眼裡帶著疑問:“幹什麼,你不是說輕裝上陣麼。”
我把他的手按了下來:“這個東西可以不用扔。”
胖子看了看手裡的那一片東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