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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1部分

盛的帝國,甚至還可以安享晚年。

如果說歷史按照布蘭多所知的方向前進,而不是這樣變得亂七八糟的話。

而這樣一個人物,會是個熱血上湧,衝動行事的貴族麼?

顯然不是。

那麼他說話的背景就值得商榷了,甚至連先前已經做出決定的貴族們都顯得有些動搖起來。

只有一旁的西德尼看到這一幕卻少見地皺了皺眉頭——這倒不是說這位獅子聖宮的聖女像女士不會皺眉,而是事實上任何表情都少於出現在她臉上,以至於這個細微的神色也顯得有些罕見起來。

布蘭多不清楚這一點,但西德尼卻想到,這已經是這位老宰相第二次提出要去見女王陛下了。

難道他真的以為自己可以說服那位剛愎自用的帝國的至高者?

這顯然是個偽命題。

老宰相絕對不可能這麼天真。如果說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還可以說是看不清形勢,如果一而再再三地犯錯誤,那麼他就不是尼德文了。

西德尼忍不住仔細觀察這位老人臉上的神色,可惜的是她卻看不出什麼端倪,老尼德文似乎也不打算再在這個問題上細說下去,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其他人不敢追問。

倒是一旁的小尼德文顯得有些欲言又止,但被自己的父親用嚴厲的眼神壓了下去。

布蘭多恰好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但他並未多說,思考了片刻,不敢輕易回答這位帝國宰相的任何一句話,只答道:“非常感謝,不過無論如何,我們先等待半個鐘頭。”

半個鐘頭的時間並不長。

但在某些特定的時間內一樣會漫長到令人坐立不安。

……(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三幕 女嬰

時間以分鐘為單位緩慢向前邁動步子,貴族們重新安靜了下來,維羅妮卡從西德尼處拿來了一張地圖,用石子和樹枝在上面標註出幾片區域:

“十二月廣場以及附近一帶都是暴亂的民眾,從南門到東門的每條街道,都被他們堵得水洩不通。在皇后區南面,我們經過那裡時注意到有少數值守的守衛在和前進的人群對峙,總之這些地方都不適合透過的。”

她一邊比劃,一邊解說道:

“進入內城之後有禁衛軍把守,就算巡查騎兵與城衛軍都出了問題,這些帝國皇室直屬的軍隊也會盡忠職守,這裡還駐紮著炎眷騎士團少量聖殿的僧侶,即使有高階力量滲入,也不可能短時間內瓦解他們的戰鬥力。”

她回頭看向布蘭多,問道:“你有幾成把握?”

布蘭多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一成都沒有。”

夜風吹過山崗,穿過樹林,吹得地圖的邊角嘩嘩作響,壓在上面的石子樹枝也散落一地,在場的眾人都感到徹夜的深寒。

維羅妮卡並沒有在意地圖,反正也沒什麼意義,她看著這個埃魯因年輕人,神色間不以為忤,彷彿這個問題的答案本該如此。

女軍團長和聲說道:“那麼至少要避開暴亂的民眾,他們說不定會成為你的助力。”

“恐怕很難,”這個時候一旁的霍梅茲男爵開口道,他是花葉大公的長子,法伊娜的兄長。這是個五官端正、濃眉大眼的年輕人,一身軍人的剛正之氣:“眼下的騷亂遠不如二十三年前的記錄,更不要說垂變之年的動亂,恐怕很難對內城有所影響。”

在場的其他人都沉默下來。顯然都看不好這場動亂帶來的機遇。但布蘭多卻覺得沒那麼簡單,若暴亂的民眾背後是萬物歸一會的影子倒也罷了,但牧樹人很少空手而歸,他們一旦發動,定然有所企圖。

不過他並沒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他知道在這個時代。貴族們很難分得清楚邪教徒之間的派系,那怕是維羅妮卡這樣的有識之輩,也往往將牧樹人與萬物歸一會混為一談。

而他能講出這之間的差別,卻解釋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對邪教徒瞭解得如此仔細,這是一個很令人忌諱的話題,他乾脆閉口不談。

和布蘭多一樣面色平靜的,恐怕只有老宰相尼德文,這位曾經叱吒帝國風雲的大人物在先前嚇了所有人一跳之後又重新變得沉默寡言起來,對於眾人的討論也不參一言。只在一旁靜靜地旁觀,不過精神頭倒是十足,像是不懼這冷夜,眯起的眼睛裡總是閃爍著奕奕神采。

在老尼德文身邊的小尼德文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女王陛下很早就知道有異教徒在背後鼓動民眾,她不管不問,只怕是為了殺人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