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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眾人爭辯不下,任天琪淡然一笑,起身來到行軍地圖前,比劃道:“各位將軍,請看這邊圖上。我徐州兵眼下處境,確已甚艱難,不可謂不舉步唯艱。北面,不能越過淮河,河北又有金國二十萬jīng兵虎視眈眈;南面,不可跳過長江,對面便是朝廷所在,稍有風吹草動便給視為居心叵測,必然導至致斷草斷糧,大軍壓境;東邊,是茫茫大海,自無得退路,卻有一萬通州兵;西邊,揚州,有英貴全大人二萬兵與我們犬牙相交駐紮,我中有他,他中有我,自不便於我部自我展開與有所行動,受盡制肘;再西面,建康,江寧,濠州,又大約有朝廷五萬兵。先暫不談淮河對面老王爺二十萬金國jīng銳之師,因近期絕無南下之意,老王爺亦有提攜照料之心,故自不必多慮;倒是朝廷之用心不可不防,就這江河間伴於我徐州兵左右有朝廷八萬駐軍,為我等四倍,此為兵劣,長此下去必難免為人刀俎;

我等糧草補給又握於朝廷手中,時刻不得保障。無糧草何談保軍,此為糧草缺,存無本。

再一,朝廷是否真需我們徐州兵去守備邊疆?我看不盡然,朝廷懼怕的只是我等身後二十萬金國駐軍,開罪不得我們又想利用我們,進則為先鋒,退則殿後,在朝廷看來我部不過是陪襯的祭品,受傷遭損的也均為我徐州兵,此為位不正,名不順。

朝廷於各州皆有駐軍,為何卻又不派得官兵清剿各地山賊匪莊,任其為害一方百姓,這其中除了朝廷不思,官軍不作為,官匪勾結外,亦是朝廷有意讓我部慢慢損失怠盡,自生自滅之策略使然,此為命多難。

如此來,我軍兵劣,草糧缺,又位不正,存無本,命多難,不但因於天下人面前無可立足之本而為人所不屑,更不可北上西出強作為,以免自身不保啊,唯有裝瘋賣傻,故作安於現狀以迷惑天下了。”任天琪憤憤不平道。

眾將群起激動,義憤填膺亂成一團。

任天琪壓壓手,笑道:“當然,俗語道:山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雖說是人算莫如天算,但我等還是要為徐州兵謀劃出路,定不能坐以待斃的。現下正有機會可趁,大家瞧瞧,身邊這八萬朝廷軍中,以通揚兩處兵最近,以英大人這二萬兵為強,通州兵為最弱。而如今金宋兩邊又皆指望我部代為坐鎮牽制對面,故而通揚兩州駐軍皆為輕裝,多步軍,皆軍備均不足;而建康江寧濠州兵甚遠非一兩rì內可至,又因老王爺之故屆時亦不會盡力前來相助,我部正好伺機收服通揚二軍!”

任頌義搶先上前急道:“老將認為萬萬不可,朝廷待我等不薄,反之無理,徒背禍國殃民之罵名;這通揚兩州與我徐州部,乃手足弟兄共為御金之北翼,外敵當前,豈有內訌令外人痛快之道理?再說天下民心民怨亦定不容不思量,正義道義亦未必會站於我等這邊,此事是千萬作不得的,仁義,名節,忠孝重要,不可不保,不可不慮!”

袁仁亦上前道:“末將以為,眼下我等軍備糧草均授於人手素無保障,戰事不能持久。而一但貿然開戰,如不能速勝一但拖將,非但揚州廣陵眾家眷恐遭是非,亦難說朝廷不會對我大舉用兵,三面合圍;屆時單憑我這二萬虎狼之師,亦定然是吃消不起,損失怠盡的;再則,如我等危難時請求老王爺發兵相助,私交不抵國是,金主是否恩准尚難言,這天下百姓豈不認為我徐州兵是認賊為父,再作偽齊第二了,也定會戳我等脊樑,罵我等祖上先人,留下萬年的丹青罵名;又何況金主如肯發兵相助也必會趁機興兵南下侵犯亦勢必會激起天下大亂,兵亂再起,也是有違我等的初衷了。末將懇請大人三思。”

任天琪輕咳一聲,胸有成竹笑道:“大家皆知前朝李綱,嶽鵬舉之事,金人無不畏懼痛恨此二人,我亦自嘆才能莫如此二公。可朝廷又是如何對此二公?自古忠臣無善果!再瞧當今朝廷上下,主戰當權者,一個沒有!皆沉浸與風sè酒醉之中不知天下是何年!後將軍曾官居兵部侍郎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因對夏用兵一點過失去,便遭全國緝拿,後被迫躲進少林,削髮為僧,過了幾年清淡rì子;再看朝廷,對北稱侄,以王子少宰為質,年年歲貢,臨安城內卻歌平升舞,有誰想過這淮河北岸漢家子民死活沒有?單單淮河南邊一側便有強民數千,得銀百萬兩,這要做得多少傷天害理之事方能聚得,有誰管過,亦沒有!既然世風不古,綱紀禮義崩潰怠盡,國,已不可保,那便只有自己動手,自強dú lì修兵保家了。

我等身為漢民,誰不思一腔熱血,建功立業,等朝廷於高處一呼百應,舉國上下,同心齊力,再現漢軍威武,作衛青霍去病第二?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