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騰出手來應付,卻反被兩隻纖手一翻腕拿住。花拾兒此時哪裡還能騰得出第三隻手來,雙耳已被兩隻纖手揪住,所幸揪得不是太重,不然花拾兒便要成了無耳怪人。 第九十八章 紅顏面早識
花拾兒唉一聲長嘆道:“古人說雙拳不敵四手,我怎地總是不信,今日吃了苦頭,方才明白這道理,可惜已經晚了。”線小葉咯咯而笑,白如雲笑靨如花。線小葉笑道:“今日知道歷害,下次還敢不敢亂說?”花拾兒道:“男子漢大丈夫,敢說敢做,這次敢說,下次敢做。”白如雲不解了問道:“花公子敢做什麼?”線小葉道:“白妹妹難道不知道他這次敢叫老婆,下次豈不是敢做讓你做他老婆之事。”花拾兒笑道:“對對,還是我大老婆懂事得多。”線小葉不覺臉紅了一紅。
花拾兒乘二女不備,忽地抽出手掌,左右一攬,兩手各攬了一女腰肢。線小葉大吃一驚,卻不敢出聲,白如雲心中一陣甜甜顫動,任由了花拾兒攬在懷中。線小葉急忙用力一掙,卻哪裡掙得開,右手擰了花拾兒後腰,左手揪了花拾兒耳朵。花拾兒卻是不顧,仍緊緊攬住線小葉,便如是失去一隻耳朵也不惜了。線小葉又怎下得了重手,又掙得幾掙,忽地心中一蕩,臉上嬌羞一片,忙埋了頭在花拾兒懷中。花拾兒好不暢快,伸嘴在二女臉頰上各香一口。
花拾兒一手擁著一個俏麗女子,心下激盪,不由張口又在二女臉上各親了一口,真是歡喜到骨子裡去。荊通在前忽地轉過身來道:“花弟兄,你不怕線姑娘的佐料?”花拾兒道:“親得大老婆這一口,便是中個十七八次毒也不算什麼!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花拾兒後腰又被二女擰得一下,卻是輕如貓抓。花拾兒卻裝模做樣哎喲一聲叫道:“古人錯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痛苦。”線小葉、白如雲二女聽得咯咯咯嬌笑不止。南詔之時,一夫有個三妻四妾也是平常之事。線小葉、白如雲二女均是喜歡了花拾兒,花拾兒也喜歡了二女,二女也不以為意,也不相互嫉妒。
柳飛雪見花拾兒、線小葉、白如雲三人歡喜甜蜜,不由牽動心事,不由側頭瞧了荊通一眼。不想卻正被荊通瞧見。荊通輕聲道:“柳兄弟,你羨慕花弟兄麼?你的相好怎地不來找你?”柳飛雪道:“有什麼好羨慕的,只可惜我的相好是個呆子。”說罷幽幽地長嘆了一口氣。荊通一愣,笑了一笑。
常悅一刻也不離荊通身側,一路上小嘴不停與荊通說了話兒。荊通見柳飛雪在自己身側寡言少語,大是不同尋常,且老是心不在焉,甚有幾分沒落。不由心下一憐,左手一擁,擁住柳飛雪肩頭道:“柳兄弟,有什麼不快?待會我好好陪你。”柳飛雪一驚,正要掙脫荊通的手臂,聽得荊通叫自己柳兄弟,便任由荊通擁了肩頭,只是臉上紅了一紅。
眾人行到青華海邊,乘船到了打漁島上,常風命幫中弟兄殺雞弄魚、大排宴席。常風一生從未如此開懷歡暢。人只有在危難之時,才能知道誰是真正的朋友。陸仕明等一眾人甚被常風豪氣所染,均是放開了暢飲。常悅、柳飛雪與荊通坐了一桌。常悅不住拿一雙眼痴痴瞧了荊通,不住一杯杯敬了荊通喝酒,不覺就喝得醉了,嘟嘟噥噥道:“荊通哥哥,我的荊通哥哥,誰也不許與我搶。”常悅醉得伏在了酒桌上,仍是不住翻來覆去嘟噥了這幾句話。荊通右手輕輕撫了常悅的頭一把,嘆道:“唉!真是個傻妹妹。”臉上愛憐無限,卻只是兄妹之情。柳飛雪自是心下明白,二人若不是兄妹之情,常風只怕早已把常悅許給了荊通。其實常風又如何看不明白,要不何以在柳飛雪、荊通二人去騰越找義父義母之時,常悅要跟了去,常風便說她不懂事。
花拾兒坐在另一張桌旁大聲嚷得眉飛色舞。花拾兒左有線小葉,右有白如雲。白如雲嬌笑不止,笑了對線小葉道:“線姐姐,給拾兒哥哥酒裡放上點藥,看他乖不乖?”線小葉道:“嗯,好啊!”花拾兒忙道:“不能放不能放!我若是乖了,便不好玩了。大老婆,不如你給我小老婆吃上一點藥,我二人好賣了她去京城長安逛逛。”白如雲暗中在花拾兒腰上擰了一把,道:“壞死了你,偏心。”花拾兒笑道:“女人吃醋,男人吃蜜,來,小老婆,香上一口。”白如雲忙舉起手掌護主臉頰,一手忙不選推了花拾兒伸過來的嘴。
荊通今日甚是高興,先前就與常悅喝了許多杯酒,這時又喝了一些,不覺喝得有了一絲醉意。常悅兀自伏在酒桌上,酒桌旁已不見了柳飛雪。荊通輕輕抱起常悅過去,交到常風手中,徑自出了大廳,去尋柳飛雪。荊通出了長刀幫總壇大門,遠遠望見一條人影佇立在打漁島水邊,但覺秋風圓月、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