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爺還是她的生父?
“我明日定要去一趟。”
“那奴婢陪您去!”月裳立即道。
“你另有重用。”白蒼將月裳迎進內室,並反手關了屋門。
二人在漆黑的屋子裡,相對而坐。
“事到如今,我已無退路,便該主動出擊。大爺臨走前,可有交代,七皇子身上有無什麼把柄,可拿來威脅的?”
白蒼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七皇子找她過去,定沒有什麼好事。
只怕是想來個甕中捉鱉。
她至少要先給自己找好退路。否則豈不是乖乖送死?
月裳咬了咬唇。
莫熙寧臨走前確實交代過。
七皇子不是聖人,身上亦有軟肋。
是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
“七皇子在京郊別院養了個外室,現下正有孕在身。”
女人?
白蒼眼前一亮,什麼樣的女子。七皇子是不能帶進平王府卻要金屋藏嬌以防別外人發覺的?
“這女子是何來歷?”
月裳搖了搖頭。
“可知京郊別院的位置?”
月裳繼續搖頭。
白蒼暗歎口氣。
卻未氣餒。
她低聲吩咐月裳幾句,叮囑她務必要將此事做好,便回到床上覆躺了下去。
沒眯多久,圓月在屋外敲門,天亮了,該起床了。
白蒼揉了揉痠痛的眼角,捏了捏臉頰迅速恢復清醒。
早膳時,她跟白淺薇私下說了自己的擔憂,並讓她想辦法給白爹送去一封信,提醒他注意自身的安危。萬不能像白二爺一樣輕易著了七皇子的道。
“姐姐,你們究竟招惹上了誰?”白淺薇神色就焦急地道,“若那人不是太大的官兒,我們或許可以求助於定遠侯府,佟璋好歹有個姐姐是宮裡的貴妃。想必那人會有所忌憚。”
白淺薇之所以在危急時刻,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佟璋,是因為她覺得此事不是自己武功高強身手好就能解決的,而佟璋是她認識的人裡面,身份最金貴,權勢最大的。
好像除了他,她也想不出還有誰可以出手幫忙。
白蒼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看得白淺薇心裡直發毛。
“姐姐,你放心,我對那人絕無一絲攀附之心!”白淺薇立刻將手舉到胸前立誓,“待到爹爹回來後,我會求他和祖母說清楚的!”
她才不要嫁給佟璋那個大紈絝!
白老太太別想犧牲她的親事,為白家的其他子孫謀前程!
她白淺薇可不是那麼無私奉獻的人!
白蒼從白淺薇眼裡卻是不曾發現一絲異樣神色。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們與他無親無故的,總這般麻煩人家不好!”
白淺薇尷尬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長姐說得是!”
但她確實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來了呀。
下午歇中覺的時候,白蒼避開眾人,帶著圓月出了門。
在繁忙的街上租了輛馬車後。主僕二人往同濟堂去。
同濟堂外是一條衚衕,馬車停在屋門口,白蒼在圓月的攙扶下,從車上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濃妝豔抹,穿著鮮豔衣裳,手搖團扇的女子,扭著腰肢,一搖一擺地從衚衕的另一邊緩緩走來。
“喲!這是哪家的小娘子,長得這般標誌!”那女子約莫四五十歲,說起話的時候,聲音柔媚入骨,媚眼如酥,雖然年紀大了些,卻別有一番成熟到極致的女子的味道。
白蒼以手捂住鼻子,輕咳一聲道:“是你要見我?”
“那是自然。”那女子笑呵呵地看著白蒼道。
“怕你不來,你二叔還在牢裡關著,你外公先前一個人,風裡來雨裡卻地給人瞧病,現在一個人住一個單獨的小院,吃飯更衣俱有人伺候,可比當大夫強!”
那女人邊說,一雙狐媚的眼睛不住打量著白蒼。
白蒼聽了那女人的話,只覺一股怒火直衝腦門。
那些人抓了白二爺進監獄還不夠,竟把白爹也軟禁了起來。
真當她是軟柿子,任憑他們捏軟肉揉扁?
然而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在心裡警告自己,要冷靜,不可慌亂。
白蒼深吸了口氣,望入那雙狐媚的眸子裡去,冷著聲音道:“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那女子朝白蒼拋了個媚眼,一臉嬌笑道:“不過是請白大姑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