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交520,偷漏稅額400,呵呵,你這樣再幹幾年工程師,如果稅務來查你,加上罰款,夠你坐上幾年牢啦。”
我瞪大了眼睛,道:“不是吧,這個工資在深圳幾十年都買不了房,還繳稅少了?照你這麼說,隨便拉一個在深圳幹活幾年的工程師,都有罪了,國家不抓你,那是對你法外開恩,如果要抓你,你也沒地方告狀?”
“對,就是這個意思,想生存,你就要違法,這就是現狀。所以你看我們現在就這麼小打小鬧的做做地下黑工廠,發票的風險也就是交稅的風險,我們交給有關係的去做,何樂而不為之?盲目開個公司,錢不多賺,風險我們全部擔當了。等我們做出利潤能超過30%的產品,跟權力機關、稅務局掛上關係後,再來考慮這個問題吧。”
“30%?靠,現在國內的電子產品誰能做這麼高的利潤啊?那國稼不考慮改變這種現象嗎,大家統統都作假,那不成個假世界了嗎,貪汙腐敗永遠都可能杜絕。”
“對啊,關鍵還是利益的問題,利益是個焦點,既得利益者怎麼可能主動去放棄手中已經得到的東西?就像這土地,本來是大家的,但是別人沒收回去後,怎麼可能再白白送給你?再賣出來的話,價格是多少就由人家來定了。”
“那我們這麼高的稅率,錢每年都應該收不少啊,這錢都去哪兒了?”
劉茂林嘿嘿一笑,反問我:“你說這錢哪兒去了?”
我想了想,道:“嗯,我是農村出來的,從小到大,我家艱難的時候,也沒有吃過救濟糧,上小學沒有減免過學費,上大學也沒有減免過學費。我坐車交車費,過橋交路費,住房子從來沒有拖欠過房租,吃飯也沒有吃過霸王餐,看電視交電視費,打電話交電話費,有一次三個小偷偷我錢,我抓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胳膊,警察就在旁邊,但那警察說由於我的錢包已經被轉移,他們一天要接到這類報經幾千個,所以不予立案,tmd,買彩票也沒有中過獎。”
我接著道:“另外我叫雞付嫖資,登長城要交門票,上廁所我也要交5毛錢,還有,一次我發高燒,本來想去醫院享受一下醫療保險,結果卻被告之急診不被列入醫療保險的範圍,靠,這是哪門子道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歲的人,又不是慢性病,難道讓我選擇住院花了一堆錢後,再去報銷?聽同事說,能報銷的醫療保險費用也是有限的很?總之,我這個年紀、我這個收入交的錢,我看就是白交了,這錢去哪兒了?”
“呵呵,這帳其實也很好算,你就算算不是直接創造價值專門吃‘皇糧’的有多少人,他們都是怎麼花錢的你就明白了,一個小小的局級貪官就能貪汙一個縣城一年的財政收入,北京上海廣州深圳,房子的價格都是幾千上萬一平米的,可是哪個科級以上的官兒是沒有房子的?哪個科級以上的官兒是不坐轎車的?哪個科級以上的官兒是每個月能在家裡面吃上幾頓飯的?哪個科級以上的官兒不出國考察一番的?哪個科級以上的官員沒有個二奶三奶的?這些人的隨隨便便消費的一個專案就夠你貢獻十年八年的,你不繳稅,誰繳稅?”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不斷搖頭,開公司註冊商標的打算也隨之灰飛煙滅,橫豎都是違法,為什麼我再去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再換來個違法?
第二天去西麗,發現房間裡面多了一個姑娘,個兒不高,瘦瘦的,兩隻眼睛很大,骨碌碌亂轉。只見嚴果一有空就圍著那個姑娘說話,難道是嚴果的女朋友?
我悄悄地問葉虹,葉虹說,那姑娘叫王芳,是隔壁村子的老鄉,目前還不算女朋友吧,嚴果雖然跟她關係挺好的,不過她媽媽好像不同意。
我接著問葉虹:“你算不算我的女朋友啊?”
葉虹的臉一下子變紅了,白了我一眼,道:“不算。”
晚飯後,我還在跟葉虹爸爸喝酒,葉虹他們三個就在那兒嘀嘀咕咕地商量著什麼,葉虹阿姨笑嘻嘻地問我:“胖子,你們等下準備去哪兒玩啊?”
我一愣,道:“去市場那兒逛逛吧。”
不過還是先去六樓網咖玩,只有一臺機,三個人輪流上去玩,我想起附近有一個溜冰場,就提議一塊兒去玩,嚴果和王芳都說好,葉虹卻仍舊未置可否。
到了溜冰場,一問,價錢也不貴,一個小時5塊錢,溜冰鞋押金80元。
我看嚴果的目光躲躲閃閃地看了我幾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把他叫到一邊,掏出100元給他,道:“你們先進去吧。”
嚴果接了錢,和王芳高興地先進去了,葉虹卻噘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