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她又該怎麼辦呢?
第二日,新買的一批丫頭終於正式於各處就職。
白蒼將月裳調撥給了白晗,自己則留下那個身材壯碩看起來有些憨厚的丫頭。
“日後你定要寸步不離地跟在六少爺身後,不可出一絲紕漏。”白蒼鄭重對月裳叮囑道。
月裳點點頭。
拿著白晗的東西,陪他去家學。
白蒼則陪著韓氏和白淺薇。並讓她們這些日子不要出門。
然而她們不出門,並不代表麻煩不會自己找上來。
兩日後,白府二爺白向前因為之前負責修繕的一座橋樑出現坍塌,導致行走與橋上的一個人落入水裡淹死,而被人舉報翫忽職守、中飽私囊。進了刑部大牢。
白老太太未曾料到這種事情竟會發生在白府頭上,特別是見到黑壓壓的官兵進了府裡,在還算客氣地給白大爺打過招呼後,呼啦一聲衝進白二爺的院子,翻箱倒櫃,尋求所謂的證據時,白老太太只覺得氣血上湧。險些當場昏過去。
白二爺出了事,白大爺便成了這個家的主心骨。
他舔著笑上前,和負責此次搜查的頭領打招呼,人家卻是瞧都不瞧他一眼。
一行人似乎在書房的扉頁裡尋到了什麼東西,還從一排書中間搜出了個小匣子。
白二夫人梁氏臨產期近,被這麼一個刺激。當天就發動了起來。
韓氏等人手忙腳亂,忙到第二天中午,白二夫人方誕下一個男嬰。
白二爺終於有了後,白老太太雙手合攏,嘴裡連連謝天謝地。
老人家年紀大了。大喜大悲之下,身體撐不住,沒一會兒就暈了過去。
白淺薇施了一個時辰的針,方將白老太太救醒。
老太太醒來後,嘴角有些歪,說話困難,手腳也連帶著有些抖。
“還請祖母心緒放平和些,切莫情緒波動。”
白蒼看著老人這個模樣,顯然是中風的徵兆。
忙吩咐兩個小丫頭給白老太太揉胳膊揉腿,活絡她阻塞的血脈,以防老人病情加重。
服侍白老太太喝完藥,白淺薇近乎虛脫地坐到了杌子上。
那邊廂,白二夫人生完孩子後,下身血流不止,韓氏直忙到日薄西山,方將勢頭止住。
一家三口,手軟腳軟地回到薔薇館,胡亂吃了些東西,洗過澡後,攤手攤腳地躺在了床上。
今日發生了太多的事,白蒼實在是累到了極致,但又有許多事要想,腦子像要炸掉般,痛得她輾轉反側。
白二爺猛有次變故,先前一點徵兆也沒有,顯然是有人故意針對他!
能夠將一座橋樑出現坍塌,還打通工部的人,將罪責推到白二爺身上,這麼大的手筆,杜尚書一個人不是不能完成,但定會知會七皇子一聲。
白蒼猛地從床上坐起。
直直看著黑漆漆的內室,兩手緊緊抓著棉被,怔愣了好一會兒,方無力地鬆開手。
莫熙寧,你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為了自己的雄圖大業,公然和七皇子撕破臉?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反擊
白府又何其無辜,不過是因為她一個“莫熙寧侍妾”的身份,就被捲入這場權勢爭奪戰中去,並隨時有傾覆的危險。
是她連累了這一大家子人,她自然有責任護住他們的性命!
白蒼重新躺會床上,將將闔上眼,又猛地睜開。
“嘣”地一聲,什麼東西釘在了閨房外的門上。
白蒼擁著被子坐了許久,聽不見一絲動靜。
她披著披風,穿上鞋,走到門邊,拉開門,取下門上一隻雞毛箭。
箭身上綁著一卷細長的白布紙條。
白蒼將紙條開啟,上書,“若想白府無事,明日申時,同濟堂外見。”
白蒼剛將紙條收起,月裳便聽到動靜過來了。
“姑娘,出了何事?”
白蒼將紙條遞給她。
月裳面露凝重之色,半晌方低聲道:“姑娘,其實不用理會。”
白蒼搖頭苦笑,已經晚了。
七皇子不過動了動手指頭,白府便在一夕之間沒了先前的安寧。
現下白二爺尚在刑部大牢裡關著,罪行可大可小,端看她如今的態度了。
白蒼又想起從關北進京的父親,毫無準備之下,會不會有危險?
七皇子連白二爺都是說下套就下套,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