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這個頭銜聯絡起來的人不多,但在魯施塔及近郊地區,能夠認出自己的人還是不少的。
他默默點了點頭。
阿爾卡忍不住再看了在場的其他人一眼,這些貴族老爺他並不能認出多少,原本還以為只是布蘭多的貴族侍從,但小尼德文的出現顯然顛覆了他的看法。
他的目光落到老尼德文身上時,不禁變得更加複雜起來,他幾乎不敢確信——老宰相當年在帝國如日中天,但格蘭託底大帝離世之後他也隨之深居簡出了數十年,若不是他面貌和小尼德文還有幾分相像,阿爾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面前就是那位傳奇人物。
確信了這一點之後,他在看布蘭多時眼神就已經截然不同了。
“大人。”他小心翼翼地垂著頭,恭恭敬敬地開口道。
布蘭多看了他一眼,雖然這個年輕人和那個女孩的行徑可能給他造成麻煩,但他知道小人物的身不由己,何況塞緹的哥哥的確是死在安培瑟爾的戰場上,雖然戰爭並非由他所發起,但這也不能怪那個女孩。
或許這就是聖殿和女王陛下最大的錯誤所在,他們無形之中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卻從未對此感到愧疚過。
這樣的傲慢已經在貴族心中根深蒂固數百年之久。
他回答道:“你放心,白霧十個有分寸的人,塞緹只是個普通人,它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阿爾卡不知道白霧是誰,但這麼一位貴族大人讓他放心,他看了看小尼德文與老宰相,也只得放下心來——更不用說這位貴族大人的屬下還救了他一命。
他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大人,如果你們要進城的話,我或許知道一條密道可以讓你們進入內城。”
“密道?”
布蘭多一愣。
“內城的貴族們修建的地道,秘會的教士們買通了這些貴族,而我在機緣巧合之下恰巧知道其中一條密道的出口在什麼地方?”阿爾卡答道。
布蘭多卻對這條密道本身不太感興趣,他只問道:“密道由邪教徒把守麼——就是你說的秘會教徒?”
“是的,不過平日裡人不多,而且那條密道很偏僻,入口也不大,屬於教士們備用的通道,”他看了看在場的其他人,默默計算了一下:“不過我想用來透過大人的手下應該是夠了。”
“這麼說來邪教徒準備這些密道是用來透過許多人的?”
阿爾卡愣了愣,顯然布蘭多提問的方式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不過他是個聰明的年輕人,隨即意識到問題所在,皺起眉頭答道:“我不太清楚,不過我想應該是這樣。”
“你說你知道其中一條密道的所在,那這樣的密道很多麼?”布蘭多又問道。
“不多,但應該也不止兩三條。”
老尼德文聽兩人的對話,這時目光一閃:“內城危險了。”
“這正好是我們的機會。”一旁的小尼德文卻顯得有些興奮:“女王陛下太自大了,或許是龍後格溫多琳矇蔽了她,牧樹人一定早作準備了。”
“問題是我們還不知道她的所圖究竟是什麼。”
“沒必要知道了。”布蘭多輕聲答道:“我們不走密道。”
“不走密道?”阿爾卡這下真不明白這位貴族大人在想什麼了。
布蘭多卻面現寒意,冷冷地答道:“在見女王陛下之前,我們先去收賬——”
……(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六幕 得了失心瘋
“讚美殺戮,讚美死亡,讚美戰爭,讚美血腥的土地。”
“汝以鮮血為名書寫的名字在地獄深處傳播,北風呼嘯乃汝之刀刃,病痛衰老乃汝之長矛,汝不敗,不死,不亡,我等誦你名諱時,汝必將再次迴歸這片土地之上。”
“偉大的弗德里奇,汝乃一切的主宰,萬物的終結!”
廣場上嚶嚶嗡嗡的聲音匯聚成一片,又猶如垂死病人的呻吟縈繞在所有人耳邊,一縷縷鮮血在泥濘與石板的縫隙之間流淌,像是紅色的蛇,蜿蜒蔓延,將眾人的腳下染得一片赤紅。
高低不一的屋頂上空,火光映紅了夜幕,一柱柱濃煙正在夜色下衝天而起,火星順著升騰的熱空氣在整座帝都上空飄蕩,猶如一條星星點點的光河。
遠在廣場外圍,主教大人昂起頭,用佈滿老年斑的手揭開厚厚的斗篷,虔誠地看著這一幕。他用低沉而沙啞的嗓音說道:
“三十年之前我在梅茲,就夢到今天的這一切,我親眼看到黑色的火焰從地底下冒出,將這個腐朽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