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花子,他們就捆翻在雪地裡!這還是個東西麼?”紀昀這才知道原委。思量福康安據此就認定柴大紀是“鑽營”,怎麼都覺得勉強,因嘆道:“這是冤家路窄啊!”他轉了話題,說道:“一會兒見了夫人,奉旨的話要說得婉轉些才好,她就你這麼一個親生兒子,傅公還在床笫,乍說遠離出去打仗,會心裡難過的。”
“我料母親已經知道了。只要在北京,我走到哪裡她都有人盯著。”福康安聽他說到母親,僵極的面孔立時變得柔和了,皺著眉無可奈何地拍拍膝說道:“她總怕我上樹掏鳥兒摔死了……我一箭射落過兩隻雁給她瞧,她又可憐那死雁!”紀昀聽得一個莞爾,說道:“天下當孃的都一般心思,我娘也是這樣。小時候我口裡咬著筆磨墨,她也要把筆奪下了,說‘摔倒了比刀子都怕人’——我站在那裡磨墨,無緣無故就能摔個嘴啃地?”福康安沒有循這個話題再說下去,隨大轎悠悠閃動,他的眼略帶悵惘看著前方,許久才道:“父親一去,朝里人事又是一變局。紀公你要留神著點,如今小人太多,不小心,站著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