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作罷,他又結了手勢,然後莊嚴的喝了一聲:“開!”
只見那桌子上的兩個小草人,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竟然看的我有些傻眼了,夠邪乎的。
老易見那兩小草人已經立了起來後,便和我說:“成啦,按你師父所說,現在只剩下等丑時一到,那‘七死斂命’的替身便會被這兩個小草人給引到這兒來啦,對了,咱們是不是得想個什麼計劃啊。”
我想著,想個球計劃,到時候那東西一來,直接一塑膠瓶尿就往它腦瓜子上招呼。可是要知道這可是關係到那兩個人的生命,我也不敢託大,於是我就問他:“老易,你有沒有什麼好點子?”
老易和我說:“要不然你躲在門旁邊,等它一來你就偷襲它?”
天!這個民間科學家難道是豬腦子麼?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對他說:“你怎麼知道它就一定會從門進來呢?要知道咱倆的土法對它都一點用沒有,也不知道它能從哪個方向殺進來。對了,你這玩意有沒有什麼忌諱?”
老易和我說:“你說的也是···要說到忌諱嘛···三清壇的替身如果從供桌上掉落的話,或者那五隻香燒沒了,這法就破了,那‘七死斂魂’就會再次轉頭而去那大樓,所以等會兒千萬要守住這張桌子,而且要看緊香,如果要燒完了,就要及時更換。”
我懂了,就是我倒下也不能讓這倆草人倒下。雖然我已經和張雅欣打過招呼了,她倆也不會這麼晚出現在袁氏總部,可是如果今晚不收拾掉那東西的話,後患無窮,要知道那東西的背後,極有可能是一個比我倆要強上好幾倍的懂法之人。
於是我點了點頭,右手握著沉甸甸的銅錢劍,左手提著同樣沉甸甸的童子尿。望著那桌子上徐徐的青煙,心中想道:今晚就是斷胳膊斷腿,我也要死死的保護你。他大爺的,來吧。
接下來的時間,我和老易都沒有了什麼言語,各自坐在一邊心裡想著自己要保護的人,一邊養神準備這場惡仗的到來。
幾個小時後,兩點五十五分,我和老易便站了起來,在供桌旁邊背靠背的站著,準備迎接隨時到來的危險,老易剛才也從包裡掏出了一小瓶尿,比我這百事可樂的瓶子要小上一圈兒,我望著他那瓶,又看了我這瓶,心裡想著,看來這傢伙這兩天上火。
我的手機三點的時候,鬧鐘準時響了,我馬上關掉鬧鐘,然後提起十二分的戒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四周還是出奇的安靜。只有那倉庫古舊的燈泡不時發出滋滋的聲音。
已經三點零五了,還是沒有什麼狀況,老易問我:“怎麼回事兒··我記得那東西好像是很準時的啊。”
我剛想回答他,忽然覺得脖頸子上一涼,好像有什麼液體滴在了上面。好像是棚頂漏水的感覺,可要知道這是一樓的倉庫,怎麼可能漏水!
我全身馬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條件反射般的抬頭一看。
來了!!他大爺的!!!
第二卷 第八十四章 開壇(下)
之前我曾經提到了我最怕的是什麼,是黑暗,其實我還少說了一樣我最害怕的,我相信也是很多人都還怕的。
那就是驚嚇,忽然的驚嚇。
我一抬頭,儘管我早有準備,但是還不自覺的發出了一聲驚叫,不知什麼時候,我和老易的頭上竟然吊著兩個‘人’。
說是‘人’,其實用鬼來比喻反而更加的恰當,天花板上也不知什麼時候垂下了兩根繩子,繩子上是兩個上吊的小女孩兒。看上去能有個七八歲的樣子,身著一身已經泛黃的白衣,脖子被上吊繩勒的緊緊的,幾乎快被勒成了兩截兒,圓圓的小臉一副紫茄子色,眼睛掙的大大的俯視著我倆,表情確是在笑。伸出來的小舌頭略顯蒼白。一想到剛才滴在我衣領裡的竟然是它倆的口水,我就一陣噁心。
我和老易連忙退到一邊抬頭望著他倆,我心想不對呀,怎麼不是那個大腦袋的?怎麼換鬼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所謂‘七死斂魂’,就是用七種不同的草人為媒,每個草人代表的都是不同的死法。所以草人的形態也就因死法而異了。而那天來的這兩個小鬼,便是最後一句的死法‘雙生並蒂必死無疑’的替身了。
其實這一點當時我就已經想到了,只是我當時驚魂未定,只聽見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要說那個大頭女鬼給我的是血腥般的恐懼的話,那麼這倆小崽子的忽然出現卻是給我一種極其詭異的感覺,畢竟大半夜的,誰頭上要是出現倆上吊的小孩的話,估計都是我這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