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門時順手把那瓶子童子尿放在了門後,因為我怕我一個不注意,這老眼昏花的文叔再把它當成冰紅茶,要是被他喝上一口的話,估計我這工作也就泡湯了。
我不敢直接告訴他林叔的徒弟也來吃飯,看來要是說服這老傢伙就必須要用點兒手段,好在我知道文叔的脾胃,我想著,看我這知名的老中醫怎麼給他下藥。
把菜放到前面的收銀臺上,我走到他身邊跟他說:“我說文叔啊,你說對面的那個林叔上次在醫院裡這麼擠兌咱們,咱們是不是得還他點兒顏色啊?”
文叔一聽林叔這兩個字,臉色頓時變了,他哼了一聲問我:“提那老X幹啥,嗎的,這老X以前就和我作對,一想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的表情正是我想要的,於是我便和他說:“那啥,文叔,我想到一個點子,既能你出氣,又能不損你老的面子。”
文叔轉頭看著我,說:“啥點子啊,說來聽聽。”
我跟他說:“他不是有個腦袋缺根筋徒弟麼?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咱把他也叫來,你想啊,如果對面的那老X知道了自己的徒弟竟然和咱們一起吃飯,他不得氣抽過去?而且說起來也好聽,您不計前嫌,還請他徒弟吃飯。”
文叔聽我說完後一拍大腿,說道:“哎呀!對呀,你說我怎麼就沒想到這招呢?小非行!行啊!腦袋夠好使,哈哈,這明後天如果傳到那老X耳朵裡,一定能氣抽他。”
眼見著這老神棍中計了,我便和他說:“那文叔,上次我住院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兒,要來那傻小子的手機號,我出去買啤酒了啊,順便給他打個電話。”
文叔笑呵呵的說:“行,去吧去吧,買點兒白的,今天高興,多喝點兒。”
我點了點頭,轉身出門笑而不語,心想著多買點兒?這正中我的下懷,看我今天不把你灌的人事不省,我都愧對我這哈爾濱第一酒神的名號。
呸,我是不是和老易呆的時間太長了,怎麼好像也被他傳染了呢?
去倉買買酒的路上,我給老易打了個電話,問他啥時候能到,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
電話那邊老易說:“我現在就在去你那邊的車上,東西都準備齊了,就等晚上了。”
聽到他的話後,我結束通話了電話,心裡有了底氣,現在萬事具備,之前東風了。
拎了兩瓶玉泉方瓶,又讓倉買裡的店員幫忙抬了一箱哈爾濱啤酒,便回到了店裡,剛把啤酒放下,老易便進門了。
老易一副奴才樣的和文叔問好,文叔裝著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其實我知道這老神棍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我見老易來了,便從文叔的臥室裡搬出桌子,把菜放在桌子上,又拿了杯子開啟了酒,我們一老二少便喝了起來。
酒桌上老易不停的給文叔敬酒,把這老傢伙樂的夠嗆,連說好好好,然後就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
不一會兒酒精便起了作用。我們便都放開了,文叔也跟我們吹起了牛逼,說他年輕的時候怎樣怎樣,見過多少大世面。現在上歲數了折騰不動了,但是還是有幾件厲害的東西的。
我見他吹的挺嗨,於是便問他:“文叔,您老有什麼法寶,能不能讓我們這兩個晚輩長長見識?”
易欣星喝的也有些醉了,竟然不長眼睛的說:“不對呀,平時我聽我家老闆說您沒什麼本事啊?”
易欣星此話出口,我便覺得大事不好了,這個不長眼睛的東西,就不會順著這老傢伙麼?要是把他惹急了把咱倆都攆出去該怎麼辦?
果然,文叔臉色一下就變了,我怎麼感覺這老傢伙跟白無常似的呢,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陽光萬里呢,現在就晴轉多雲了。
我正想說點啥把話題岔開的時候,文叔打了個酒嗝,對我倆不屑的說:“你兩個小輩能知道什麼?井底的蛤蟆,能知道多大個天兒啊?別說你大叔我吹,今天就讓你倆長長見識!”
說完他就回臥室翻箱倒櫃的找著什麼東西,看來他是真喝多了,我心想這個老神棍能有啥好東西啊,他是能翻出七仙女陳寶蓮的肚兜,還是王母娘娘吳君如的尿罐兒啊?
不一會兒,只見文叔晃盪晃盪的回來了,他手裡拿著一個長方形的木匣子,大概有四十厘米。看上去好像是紅木做的,挺沉實的樣子,他把木匣往桌子上一放,得意的說:“別說你大叔我沒寶貝,今天就讓你倆看看,什麼是真傢伙。”
我望著那木匣子,心裡想著,裡面裝的會是什麼?不會是人參什麼的吧,但是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文叔要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