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箐問道:“地薩巫師是何人?”
眾人皆是敬若神明,唯有倉央林木答道:“地薩巫師乃是我夷界九州的地上神明,與月神同輝!我渺寨人人修行,皆是地薩巫師周遊時的教化功勞。”
他接著講解道:“我夷界九州的修行,可知的大致分為開靈、分靈、聚神、神合、明王、皇樽、帝氣幾大等階。但凡聚神之士,便可為一方門派長老。至於神合境,則是雄霸一方的存在。明王境往後,乃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據說地薩巫師,那是帝氣境界的修為!”
夕箐聽之倒吸一口涼氣,這才是神仙一般的存在,普通人望塵莫及。
倉木江補充道:“地薩巫師,那是我夷界九州、一個大陸共有的巫師。我等每個族群皆有自己的巫師,而他,乃是大巫師!”
夕箐不解道:“為何渺寨不曾見過巫師?”
倉木扎合笑道:“兄弟有所不知,我阿爹,即是土司,又是渺寨巫師!”
第七章 九竅飛瓊鯉魚化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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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夜已深沉,倉央林木命令眾人道:“都回去歇著吧,刺客要真是黑雲十八嶺之人,我等正好養jīng蓄銳、以逸待勞!”
倉央扎合正待與夕箐回去閣樓,這又戀戀不捨道:“阿爹的傷勢沒問題嗎?”倉央林木接連三杯燻酒下肚,大笑道:“酒乃是命,我渺寨男兒即便喝高了、也是勇冠天下,如何會在宵小手中吃敗仗!”
倉木江安慰倉央扎合道:“少爺但且寬心,大人未曾受傷。我等放出訊息,只為使賊人懈怠。倘若他想趁機來襲,大人正好將他拿下。”
夕箐見倉央林木胸有成竹、卻有些太過自信,因此提醒道:“卻不知那個潛藏進來的人,修為幾何,人在何方。還請大人不要放鬆jǐng惕!”
倉央林木於夕箐似乎有著別樣的好感,連連點頭稱是,毫無往rì裡令人心悸的威嚴,他笑道:“好,我今夜就在此打坐修行,親自坐鎮。另外傳令,土司府出動雙倍防衛!”倉木江領命而去。
於是兄弟二人回去閣樓就寢,身後還有一隊衛兵相隨。且見一個高階護衛也在其中,夕箐好意道:“這位大哥還請回去吧,大人那邊正是用人之際,我等自可安全無虞。”那人將手中東西交給夕箐,客氣道:“也好,驍騎官將行頭收好,下官這便回去。”
只見一路上盡是護衛分隊來來回回,光是手中的火把已經將府裡照得亮如白晝。另有百餘高階護衛,皆是刀不解甲,時刻巡視其中。倉央扎合不滿道:“這麼多人來來回回,讓人怎能睡得著!”
夕箐將行頭換上,果真亮彩照人。且看他頭插追雲髮髻,一身的驍騎金甲,足上乃是白sè踏海靴。尤其是一杆葬rì英魂槍,烏金的鐵質傲而不喧,被夕箐執在手上,甚為相稱。扎合激動地跳起身來,興奮道:“兄弟果然不是凡塵中人,與你結拜正是平生快事!”
他自己卻拍打拍打身子,高興道:“我還是最喜歡裡側的內衣,穿上去但覺寒風都沒了,暖和極了。改rì送回去吧,讓爺爺穿上,冬天就不會咳嗽!”
倉央扎合聽之,立刻喚道:“來人!”外面正有護衛候著,聽到他呼喊,頃刻十多人魚貫而入,急切道:“少爺怎麼了?”扎合認真道:“將驍騎官身上的內衣,照原樣給我取五套過來!”衛隊立刻去辦。
夕箐內疚道:“上次你給我的貂皮大衣,被我放在家裡了。此番又連連給我這麼多,讓我如何消受的起!”扎合笑道:“夕箐想多了,兄弟便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爺爺也是我爺爺,孝敬長輩,這是月神法旨!”
夕箐只得接受了,暗中自語道:“土司與兄弟,皆是待我如自家人。此番大恩,定要報答,然後才思之出人頭地!”他將近rì的連番遭遇思量一遍,早已不甘平凡,夢想著修成一身絕世修為,縱橫大千世界!
二人睡下,扎合問道:“今rì才知世界如此之大,原來苗寨之外有天都,天都之外有鳳萊州,鳳萊州之外有夷界九州。就連夷界九州這般浩瀚無邊的地方,外面還有皇天后土大陸、以及更多的大陸。夕箐,你願意一輩子偏安一隅麼?”
夕箐忙活許久,睏意不自覺湧上來,答道:“自然是不能的。明rì起,我二人盡心修行,爭取早rì問鼎帝氣境界!”這是一句玩笑話,二人都笑了一陣,終於睡去。
閣樓內安靜下來,外面依舊有衛隊在巡邏不止,整個府裡都安逸了。
子夜之時,卻有兩道人影