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走路是沒什麼勁,還勾著脖子親嘴兒呢。
嘻!當著人的面啊?我才不信。
不信?還有更邪乎的呢。
啥?
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說。
啥條件?
讓我親個嘴兒。
許彩霞羞紅了臉,用手把嘴捂上,把眼睛低在那人上衣的扣子上不說話。
那人只管上去摟了親了,順手摸住了她的一對大奶子。
許彩霞一時沒有了主張,只把頭抵在他的肩膀上,說,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那人更緊地抱住了許彩霞,騰出一隻手來,就去扒拉她的褲子。不料想,這回她堅決不從了,使勁把他推出去老遠。
這事兒可不行!俺娘說了,沒有嫁過來以前什麼都行,就這事兒不行。
求求你,早晚你還不是我的?你娘又不在這兒。
那也不行!許彩霞斬釘截鐵地說。
我會娶你的。我馬上就會娶你的。
許彩霞說,俺娘說不行就不行,你要想要我,就得等到你娶俺的那一天!
你不想和俺好?
想。不過幹啥都行,只要不幹那事兒。
許彩霞在他家裡住了兩天。兩天裡就只讓那人親嘴摸奶,那人反而是鐵定了心要娶她了。日子很快就確定下來,為了適應形勢的需要,婚期定在當年的八一建軍節。但是在關鍵的時候,小夥子突然發現許彩霞還不到結婚年齡。
球!我給你開張雞巴假證明不就得了!許支書打著酒嗝對未來的女婿說。
許彩霞後來真的是用她爹開的假證明嫁掉的,不過她嫁的可不是鄰村那個當兵的。趕在那個當兵的定好的日子之前,她爹在七月裡就把她嫁了。
離八一還有一個多月的時候,許支書家裡來了一輛小轎車。車是黑色的,亮得耀人的眼睛。不是鄉上的,也不是縣上的,是個更大的官兒。
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地區管農業的趙副專員來他們東許看生產了,鄉上縣上都有書記陪著,許支書忙得屁顛屁顛的。別的都好說,吃飯卻是個大事情。鄉里書記暗示了,一定要把專員留下來吃飯。專員吃高興了,批一張條子,全鄉的化肥就夠用了。許支書哪裡是個不明白的人,地已經分包到戶了,農民沒有大集體的時候好領導了。他這個支書每年為了村裡化肥農藥的事,不知道要跑多少趟冤枉路。弄不來一些群眾急需的生產資料,你讓他們怎麼服氣你?
讓許支書急出一身又一身透汗的問題是,家裡什麼東西都有,就是由誰來做?他老婆又生了個閨女,正在床上做月子。就是她能做,還不知道人家專員天天都吃什麼!
縣委書記說,專員什麼好的沒吃過?就吃你們的特色,越土越好。
許彩霞說,爹,我做吧。我知道城裡人喜歡吃啥。
爹看看她,想了想她招待知青和上邊來人賺來的誇獎,點了點頭說,你弄吧,可要給爹摟臉兒!
許彩霞知道,爹之所以現在看重她,主要因為她已經是軍人的未婚妻了。她自己也覺得,自從和那人定了婚之後,自己已經從一個姑娘變成女人了。所以在外人面前,也挺想讓自己像模像樣的。
許彩霞那天可真是露了臉。烙了一大筐子的油餅,洗了一筐子水靈靈的生蔥、蘿蔔和大蒜。在大鍋裡燉了一鍋小土雞,在小鍋裡炒了一鍋蔥花土雞蛋。饃菜端上桌去,讓他們吃喝著。她又在地鍋裡用文火熬了一大鍋玉米糝子粥,放了紅薯。桌子上好像開了個食品博覽會,青的滴水,白的晶瑩,黃的透亮,紅的奪目。進得屋來,聞一聞都香甜得要命。
在田地裡轉得又飢又渴的人們,被那一桌的豐盛讒得眼睛都直了。尤其是趙專員,不住地誇獎說,這可是我多少年來沒吃過的好飯了!
等吃飽喝足了,那專員就盯著許彩霞問,這姑娘多大了?
許支書看著站在後邊的彩霞說,虛著說都快二十了。
哦,真是教子有方啊!姑娘會做事,又長得水靈,真好。
停了一會兒,又嘆口氣說,我們家的兒子也都二十二了。
鄉下孩子,土生土長的,怎麼好和專員家的公子比?
唉!你老許是不知道,我那兒子要說生得不錯,只是小時候生病留下一點殘障,身坯子弱!
鄉下孩子身板子倒是結實,可又有什麼用途?
看你說的,什麼叫沒什麼用?身體好就是寶貝啊!我這次來一來是看生產,二來也是想看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