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只伸手一拍,便解了常風身上自己下重手點的穴道,而自己這一手重手點穴法,不是內力深厚之人無法解得。不由心下一驚,暗想來人武功不弱,便向身後黑暗處伸手一招,便見黑壓壓一片人影過來,當先三人,其中兩人一高一矮,另一人卻是斧頭幫屬下平安鏢局的萬顯通。原來明成宮十分小心,防了麻森林另有計謀,便預先伏下了這一眾人馬。
明成宮待這一眾人到了身後,便道:“幾位也是來送死的。”魯世鳴道:“明幫主別高興了太早,誰來送死還未必!”說話間點燃手中一支響炮甩向了半空中,但聽嘭一聲大響,火光一閃、火星四散,便聽得無數馬蹄之聲驟響。不一會兒,大隊鐵騎密密層層馳到近前,停在魯世鳴等人身後,均是一色的黑色勁裝。鐵騎馬上掛著長槍,軍士手中握著弓箭,這時只須魯世鳴一聲令下,便萬箭嚮明成宮一眾人射去。
明成宮見了這等陣勢,吃驚不小,心想哪裡冒出來的鐵騎?心下立馬已自怯了,後退中嘿嘿冷笑道:“我明某也不想與諸位為難,這事全是這姓麻的挑起的紛爭,我明某也不容他活過今日。”說罷揮一揮手,讓手下人提了麻森林便要退去。麻森林急忙大聲叫道:“魯大哥救我。”魯世鳴鄙視地瞧了一眼麻森林,對明成宮道:“且慢,明幫主要去,沒有人想留,只是須得留下了麻森林。”明成宮道:“這般奸詐無義的小人,留在世上只會害人,我提回去也是要砍了的。這位兄弟居然要留他活命?”說話間見魯世鳴冷眼盯了自己一言不發,便又道:“即是諸位要留下這般小人,在下也懶得汙了手中好斧,權當做個人情,便留下與諸位。”說罷命手下人放下了麻森林,率了眾人悄悄退去。魯世鳴見明成宮一眾人退了,便向後一揮手,身後大隊鐵騎也自退去。
常風看著魯世鳴,奇怪了問道:“這位仁兄高姓大名?”魯世鳴笑笑不答。荊通笑道:“這位便是我與你說起過的我們永昌五兄弟中的大哥魯世鳴,其實就是永昌總兵陸仕明陸大哥。”陸仕明其實就是魯世鳴。陸仕明笑道:“荊兄弟好歷害的眼力,什麼也瞞不過你。”荊通笑道:“不是永昌陸總兵,誰能搬得動永昌軍的鐵騎。”陸仕明哈哈大笑道:“不錯!歷害!這才是我的兄弟。”柳飛雪對常風道:“常幫主,我還奇怪,荊兄怎麼好端端的約了我等插手長刀幫與斧頭幫之事,原來常幫主便是陶氏獸藥店的陶老闆。”常風笑道:“江湖險惡,常某不得不做些防範。不想卻瞞不過荊兄弟。”常悅忽地插言道:“爹爹說錯了,荊通哥哥可是我的哥哥,可不是你的兄弟。”常風一愣,頓時醒悟,荊通成了自己兄弟,豈不是成了常悅的叔輩。不由哈哈大笑,陸仕明等一眾人卻早已大笑了起來。
博南三雲這時過來對常風行了一禮,白夢雲對常風道:“常師叔好,我師姐妹三人也是聽得荊兄說起,才知今日長刀幫與斧頭幫一戰,來得遲了,請師叔恕罪。”原來常風與白雲奄妙慧師太是師兄妹。常風笑道:“說什麼恕罪,待我向你們妙慧師父問好。”說罷對眾人道:“諸位,今日得諸位援手常某於患難之時,可否一起到我們打漁島上一醉?”陸仕明道:“好啊!”眾人也均是道好。這時麻森林悻悻地過來。明成宮甚會做好人,臨去時解了麻森林被點的穴道。眾人卻無一人理睬了麻森林。常風對陸仕明道:“今日在患難之時結識陸總兵及眾兄弟,甚是快意,大暢胸懷,今日不醉不休。”說罷命長刀幫中弟兄料理了死傷的弟兄,自己親攜了陸仕明的手,帶了眾人大步往青華海打漁島方向行去,曠野裡麻森林孤身一人呆立當地。
常風攜了陸仕明的手在前,柳飛雪行在荊通身側,常悅在荊通另一側拽了荊通手臂,親熱如兄妹一般。白夢雲、白若雲夾在人叢中,花拾兒跟在後面,線小葉、白如雲隨在一旁。花拾兒笑道:“大小老婆,多日不見,近來可好?”說罷忽地愁眉苦臉哎喲叫了一聲,卻是線小葉、白如雲二人從旁伸手在花拾兒腰上各擰了一把。
花拾兒道:“我說錯了麼?不是我的老婆,在我旁邊幹什麼?好玩還是擦油?”線小葉咯咯笑道:“花公子你說呢?”花拾兒道:“不會是謀殺親夫吧!”說罷花拾兒手腳甚快,雙手張開手指,放在後腰左右、守腰待手。這時果然就伸過來兩隻手兒,想要在花拾兒腰上各擰一把,不想卻正伸到了花拾兒掌中,花拾兒立馬一把抓住,好不得意,笑道:“送上門的嫩手兒,是不是與嘴前的鼻涕一般,不吸白不吸,不摸白不摸。若是嘴兒,更是不親白不親。”說罷伸頭要去親二女臉頰,卻不想又有兩隻手兒伸過來,卻是伸向花拾兒兩耳。花拾兒大吃一驚,急忙鬆開已抓在掌中的兩隻纖纖手兒,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