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也有六十多度,這滿滿一盅澆在火球上,轟地一聲,火球瞬間爆開,火星四濺,有幾顆火星竟濺到歡兒的臉上。
這歡兒始料未及這般變化,尖叫一聲,雙手亂甩,就要把那火球丟出去,此時火球已經炸開,手上袖上身上星星點點都是火光,哪裡這麼容易甩得脫、
小寶見狀大喜,索性將那一壺還有一大半的酒壺抄起來,惡恨恨地對歡兒道:“還不投降,老子這一壺酒就倒在你這小娘皮身上,將你燒成烤雞。”
歡兒手舞足蹈,手忙腳亂只顧拍打身上燃起來的點點火星子,哪有空去搭理他,那邊的青衫小姐見勢不妙,放過跟她糾纏不休的混混,一閃身就出現在歡兒身邊,雙臂寬大的袖子在歡兒身邊一揮,如同一陣狂風捲過,所有的火星連同那個大火球頓時化作烏有。
小寶見勢不妙,將手中酒壺舉起來用力砸了過去,咣地一聲正中歡兒額頭,可憐的歡兒哎喲一聲慘叫,捂住腦袋就哭了起來,鮮血順著指縫往下流。
“小姐,殺了他,殺了他,殺了這個臭小子。”她一邊哭一邊尖叫。
青衫小姐顯然已經動了真火,大袖張開往空中一揮,身後撲過來一刀砍向她的那個混混慘叫一聲,渾身騰地燃起大火,一頭栽倒在地,丟了手中刀子,滿地打滾慘嘶不已。
小寶大驚,再一看那小姐,身子都沒有迴轉,往後一靠,將後背撞在金老大身上,金老大騰地飛了出去,身在半空就全身冒煙,火苗子嗖嗖順著衣服往身上鑽。
待身子落到地上時,已經整個成了一隻大火球,燒的同樣慘嘶不已,滿地翻滾。
奇怪的是,這火生得奇怪,只是燒人,並沒有蔓延到木質的桌椅上面,連一點點黑煙都沒有冒出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引火之物,如此邪門。
小寶見只有三兩個呼吸的時間,屋中兩個能打的混混俱都報銷,心裡開始真正的害怕起來。要知道,那可是堂堂大內高手啊,絕對是精心選拔出來的,不然也不會長期跟在萬曆周邊護衛。
他動動嘴唇,就要張口投降,麻皮的不管了,保命要緊,老子本來就是白蓮教,大不了不當太監不當官了,去當白蓮教去。
還沒開口,店門轟地被砸開,嗖嗖嗖躥進來五六個身影,俱都一身青衣短打,手持碎雲刀,一聲不吭衝到小寶桌子邊,背對小寶諸人,面朝外形成一個弧形,將常老闆小寶幾人衛護住。
又聽得店外腳步聲大作,緊接著就是窗戶紙噗噗噗地被戳破,無數的連珠弩自視窗伸進來,對準青衫小姐與歡兒等人。
一個身高七尺的大漢昂然跨入,只對著常老闆微微一躬身,並不搭話,便轉身將手對青衫小姐一指,大喝一聲:“拿下。”
小寶見他身著金黃色蟒袍,交領闊袖,鸞帶束腰,前胸、後背、兩肩、通袖處以金線織就流雲海浪,間有飛魚遊弋,再加上腰間懸著的狹長微弧形的繡春刀,不用說也能明白,這就是赫赫有名的錦衣衛到了。
隨著一聲拿下的命令,門口又擠進來幾個手持繡春刀的錦衣衛,刀鋒向前指住青衫小姐,步步緊逼。
歡兒放下捂住額頭的手,也不哭也不鬧了,臉上浮起一層戾氣,伸袖子插一把臉上流下的鮮血,雙手往腰中一探,拽出兩把短刃,對青衫小姐大聲道:“小姐,你先走,歡兒與老三等人斷後。”
那叫老三的漢子與其他三人圍攏過來,各自掄起板凳護在她倆四周,怒目而視周圍的官兵。
青衫小姐微微搖頭:“歡兒莫緊張,就這些廢物還威脅不了我們,我看那桌前飲酒的三人定是有些來頭,你隨我衝殺過去擒下他們,這些鷹犬自然投鼠忌器。”
那錦衣衛領頭的大漢見此時此刻這兩個女子仍然如此囂張,不由得氣的七竅生煙,不過青衫小姐的話語還是引起他的警覺,他拔出繡春刀在身前一橫,對小寶桌前護衛的幾個人道:“你們護住此地,有誰敢上前一步者,格殺勿論。”
又厲聲對青衫小姐再次警告:“爾等妖孽,本官最後警告一次,莫要負隅頑抗,以卵擊石,否則本官一聲令下,這幾十把弓弩管把爾等射成刺蝟。”
青衫小姐冷笑一聲,大喝道:“歡兒,隨我衝。”
話音剛落,她二人身上同時冒出大股濃煙,一瞬間整個店面都被濃煙籠罩,窗外的弓弩手頓時失去目標。
濃煙中,兵刃撞擊聲和錦衣衛怒吼聲不斷傳出,也不知道誰勝誰負誰佔上風。
小寶見勢不妙,一低頭鑽到桌子底下,對常老闆道:“常大哥,趁著現在誰也看不見,咱們順著牆根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